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赌!”
洪亮的声音甚至直接的传到地下的幕长歌等人的耳朵。这声音落在永家二女的耳中转瞬就被抛到了脑后,但是落在玉剑和幕长歌的耳中却是别有一番意思。
幕长歌心中暗语:“确实世间万事都应该谨慎谨慎再谨慎,这种不赌的性格倒也算是一代枭雄,不过可惜惹了我幕家。”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泛起丝丝狠辣,感受着怀里的昏云铜的重量感,他的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姜洪涛的身死场景,让他不由得起了一丝惋惜之情。
玉剑则是在心中另一番的言语:“你什么时候能有这种谨慎呢?”而现实中‘幕长歌’的身体则是对着永家二女下达吩咐:“到了,不用再开拓了。”
‘幕长歌’上前在终点位置缓缓的勾勒阵法的图形。
但是脑海中的幕长歌确实略有不解的问道:“我不够谨慎?我赌什么了?”
“你在赌我会不会帮你,也在赌你思考的对不对。”玉剑的声音依旧反常的耐心解释着,因为他知道这次多半就能让幕长歌看出不听自己话的后果以后的自己也就无需多言,“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许给你的三次机会可是很珍贵的,你让我杀这群人,阵法在这里用不用你自己说了算,不用就回去好好的修行,用了可就要支付代价。”
说完,地上的阵法也已经画完,依旧不大。不过看其复杂的纹路和那些不知道是花纹还是文字的玄奥样式就能感觉到它的不凡。‘幕长歌’缓缓的取出那颗六阶的夜丹放在阵法的中央小坑出的位置然后拉着永家二女缓步的后退。
‘幕长歌’缓缓的抱起了昏云铜后在这上面也慢慢的画了一个小小的阵法,然后紧接着身影一晃身体的控制权就交回了幕长歌本人的意识。
“??”幕长歌微微一愣,“大人,这是?”
“将这昏云铜直接抛入那头的阵法之中即可,不过这时你第一次否决我给你的命令。所以这次我说的也很多很多,凡事都有代价不论你是听我的还是不听我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不听我的的代价往往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沉重的多得多。”
随即玉剑的声音渐渐沉寂不论幕长歌怎么问答呼应都没了声音。
“代价?”幕长歌喃喃自语他的眼神渐渐的迷失不知道思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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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姜洪涛幕苍山的眼睛也是渐渐凝重,即使之前自己恭敬的尊称了他一声前辈,但是眼下的姜洪涛依旧是敌人。
眼看着自家的老祖临阵突破就这样的直接亏损了百年的寿元也是将姜家的众人的血性激发了不少,一众人员都是一起向着那幕苍山死死守护的幕长歌的小屋冲了过去,只为了破坏那个幕无一的经体劫然后让自己的姜家‘求生’。
甚至在姜洪涛的带领下不少的姜家人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了过来。
“挡住!”幕苍山下令,不论如何必须挡住,不但是为了里面的幕长歌,这样也能更好的额佯装幕无一渡劫的假象,眼前的姜家杨家顶天让自己幕家伤筋动骨距离灭族还差着火候。但是幕无一身死的消息传出去就是灭族的危机了,所以只能硬顶。
没有杨家的帮助单单一个姜家自然远不是幕家的对手,唯一的希望就在姜洪涛的身上。
但是姜洪涛刚刚的突破虽然迅速但是没有一丝的时间进行自身修为的磨合巩固,导致现在的他即使压着幕苍山一头但是却也依旧被死死地拖住没有任何攻击房屋的机会。
而姜目遥和姜无名二人则依旧遇上了之前的老对手幕苍岳依旧永英豪。剩下一个幕断生紧盯着杨家的杨礼生而且暗中还有着一个偷袭杨无修的五阶灵玄暗中埋伏。
看着远处一点一点被幕家打压的姜家众人杨啸天试探着开头:“大伯走吧,我父亲的伤...拖不了太久的。”
这话一出杨家的众人都是低头不语,这事他们做不了主,更不敢做主。如果没有杨无修的受伤是战是走一起附和两句然后跟着起哄提提意见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眼下走?日后幕家真的前来灭门那起因直接就是今日的求生之战,说走的人岂不成了家族罪人。
但是不走继续战?一会杨无修死了你承担责任吗?虽然之前姜忘寒说的心潮澎湃的什么之前死的就不是命了吗之类的,但是这可是五阶灵玄的命,比自己这群人的命值钱多了。更何况还是家主的父亲,杨礼生的胞弟。
说走,怕不是活腻歪了。
自己战,选个人送杨无修走?更不行,幕家暗中的幕苍寒还没露面,刚才偷袭的那名五阶灵玄也又藏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谁能安全护送杨无修回家?
唯有同为五阶的杨礼生,但是杨礼生带着杨无修回家了,剩下的一个五阶没有,他们留在这里干啥?送菜吗?
选别人护送出事了谁担责任?
此时的杨家众人时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嘴巴严严实实的像哑巴。
总之怎么说都不讨好,还是让家主和杨礼生讨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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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域晚风坡
幕白依旧和永无光一同在这里挖矿,当然因为幕家的预警几乎此处除了幕白没有幕家人了,都被调了回去,挖矿的也全是永家人。
尽管知道族中发生了大事但是幕白依旧没有回去。
不但没有回去还把幕长风,幕月焉,幕月然,幕长年以及永悦秋五人接了过来并美名其曰挖矿锻炼。
实则是为了保护着幕家最优秀的一代种子,至于幕长歌怕被发现伤势问题就没有带走,而内门的幕怡心与外门的幕木等为了不让永家发现问题也没有带来,毕竟鸡蛋也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里也不一定是绝对安全的,人数多了也会让人生疑。
而幕白自己在这里也是做出堂堂幕家战力不差他这一个四阶三重的样子,这个逼自己是必须装的,装给永无光看,不然一旦露出半点马脚家中请去的那两位永家灵玄没准就变成了夺命的尖刀。
所以这些天幕白一直抱着自己是用自己这个四阶三重换了两个五阶灵玄回去的想法暗示自己,这买卖值!回不去就回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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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礼生呆呆的看着空中的姜洪涛一眼,那五阶九重的气息绝对没有半分的作假,他是真的为了那个所谓的求生把自己的整整百年寿元搭了上去。
幕长歌傻傻的看着手中的昏云铜良久,那上面的小小阵法是那么的显眼,只要把这个只有成年人三个拳头左右大小的东西放在阵上就能将今日来犯之敌全部剿灭。唯有一个没有明说的代价。
杨礼生没有回应杨啸天的话语,看了远处和幕苍山火拼的姜家姜洪涛好久之后他低头艰涩的对杨无修说道:“对不起。”
幕长歌他终究没有改变主意,他抱着昏云铜向着阵法走了过去,在走的过程中他的脑海再次的闪过姜洪涛的那番话,尤其是其中的那句“我不敢赌。”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不过各自为了各自的家族而已,幕长歌站在阵法的边缘喃喃自语:“抱歉。”
几乎同时,杨礼生跪坐的身体慢慢的站起,而下方幕长歌站立的身躯慢慢的下蹲。
“砰——!”的一声巨响,杨礼生离开地面向着房屋冲去。
“沙沙”的几声砂石流动的声音,幕长歌手中的昏云铜落实在了地面。
瞬间昏云铜的昏之特性无穷的暴涨,而一同被催发的还有那颗六阶的夜丹。
两种气息混在一起就像是....一位破晓的大能爆发了威压。
姜家杨家的众人不由得惊恐望去:“幕无一渡劫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