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怎么恳求他的父亲,一切都没有商量的余地!即使小放以死威胁,他的父亲就像铁石心肠,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挣脱了父亲的手下的束缚。开着车一路狂奔,因为他心里最惦记最牵挂人是我,他放心不下我。
而他父亲手底下的人,也是紧跟其后,而开的都是豪车。一个车队追赶小放,小放的车技可不是盖的,飙车的话,小放这速度和激情一样都不差。就这样的车技也是没能把他们甩开,小放的车是小跑,而他们的车都是越野形的,一个小岔道,再一个极速拐弯,他们紧跟其后都没有来的及刹车就窜过去了。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小放的车了,可他们不死心,从其他路也要围追堵截。到了附近村庄小放就可以随意发挥了,这些地方都是他写生去过的地方,他父亲手底下的人在这样的地方就失去方向了。,
他怕我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一路狂奔着往家里赶。他回到家猛地推开门,又猛地关上门。满头大汗,就像被狼撵了一样,神色还有些紧张。怕我看到,还镇定了一下精神。我听到声音,赶快从客厅出来了。他拉着我又回到了客厅,并向我解释了今天所发生事情。
我听了之后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没事吧!你是怎么回来的!”我一边给他倒水一边问。
“我还好!只怕他们找到这里!他们伤害到你。我最后把他们甩掉了。”他接过我给他倒的茶,一口气喝了下去。
“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做饭!”他说着站起来,向厨房走去,我在我在后面紧紧抱住他,头紧贴在他的背上,我满满的幸福感。心里的多余想法瞬间烟消云散了。他轻轻拍了拍我搂在他腰部的手,示意我松开。而我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还是紧紧的抱着他。
“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他转过身来两手抓着我的肩膀,眼神很坚定的看着我说到!我此时只能用眼神给他交流,激动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了。
他说要开始做饭,我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在我眼里他就是我的所有,我的一切都是浮云,只有他才是现实存在的,他做饭的动作还是这么的让我着迷,他帅气的外表虽有一丝憔悴,但是,还是深深吸引着我。他在我眼里就是完美的存在。
现在虽然没有以前的嬉戏打闹,谈笑风生,我感觉现在的我们才更像一个温暖的家。这种家的感觉很暖,很静,还很和谐。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们两个人,我想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他很快把饭菜端上桌,看着他亲手做的饭菜,吃不看多少了。我觉得大限已到,近期身体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还是坚持着。用佛祖的话说,现在我已经油尽灯枯了,也就是最后的牵挂和念想支撑着我最后的一口气吧!
“哥!近期能在家多陪陪我吗?”我一边给他夹着菜一边有些渴望询问着他。
“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他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筷急切的问到!
“不是,就是想让你陪我两天!”我赶快解释到,但我现在身体已经极度虚弱。现在完全靠着精神力扛着呢!我的脸色十分难看,惨白的肤色,嘴唇已经有些干涩,起皮,即使我用了润唇膏,渗出的黑色血丝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这几天我就在家陪你!”他就像看透我的内心一样,很爽快的答应了,我知道他的画作还有最后一点就完成了,而我的生命也即将燃尽最后一点力气。我现在每天都要嗜睡很长时间,我真怕一觉不醒。时间对我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东西,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被无情的病魔折磨。
天刚亮我就起床了,我深夜里浑身疼的睡不着,只有困急了,他抱着我才能睡一会。现在我完全就没有了生活的勇气了,只是为了能多让他陪我。也许下一秒就完全离开这个世界,离开我最喜欢的人,我最牵挂的人。
我起床的时候他还在睡,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突然间看到彼岸花有几株的颜色居然变成暗黑色。难道这是我每天用坏死的血液浇灌的原因吗?我又看了看旁边的桃树,没想到居然有几个含苞待放的花苞。难道这真的是在为我即将离开这个世界,而为我送行吗!
“咚!咚!开门!……!”一阵敲门声和一阵阵喊门声传过来,我们这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人来了,还是个陌生的声音,大呼小叫的。
“你们是……?”我开开门,我还没有问完,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走过来一把将我推开。差一点我就被他推到,我孱弱的身体踉跄了几步也算是站稳了。
不远处,一辆高档商务轿车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有老板气质的人。我看到此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小放看样子我是留不住了。心里有些害怕,有些无奈,有些彷徨,有些心慌。
“你们想干什么?”小放听到外面有动静赶快起床从卧室跑出来,看着院子里的保镖并向他们吼道
“难道我来看看你都不可以吗?”这个中年男人一边向我们走过来一边回复到小放。
小放明显没有刚才的气势了,他的眼神里开始彷徨,感觉举足无措。
“今天,你是自己跟我回去呢?还是要我动手呢?”这个人就是小放的父亲,他说着走到院子中间的石桌旁坐下不慌不忙的问到
“爸!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好吗?”他请求着双膝跪在他父亲面前,我都不信他父亲就是铁石心肠也被这一跪给软化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跪居然换来的是一生巨响的耳光。小放当时一边的脸就出现了一个手印,嘴角还有血迹渗出。
“小放!你还是和叔叔回去吧!”我用了好大的气力扑过去,看着眼睛里充满恨意的泪水的他,我劝说到
“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不在是您的儿子,您也没有再管我的义务。我们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他扶我一起站起来,向他父亲完全华清了界限。我本来还想再劝说什么的,看样子已经说不到他心里去了。
“好!很好!”
“看样子,你是要和我断绝父子亲情!”他的父亲脸色突然变得哭笑不得,脸色被气的铁青。
“行!今天,既然你非逼我出手,就不要怪我!”他父亲一排石桌站起来一个手势,几个跟他父亲来的几个人将小放抓住,其中一个一把将我推到,我一个没有站稳头磕在石桌旁的一个石凳上,血流了出来,我意识开始模糊。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浇灌园中彼岸花了。倒下去的一瞬间,我想生命的尽头就在此结束了。
薄弱的意识中小放叫着我的名字挣脱他们的束缚,将我抱起来开着车子就往医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