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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长的少年

过完年,大家都陆陆续续回到学校。于海旺调进了一班,他很早就来到学校,眼巴巴地瞅着于婷什么时候来。开学的表彰大会都开完了,于婷考了全校第七的好成绩,可人还没有见到。急得于海旺找韩涛问:“韩涛,你们村的于婷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来“

韩涛说:“听说是不读了,打工去了”

于海旺很失落,这才想起于婷为什么哭着说见不到面的事。他叹了口气,很沮丧,于婷不来了,他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倪林和梓露不奇怪于婷怎么没有来。倪林这天在宿舍和大家讨论着大家能不能帮于婷一点什么。

“她都不搭理人”赵小燕撇着嘴想起于婷的自私“管她干嘛呢”

“我想,要不我们和班委们商量一下,我们发动一次捐款帮助于婷复学,你们觉得怎么样”倪林提议。

“当然好,于婷放弃读书那真是太可惜了”王梓露很赞同“我也希望能帮助她”

“不过捐款的事情老师会同意吗?”林凤有点担忧:“要老师审批的话,不一定会通过”

“那我们班里面秘密捐,怎么样?”倪林说“我们再和郁强,韩涛他们男生那边商量商量一起帮助一下于婷”

“对”王梓露赞同“如果捐够五百块钱,于婷的父亲就不会因为这五百块钱怄气了”

说干就干,倪林、梓露找来韩涛、郁强商量捐款的事情。郁强和韩涛都表示赞同。韩涛说“我们分头行动,我俩去男生宿舍群化缘,你们去女生宿舍群化缘,怎么样?”

大家都表示赞同。四人分开行动,女生们分别去别的女生房间去游说,男生也行动起来。

“大家伙们,现在有一个女生的未来需要我们帮助,请伸出你们有爱心的手,能捐多少捐多少”韩涛在宿舍里吆喝。

于海旺躺在床上,翻个身继续看小说。韩涛拍拍他“海旺,捐点款。”

“老子还要人捐呢”于海旺翻了个身“老子泥菩萨过河,还捐款给别人呢”

“你捐不捐?你不捐你铁定后悔”韩涛调侃他说:“是你给老婆捐款呢“

“于婷”于海旺一屁股坐起来“于婷回来了吗?”

“不是回来了”韩涛说:“这不是发动捐款给她捐学费嘛,捐到学费看能不能找她回来”

于海旺马上起来,从裤兜里找钥匙打开自己的小箱子,从里头掏了两百块钱暂新暂新的人民币,又从自己的裤袋子里把零零散散的钱全掏出来说“我捐,这是我全部家当了。”

郁强笑趴了“海旺兄,你捐完你的家当,你这泥菩萨怎么过河啊?”

“那我就不过河了”于海旺笑了“只要于婷回来,我天天吃白米饭都行”

“唉”郁强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口袋相许”

韩涛也一边登记捐款人和金额一边笑着说“敢情你和于婷闹了两年的绯闻是真的”

于海旺满脸通红:“老子没有绯闻,老子的是真闻”

韩涛拍拍于海旺的肩膀“海旺兄,真佩服你啊。拿出全部家当想必你对于婷是真爱,走吧,我们一个个宿舍去化化缘去,看能化到多少斋饭回来”

这边于婷和梓露也一个个宿舍地敲门去化缘。次日大家碰个头,清点了账目,一个晚上来,大家竟然募捐到二千五百六十七块钱呢。倪林和梓露兴奋得手拉起手跳了起来“耶,太好了”

“倪林”韩涛说“那你这些钱放在你那里,我们周末一起去于婷家怎么样?”

“放我这?”倪林很惊讶。

“对”郁强说“我也同意,主要是我们大家信任你。”

“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倪林接过款“那周六我们一早出发”

周六一大早韩涛、郁强、于海旺已经在校门口等待倪林她们。倪林、王梓露、赵小燕和林凤也走出校门。大家汇合打过招呼后,倪林发现于海旺也跟着一起出发,很惊讶说:“于海旺,你也去吗?”

“当然啦”韩涛接过话说“海旺是一定得去的,缺谁都不能缺海旺呢,那可是去见海旺的老丈人呢”

于海旺囧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想知道于婷在哪里”

王梓露见状拍了拍韩涛说:“别在笑话人家海旺了,我们得赶紧出发吧。”

韩涛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说:“好好好,我们赶紧出发吧”

一行人从大巴车上下来后步行到于婷家,海旺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喜悦,“能见到于婷了吗?”他忍不住地想着见到于婷。

韩涛先走到前面,领着众人推开于婷家院子的门,于轩在门口玩着小石子,于静则拿着一小袋子米喂小鸡。看见有人来了,于轩站了起来,看清是韩涛领着人进来,叫了一声“韩涛哥“

“于轩,你爸爸妈妈呢?”韩涛问。

“爸爸妈妈和二姐都去地里了”于轩说“我喊他们去啊”于轩说完便跑了出去。

“这是于静”韩涛说:“于静是于婷的妹妹”

于海旺看看于静,感觉于婷姐妹俩并不相似,只见于静把米一股脑全倒进鸡槽,抖抖袋子说:“韩涛哥,你们进来坐吧。”

于海旺瞅瞅于婷家的院子,和于婷平时告诉他的一样,她种的仙人掌有人那么高了,还有种了一排女贞。于海旺跟着大家进了屋,于婷家真的是家徒四壁,甚至连就座的椅子都不够,于海旺只好站着。

“于静,你大姐去哪里了?”韩涛站起来边用手示意于海旺坐下,边说。

“我也不知道”于静说:“我爸给她找的什么活,不知道呢.“

“那于婷一直没有跟家里联系吗?”于海旺并没有坐下,他问。

于静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爸爸找的那个人没有留下地址吗?”于海旺问得有点急了。

“没呢,只告诉我爸是在佛山”于静摇摇头说:“我们也担心,去了两星期了,也没有来信”

“韩涛哥”于轩的声音:“我爸回来了”

大伙站了起来,于海旺莫名的紧张起来。

“于叔叔好”倪林先招呼说:”我是倪林,我是于婷的同学”

大家分别问好。于大爷看了看韩涛他们,知道他们是来找于婷的。

“韩涛”于大爷直接说“于婷打工去了”

“我们听说了,于叔叔,我们正是为此事来的”倪林说。

“你们为此事?”于大爷说“于婷是自己自愿放弃读书的,不是我供不起她的”

于海旺欲言又止。

“据我们所知,于婷是因为没有钱交学费”王梓露说“于叔叔是不愿意交那五百块钱的罚款吗?”

于大爷一听来气了说:“那这么说我不肯交的话,你们给她交这学费?”

“是的,于叔叔”倪林说“我们就是为这事而来,我们为于婷募捐了两千多块钱,您看您能让于婷上学吗?”

于大爷一听两眼放出光来说:“于婷在佛山,我也不知道地址。读书有什么用,她早点出去打工挣钱。你们帮她捐学费,捐得了一时,能一直捐下去?”

“那于叔叔,您是真的不知道于婷在哪里,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于婷在哪里?”倪林问。

“我真不知道”于大爷的表情像是要撵人。

“那我们走吧”倪林说。

“那你们给于婷捐的款,是不是应该留下的呢?”于大爷好像觉得既然是给于婷捐的,那就应该留在他家里。

“不是的,于叔叔。”王梓露说:“这个钱是给于婷上学用的,如果不是作为于婷上学的用途,我们是不能留下的。”

一行人从于婷家走出来。舒了口气。于海旺的眉头一直皱着,他心疼于婷,又有点生于婷的气。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郁强说着。

“于婷安顿下来也许会给我们写信的”倪林回头再看了一眼于婷家说:“也许我们再等等看”

“再等等倒不是问题”韩涛说:“万一于婷不联系我们或者她真的不打算回来了,那我们募捐的钱怎么办呢?”

“我们按原路退回去”王梓露坚定的声音。

“对”倪林赞同。

“我也赞同”郁强和赵小燕异口同声地说。。这让赵小燕脸红了起来,幸好大家一路往前走,也没注意到她。

韩涛看这会已经到中午了,便对大家说:“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到我家吃个午饭。我做饭给大家吃”

“呃?韩涛,你会做饭?”倪林很惊讶。

“农村人,哪有不会做饭的呢“韩涛感觉自己说话也有点不太自信起来。

“韩涛“郁强像想起什么来说:“上回你的那些画,有没有加上我。我和倪林俊男美女一对的。”

倪林瞪了一眼郁强:“瞎胡说什么呢”、

韩涛尴尬地说“我,我,我没有再画了”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骂自己不诚实,他心里佩服于海旺,起码他敢承认对于婷的感情。

“什么画啊?”王梓露好奇起来。

“没什么,随意画画的”韩涛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肚子饿了呢”倪林转换话题说:“很期待韩涛给大家做的饭呢”

“韩涛,你做的饭是要钱还是要命的?”郁强说。

“不要钱也不要命”韩涛拍拍胸脯说:“保准你们满意”

大家一边嘻嘻哈哈的聊着,一边朝韩涛的家走去。于海旺闷闷地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韩涛领着一行人回到家里,家里没有人,估计是去山上干活了,正值是春天,要挖竹笋了。韩涛说干就干,洗米下锅,生火做饭。韩涛看大伙想帮忙挤在厨房也帮不上便拿出扑克大家玩牌吧。

梓露过来帮忙生火。韩涛把柴劈好便对梓露说:“那你帮我看着火咯,我出去菜园摘些菜回来。”

“要不,我和你一起去摘菜”倪林说:“反正我也不会做饭,感觉自己闲着不太好意思。”

“那当然求之不得了”郁强朝韩涛挤挤眼睛说“对吧,韩涛”

韩涛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结结巴巴地说:“我倒没有问题.....“

“那走吧”倪林说道:“我还想看看你家的菜园呢”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韩涛问:“你最喜欢吃什么菜啊?”

“番茄、黄瓜、青菜、竹笋、后面很多省略号”倪林说道。

“这么博爱吗?”韩涛想笑。

路边的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都开了,倪林这摘一朵,那摘一朵。韩涛看着觉得好笑,倪林这是来采花的。一会功夫两个就走到菜园。韩涛指指一小块地的番茄说:“你看这番茄,开学走的时候还开着花呢,现在都熟了”

倪林伸手就摘下一个红番茄用手擦擦,直接放嘴里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嗯,好吃,挺不错”

韩涛看她那样,觉得可爱又可笑,扑哧笑了一声说:“你一点也不矫情”

“干嘛矫情啊”倪林吃得满嘴都是番茄汁。韩涛想伸手给倪林擦擦嘴边,又感到自己太唐突。摘好菜,两人准备离开,韩涛发现篱笆边的酢浆草开出粉红的花来,韩涛拽了一把在手里,编了个花环。倪林还在好奇韩涛在做什么呢,韩涛便把花环戴在倪林的头上,定睛欣赏着倪林,不禁地说了声“你好美”

倪林一愣,脸刷地红了起来说了声“谢谢”。

韩涛心想,这是个好时机,我要告诉她,我喜欢她。话要出来,便又咽了回去。两个对着沉默了一会,倪林蹲下摘了一把酢浆草说:“还差三个花环呢,不能就我一个人臭美”

韩涛尴尬地一起再做了三个花环,倪林套在手腕上,两人一起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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