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主厅
叙昂皱着眉看鬼医给冷艳包扎伤口,责怪的语气里带着关心,“让你小心点,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一点小伤,没事的。”冷艳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不在意地说。
就划了一刀,流了些血,过几天就好了,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他用不成器的眼神看着她,把她的狐狸面具放到旁边,自己坐在她身边,拽了拽她的耳朵。
“什么叫没事?你最近两次完成任务都受了伤,之前你什么时候会让自己完成这么简单的任务受伤了?”
手臂正由鬼医包扎着,她动不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不满地看着叙昂,抗拒地说:“疼!你快放手!”
“手伤成这样都没听你喊疼,拽一下耳朵就知道疼了?”
叙昂把手放开,对上她清澈明朗的眼睛,严肃地问:“你最近的状态不对,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把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笑着说:“没有,有你这个大靠山,还有谁敢欺负我?”
这个样子,分明不对劲。
墨神那里被调了十几个人给她,还有几个跟在她身边保护她的杀手也受了伤,这是他刚刚听手下的人八卦的。
具体的事情,那些八卦的人也不知道,他还没来得及问墨神,陌就回来了。
他挥手让鬼医下去,自己接过鬼医的活,细心地包扎着,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声音里带着不可置否。
“说实话,你要让我去问墨神?”
她知道瞒不下去了,只能实话实说。
只见她低垂着头,眼里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声音里带着低落,“感情的事情,你就别问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谁敢欺负你?我去灭了他!”
说这话的时候,叙昂声音里透着杀气,明显不是开玩笑的。
他有多维护她,她不是不知道,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手臂包扎好了,她伸回自己的手,认真地说:“这件事情不是任何人的错,只怪造化弄人,你不许动他!不然,别怪我退出暗夜。”
“你要为了他退出暗夜?”
他眼神犀利地看着她,像是要把人盯出一个洞一样,身上散发着极大的怒气。
感受到来自他低气压,她感觉有些不自在,否定道:“别曲解我的意思,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出事,我没办法原谅自己,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在暗夜还能待得下去吗?”
其实,他很了解她,只是想试试那个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占了几分,并没有生气。
他妥协地说:“需要人告诉我一声,他要敢动你,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很肯定小延子不会伤害她的,只是他最近做事有些冲动和偏激,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肯对自己放手。
而她也不会让他受到伤害,没有其他的原因,她想保他一辈子平安,哪怕他身边有了新的女人。
他对她这几年来的关心和帮助,她无以为报,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他,因为她也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特别是他们之间有这么一段关系的人。
“嗯,但我手下的那些人够用,他也不会伤害我。”
说完,她拿起了手机,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突然放下,询问道:“墨神之前是不是受过伤,身体有旧伤?”
叙昂把玩着冷艳刚刚用过的枪,自然地说:“嗯,后期恢复得不错,如果没有再在同一个地方受伤的话,他的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说起这个,她就有点愧疚了,声音有些低,像是心虚一样。
“我就是不小心把他打伤了,好像有点严重,他说没事,我不是不放心嘛,就来问你了。”
想起她的劣性子,肯定又是以他的名义光明正大地欺负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他无奈地说:“你呀!以后别老打着我的名义去欺负人。”
她嘟囔着说:“知道了。”
看样子是特别的不情愿,真该治治她这顽劣的性子,出任务也是怎么开心就怎么玩,把对方耍得团团转。
冷艳不知道的是墨炫伤得有些重,在床上躺了两天才能下床,之后又因为要处理那些杀手的事情,忙得脚不沾地,又再一次病倒了。
临城的那些杀手被墨炫的人折腾得很惨,恨不得墨炫的人能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们,最后,他们浑身是伤,被墨炫的人扔到他们的老巢里,扬言要灭了他们。
而那些人的确也是心怀不轨,想趁着这个机会探探墨炫的虚实,利用温如延做这个昏头的决定来对付墨炫他们,瓦解掉墨炫一部分的力量。
最后,在墨炫的布局下,那些杀手的老窝一个个都被墨炫的人端了,首领也被灭了,那个杀手组织已经不复存在。
……
温如延一下飞机就赶往冷氏,发现冷艳并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更没有跟许可粒待在一起,而是像上次一样,整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人找不到她。
他急了,连忙赶到许可粒工作的地方,一开门就问:“小粒,艳儿去哪了?”
许可粒下意识地皱眉,火气腾地升起来,突然站了起来,“你还有脸问艳儿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她?”
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所惊讶到,他眼神犀利,声音里带着不满,“我什么时候害过艳儿了?”
她完全不怕他这副样子,怒眼瞪着他,气冲冲地质问道:“在历城,你派人拦住艳儿,如果不是艳儿身边有人在,她会怎么样?你想过吗?”
他当然想过,自己派过去的人目的并不是艳儿,不会对艳儿动手,也没有胆子敢对艳儿动手,只会把她安全地带到他身边来。
不过,到底还是他考虑不全面,没有调查清楚那些人与墨炫的恩怨,如果艳儿不会功夫,可能会伤到她。
事后,他也很后悔,才会把那些人打包送给墨炫,任由墨炫折磨那些人。
他声音里透着心虚,诚恳地说:“这件事情是我不对,现在,你先告诉我,艳儿去哪了?”
“我不知道艳儿去哪了,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没有危险。”她淡淡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
对于小延子的态度,她还算满意,没有过多地为难他,看在他这么紧张艳儿的份上,告诉他对艳儿也没有影响。
其实,艳儿每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之前,都会给身边的人说一声,就是不肯告诉别人她去了哪里,又干什么了。
连她也不知道,她追问了好几次,可艳儿就是不肯说,还让她不要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