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问兰这一提醒,云朽才想起了云清,可她乍一看,云清早已没了踪影。
云朽急了,立刻四处去寻“云清!你在哪儿啊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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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问兰躲在后台,深呼吸。
她轻轻撩起红布,猛然,看到台下,莫言殇正坐在最前排,喝着有名的龙井。
此时,他正盯着她看。
苏问兰也发现了,可她选择无视。
那色眯眯的眼神,呵……果然,花天酒地才是他的本性!
不然,他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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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一片静寂,所有人屏着呼吸,等待着即将开演的“压轴大戏”。
琴笛声缓缓响起,一蒙着轻纱的女子从半空中缓缓飘落,丝带正随风飘扬。
莫言殇看着从空中飘落下来的女子,不时愣了神。
像,真像……
真是像及了她……
苏问兰正好捕捉到了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果然,想要彻底瞒下去是不可能的。
苏问兰不喜再沉溺在男人的黑眸之中,索性直接无视,开始舞蹈。
继琴声之后,烈鼓击起,雄浑壮志,苏问兰舞起丝带,看似柔和暗地却十分有力,宛如一朵绽开的蔷薇,美而带刺的腹黑。
台下纷纷响起掌声,那些达官贵人的手都拍得发麻,却还在击着手心。
苏问兰趁着空隙,瞟了一眼后台,只见老鸨气的脸上气得青一阵紫一阵,神色变了又变。
老鸨压根就没想到,“太子妃”楚映冰已然去世,她自制的陶亭早已失传,这丫头怎么…
但老鸨并不知,那创造者就在自己眼前。
苏问兰明显理解老鸨的疑惑,心中暗爽。
苏问兰又四处瞟了一下,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除了狼狈不堪的又容和极度厌恶的莫言殇,还少了两人,那便是云清与云朽。
苏问兰心中一惊,黑眸立马暗了下来。
果然,遇到莫言殇准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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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苏问兰草草跳完了陶亭舞,云朽姐弟的消失让她十分不安。
一曲而终,苏问兰向台下致谢,返回了后台,匆匆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拉着又容正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暮然,莫言殇出现在视线当中,挡住了后台大门。
“请让让,你挡我道了。”苏问兰语气强硬,神色冰冷,毫无血色的眼睛正对上了莫言殇的黑眸。
他看苏问兰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
莫言殇默不作声,他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隔着这个女子,他仿佛能看到另一个人。
“啧,好狗都还不挡道呢!你,真是连禽兽都不如。”苏问兰见状,冷冷一笑,讽刺道“拿你跟禽兽相提并论,可真是委屈了忠诚为主的小狗狗。”
“这这这……”又容一听,急了,她深知眼前之人乃当朝天子,是万万得罪不了的。
而且,自己从前的主子,也是毁在他的手上。
可苏问兰又何尝不知,她只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她可不就是吃素的。
莫言殇不闹也不怒,仿佛认为苏问兰嘴里“禽兽也不如”的并非自己。
“算了,我也不喜欢麻烦别人,你爱站就站着吧,我可不陪你。”
苏问兰耸耸肩,拉着又容转身就走向前台,打算从前台偷偷的溜出去。
云朽和云清不见了,时间紧迫,她没时间再与莫言殇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