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们聊了许多,她哭了10多分钟,我才开始继续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就任由她哭,想着这样就不会难受了,她哭完之后跟我说晚安然后就准备转身走。
我立马把传音桶拿开,朝楼下的她小声的说:“等一下。”
然后用手指了传音桶,示意让她听我说话。
“以后你还是少熬的夜吧,女孩子抽那个不行,毕竟还这么小,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可以每天跑你家去的,我是说父母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有天气这么冷不要老穿这么单薄的白裙子瞎逛,即恐怖又暴露的,小巷子也是也坏人的。
”我一口气说完了全部,中间都不带喘气的。
她也听完了,我借着微弱的路灯看见她笑了一下。
之后她又对着站在窗子边望向她的我说,太冷了我先回去了。
我有点依依不舍,但还是跟她挥手说拜拜。
第二天早上下了雪,我打开窗子,白亮的光照得我房间干净了许多。
早上起来的我,大脑还有点犯迷糊,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猜想是昨晚熬夜太久,过于疲惫。我看见窗前积的那一层厚雪,就抓了一把尝尝看。
入口即化的白雪在我38摄氏度的体内快速融化,一把不够两把来凑。
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使我提起了精神,那时做这种目的,不仅仅是因为让大脑受刺激提精神,更多的是不让早上做饭的母亲念叨我。
如果我表现的精神抖擞那证明我昨晚休息好了,如果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就证明我昨晚又熬夜看月亮了,别问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因为她每天都会这样问。
我从窗户上起来,无意间朝她家的方向看去,她的院子好像有人踩过,白晶晶的雪上多了好多黑点。
我以为是她上学之后的脚印子就没有多管。我打开房间门,走到客厅,就看见老母亲准备的早餐。
她做在餐桌前拿起一块面包,准备给它抹上老干妈,听见我门打开的声音,她头也不抬的说:“起来了?赶紧吃完上学去都快迟到了”
我哦了一声,朝她走去,这时她抬起头,拿了那块放有老干妈的面包给我。
之后她愣住了,呆呆的看向我,眼神里面好像有点不可思议。
我吃着面包,满脸疑惑的看她,三分钟后她还在看向我,这时我脑海里播放了旺仔牛奶的画面。
于是忍不对她说:“看我?你还在看我?在看我,我也不喝你。”
她好像回过神来了,转身拿起沙发上的一个衣架,准备向我冲来。
那时候我还在吞下最后的一块小面包,见到她这情景,一时间喉咙紧缩,面包卡在里面了。
我咳嗽了几下,没咳出来。她说:“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我还在咳,此时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说:“说吧,给我说实话。”此时我小脸透红,小手乱抓,寻求可怜的氧气。
她说:“你要我说你什么好?说啊给我说实话啊?你说不说?”。我心里想:你要我说什么?
“啪!!啪”细条的衣架再我屁股上留了几道痕。
万幸的是,在剧烈的疼痛下,我终于把那个上面沾满唾液的面包吐了出来。
我如释重负,感觉氧气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物种,我们一定要珍惜氧气阿门……
回过头来,是什么让一个温柔体贴准备早餐的老母亲,变成了一个手拿衣架,见死不救的母老虎。
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让她变得无理取闹无可救药的?请听我与她的对话。
母老虎:“你说不说实话?”
我:“你让我说什么实话?”
母老虎:“你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心想难道昨晚我和愿景的事被她知道?难怪她一看见我就雷霆大发的,肯定都准备好台词了。
我:“母亲你听我说,事情是这个样子。”
此时我的父亲被我们吵醒了,走到客厅,问我们再吵什么。
说完坐在饭桌前拿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我母亲见到他邋里邋遢的,就冲他说:“你牙刷了吗?脸都没洗就往嘴里塞。”
边说边拿衣架在他面前晃悠。我父亲也怕,咬着面包,一只手把她拉坐下,一只手按住那躁动不安的衣架。
这时候我知道没有我的戏了,我拿起书包拔腿就往家外面跑,我母亲反应过来,追出来说:“你不吃了吗?”
这时我还顾得上和她说话?都要迟到了,跟她挥个手,骑自行车就走了。
到学校的时候,我头上沾满了白雪,毫不夸张那雪在我头发的支撑下就像一顶白花花的帽子。
我上楼跑去了教室,还好有炉子,不然这一路上得冻死,这次我来晚了,是先生开的教室门,他还提前烧了柴和水,一下子整个教室暖和了。
我想没有他估计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骂我。
我这一开教室门,就要幸福过去了,太舒服了简直像躺在了太阳的旁边,我闭上眼享受这一刻。
不到三秒时间我就感觉回过了神,一瞬间觉得活着真好……我承认昨晚没睡好,就是因为她。
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全部人都往我身上看,我不知道他们看什么,难道他们也知道我和赵愿景的事?
是不是张楠楠?就她一天嘴巴大,他们看我做什么?我穿过那些刺眼的目光,坐在了座位上。
我打开书包,把昨天晚上的作业本拿出来,放在旁边。
此时杨庆凑过来问我是不是昨天晚上熬夜去了?我一激灵,脑海像是受到一万点暴击,但还是故作镇定的说到:“熬了又怎么样?不熬夜我怎么算出这些难题。”
之后她又说:“你就仅仅是熬夜算题吗?”我慌了,那一瞬间我想过摊牌,看到她那半信半疑的眼神。
我都能猜到下一句她的台词就是问我昨晚和是不是和赵愿景……不行,再怎么样也得死撑。
“我不仅仅是熬夜算题,我还熬夜背题看题解题。”
之后她停顿了之后,说:“至于这么拼命的跟我抢第一吗?”
然后她起身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我。之后我大声的朝后面几排的人说:“交作业,赶快交作业。”
那些人有笑的,有难以置信的,有议论纷纷的,有盯着我看的,就唯独刘纪,充满同情又带着丢丢的猥琐和嘲笑向我走来。
他也问我:“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我大声吼了他一句,说熬了。
他又是那样同情的看我,说:“你熬了这么久不知道睡觉的吗?”
我当时正准备给他一拳,但有人叫我把作业抱上去给先生,我就没有管他。
我上去后,把作业给先生时,先生到没有嘲笑,他是满脸慈祥的看着我。一样的话题他还是问我,昨晚是不是熬夜了。上课了,全班都在笑,我不明白他们再笑什么,关键是还朝着我笑,之后先生进来了,他大喊了一声肃静,班里面就安安静静的下来,之后我就听见先生说:“何卿同学的行为值得每一个人学习,我刚看了他的作业,字迹虽然潦草,但解题过程清晰工整,想必整个熬夜的过程中,每一分都是对身体的煎熬吧。况且我给你们安排的最后一个大题,就他一个人做出来了,不就是证明了他昨晚有多努力吗?”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瞪着大眼想解释,可他说完之后就转身拿粉笔上课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先生说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我脸上的黑眼圈,他以为我昨晚熬夜做作业给弄的,而我早上之所以被打,也是因为这个黑眼圈,母亲以为我又熬夜看月亮,才几鞭子抽我。可她们都不知道我是因为和赵愿景聊了一宿没睡才这样的。
说实在的我没见着赵愿景啊?今天一天都没看着她,座位也是空的。我寻着这个问题,忽然先生放下笔,转身朝我们看来,他说:“哦对了,我还得说一件事,就是那个赵愿景同学她不来了,也不知道什么事,估计着她家里面有人生病,等一下有先生来要人数,你们还往以前的人数说啊。”他说完之后就继续拿粉笔抄写题目。我轻笑了一声,我说你家怎么会有脚印子。
这话音刚落,这有的同学就阴阳怪气的说:“这个人肯定是嫌天太冷,不愿意来了呗。”“就是人家是何等的大小姐。”
2010年春天,初一下学期。我14岁,她13岁。下学期的开始,我做在座位上,这次我换了同桌,是差点跟我并列第一榜首的杨庆,是个女生性格骄傲自满。原本我俩是竞争关系,但由于上学期的不认真和打瞌睡,我的好分数,在期末考试之后一下低到了第五名。于是先生在我新开学的第一天就给我上了一课,然后安排杨庆和我坐同桌。在开学后她就给我下了个马威,我以为我原来的同桌够霸道的,没想到她这一来使我本来就没多点位置的书桌,又画了几条三八线,画完之后的她超嘚瑟的跟我说:“你超线了你就是臭流氓。”我那时也是有脾气的,只不过随了先生的儒雅而已。我没有计较,甚至连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朝门外看去。
新开学我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长了许多,在学校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好慢,仿佛脑海里就只有学习二字,枯燥无味的学涯啊。我看着刘纪和一群女生嬉笑,拿他的高情商和幽默逗得那群女孩子喜笑颜开。如果这位翩翩公子放在以前的古代或许他的身份就是一位任性妄为的少年,而我绝对是上京赶考的儒雅书生。在比老一点,刘纪的品行和性格就像老师说的那位,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纣王,他的那种浪荡不羁,花天酒地的行为就像这位帝王。而我?要是能重来,我定当选李白。可我们都是13,14岁的少年,在还没有成长之前,他的妲己没有出现,我的玉环也不会暗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