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通过天干的政审,我也不知道即便我加入了天干是否可以帮你找回场子,所以别离开我,我真的很需要你这个兄弟,虽然你懒,无赖,有时候还犯二,但是真的,请别离开我”闻铭坐在林昭的病床旁边,看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林昭,心底暗暗担心。
“关于林昭的事情暂时不要和闻铭说太多。”戊队长手里紧紧攥着一截折断的扶手,仿佛手里的钢铁扶手就是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
“好,但是你应该也能清楚这种事情没办法瞒多久的,更何况这二人还有加入天干的申请”顾夏点点头“你也无需太过自责,谁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神藏不顾联合国制定的和平条约居然任由修士对普通人动手。”
“不必安慰我了,这的的确确是我的疏忽,没有安排人手对他们进行保护,这个亏我吃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那帮自封为神的“高天原”连本带利一一偿还。”戊队长扔下手中紧握的钢铁,其上掌纹甚至清晰可见。
在这卓诡变换的形势下,今夜,注定很多人会难以入睡。
闻铭坐在桌子前,对着摊开在面前的几大张白纸写写画画竭尽全力的消化着之前与戊队长交流得知的一切信息。
戊队长则再一次发起了与分散在各地的天干的队长会话。
“出事了,林昭,闻铭,布茹三人遭遇神藏小组袭击,林昭昏迷。”戊队长简明的诉说了情况。“而且由此推理,在我国境内存有一只完整的修士小队,并掌握能够直接威胁到在座所有人的手段。”
“戊,是否有些夸大其实了,能够威胁咱们八位天干的不只有九品之上那位么,并且他也不会对我等出手啊。”天干,辛。
“不是人,毒,直接针对于咱们天干修行系统的毒。”戊队直言。
“详细说说。”天干甲作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无老态,精神矍铄是一位久经战阵的老将,虽然作为天干里最能打的那个,却并不会小觑任何敌手。
“天干的修行法门是为引气入体,我想在坐各位都不会糊涂,神藏小队手里的毒会分解我们体内的真气,并侵蚀经脉。”
“想不到一个福灵岛的入世居然牵扯出这么多的腌臜之事。”天干,甲“天干对于上一次的事件选择隐忍看来是一个失败的决策,各方都将我等视之于无物,好,很好,列位,我们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各方做好准备清理水池下面的淤泥吧。”
“现如今进行大规模的清剿是否有些不妥,天干尚有两个空悬,我们人手怕是不太够用,不如提前开启选拔,待人手充实后再着手于处理这些,或许可以稳妥些。”天干,庚。
“无妨,庚。求稳或许可以保持当前局面,偶尔露露肌肉,也是威慑众方宵小的有效手段。”白发苍苍的甲,周身气息涌动,显然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明白了,两个小时后我会将各方按插进来的钉子的详细情报发送到各位的终端,由于部分人尚未完全甄别,我个人建议如果情况允许,不必见血。”天干,庚。
“明日八点,各位针对自身辖区的清泥活动及时开展,诸君,共勉。”
岛国,近海营地。
吾矢樱子已准备好潜伏进华国的一切准备,轻装简从只携带了一个背包,想了想后又从屋内的暗格里取出一个细瓶,瓶内暗黑色的液体显得尤为狰狞。“父亲大人,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将细瓶贴身存放好后,拎起背包走向海岸边。距离海岸一海里处停泊着一艘渔船,而后带着她驶进公海,伺机寻找华国渔船,借此进入华国境内。
华国领海边缘,福灵岛。
“茹儿出去也有两个月了吧。”古香古色的亭楼里一位身着素袍的长者在品着茶。
“回岛主,布茹大小姐已经出去六十四天了。”一旁同样身着素袍的青年男子连忙作答。
“你倒是记得清楚,当初是你放她出岛逍遥的,今天你就出去给我把他找回来吧。”素袍长者放下茶碗正视着青年。
“谨遵岛主口谕,属下告退。”
布钟尧离开福灵岛驾上一叶扁舟,辨别好方向真气自脚下催发,扁舟如同利箭离弦,疾驰而去。
沈城,天干子基地,审讯室。
“江口庆行,神藏队长,三品中期修为。”王跃瞅着被扣押在特质铁椅上的中年男子,咧嘴一笑“说说吧,既然都到这来了,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
“我是一名军人,既然交战被俘,还请遵照“和平条约”给与我等应有的待遇。”江口庆行显然并不打算配合任阳的审讯。
“和平条约?呵,你们这帮畜生还好意思谈他妈的和平条约,条约第一条就已经明文规定身为修士不得对对战国普通人施行武力,现在我国公民还在急诊室躺着呢,你现在跟我谈条约,晚了。”王跃越说越激动,大步走向被扣着的江口庆行,双手拎着对方的衣领狠狠的砸向一旁。
“我们并未对普通人斥之武力,那支弩箭的目标是那位四品修士,这是属于误伤!”江口庆行大喊着辩驳。
“误伤,呵呵,正面交锋不敌,便暗箭伤人,脸皮当真是比城墙还厚,”王跃冷笑着“我也懒得和你掰扯,你所说的交战不过是给自己脸皮罢了,你们只不过是潜入他国领土的非法谍报人员,想必对待间谍,各国的手段你都应该清楚,合作或许会在监狱中度过你的后半生,存有一条性命,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介意手下多一条性命。”
与此同时,另一间审讯室。
“武田君山,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你的好队长已经什么都交代了,这件事情过后就会押解他出境,后半生将封禁修为在实时的监视下了此余生,不过好歹也保住了一条性命,你怕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但是上面还是说给你个机会,我也不好推脱,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我现在正在听。”任阳在单独审讯着那位瘦高的神藏队员。
“不可能,队长是不会出卖神藏的,狡猾的支那人你在使诈。”武田君山虽有着三品初期的修为,但却远远没有其队长老辣的经验,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任阳三言两语下,方寸大乱,只能大喊以掩藏内心的慌乱。
“你爱信不信,我也没时间和你多废话,诺,这是纸和笔,自己写遗书吧。”任阳递过去纸和笔摆摆手,懒得再理会他。
“遗书,不,我是孤儿,神藏培养的我,所以我是不会出卖神藏的。”武田君山看着递过来的纸笔摇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暗。
“哦,是么,如果你的好队长没记错的话,你的女友不正等着你回去嘛,不过你应该没有这个机会了。遗书写给她呗,好歹情谊一场,好聚好散别耽误人家姑娘家。”任阳摆弄着手里的笔记本,满不在乎的语气似乎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对面的武田君山却是心脏猛的一抽,关于自己女朋友的事情即便在神藏队内与自己较好的队长知晓,因为这个姑娘便是经由江口队长认知的,天干连这个都已经知道了的话,那么只能说明江口队长真的已经叛变了。
“对了,你的好队长的原话是,那是一个好姑娘,虽然你们的感情很好,但是只能可惜了,谁让你们俩只能活一个呢,为了表示歉意,他会在被押解回境后介绍一位青年才俊与她认识,嗯,大概就是这样,毕竟你也知道,你们日本话唧唧歪歪的实在是让人心烦,我能给你翻译成我们的汉语给你说出来算是对你这即将上路的人一点小小心意吧,赶紧写遗书吧。”言罢,任阳再一次低下头也不去看武田君山愈发难看的脸色。
审讯室外,闻铭看着单项玻璃后的审讯室内情况,绕过任阳的背影,武田君山的状态直接透过单项玻璃传达给闻铭。
“他很在意他的女朋友,或许他说的他是孤儿这个信息是真的,从他的反应来看,江口庆行是知晓他女朋友的事情的,甚至有可能这个女朋友就是江口庆行介绍给武田君山的。”闻铭摁住右耳低声诉说到。审讯室内装的毫不在意的任阳静静的听着耳机内闻铭的分析。“接下来你可以着重的描述下关于家庭这个元素,进一步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他目前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加把火。”
“从小没有过人给予过你关爱的滋味吧,想来你的女朋友对你很好,按照你队长的推测,你们似乎在结束这次任务后就要结婚了,不过真可惜啊,一个从小没有被任何关爱照料的孩子,即将体会到爱情的滋味却又即将失去。”任阳的声音适时再次响起。
“住口,不要再说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