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什么人。”
衰刚刚落地,就看到两个人正看着他,一个看上去较为年轻,来一个就显得有些老了。
两人盯着面前的可疑的家伙看,刚刚他们已经看到了这人从淅夜的房间退出来,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刚刚两人可是从王野那里得到了淅夜已经从中午开始就醉倒的消息,天知道这人是不是什么小贼。
虽然这事他们看到了也可以装作没有发生,但是这一次容不得闪失,这是老大的命令,“若是此人真有几分本事,务必带到此地。”
如此,若是抓住这小贼之后能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收获,事也更容易成了。
衰可是比他们发现自己更早的发现了他们,只不过他没怎么在意,认为他们不过是过路人而已。这才没什么防备,所以这下被叫住了,衰也是挺意外的。
衰慢慢直起身子,看着面前这两个看似是多管闲事的路人,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情,语气也是有些不善。
“你是在问我么,小子。”衰咧着嘴,说道。
说实话,这人一看就不是很好惹的样子,虽然着重上没什么问题,但是诡异的笑和那张看上去还只是少年的脸真的显得很是稀奇,更别说衰的右耳还明显缺了一块。
那是一个证明,证明他曾经参与过的那场战争。
“这大街上,可疑的家伙就你一个吧。”周振目光一凌,眼中好像是射出了道寒光。
“咦?很可疑么?”衰邪魅的笑道:“果然到哪都是一样的呢,我很久之前也经常被人这样说呢。”
他下意识的用手抓着右耳,摸着那块完全不相同的形状。
三人这样对峙着,和周振那边两人完全不同,衰显得极为轻松,以至于有些不耐烦了。
“先别说那些,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周振身边的男人沉声说道,看样子他有些谨慎,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和你们……没什么关系吧。”衰转头就要走,他本来也不想在这浪费时间。
周振两人见周围并没有什么人,也松了口气,看来不会惹什么麻烦,而后周振才站了出来,皱眉道:“阁下刚刚出来的地方,正是我朋友的房间,他现在没什么防备。”
说完,他抬手摸向腰间长剑,一副要开打的样子。
“如果阁下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就请原谅在下的失礼了。”
周振身边那人也从背后拿出了双刀,面向衰,一脸凝重。
“朋友?没想到淅夜这么快就有朋友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我还以为他一直摆着那张臭脸会很难交到朋友呢。”衰一听周振的话,好像是很高兴的样子。右手从右耳滑倒脸颊,笑容也从一开始的邪魅逐渐变得温和。
周振与另外一人对视了一眼,好像是还没清楚现在的状况。不过衰好像也没想持续着尴尬场景,就又开口道:“淅夜正是我的弟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我的名字,就是残衰。”
听到这,两人才反应过来,周振也是把心放了下来,一听这是淅夜的哥哥,他的戒备心虽然还在,但却没有之前那样强烈。
“我们是淅夜的朋友,我叫周振,这位是黄伦。”周振也连忙换了个表情,心道这叫个什么事,而后表面答应着,且拉了下身边的黄伦。
属实是有些尴尬。
不过黄伦只是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凝重。
显然他是觉得这突然到来的和平太唐突了。
“我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他,不过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我还不能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他身边,所以两位,帮我保密,不要在他面前提起残衰这个名字。”残衰显然是不想在这和他们闲聊,也不想突然出现给淅夜什么心理压力,只是嘱咐了两人。
周振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头,正要说什么,却被身边的黄伦抬手打断了。
“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说不定你只是恰巧知道他的名字而已。如果你不能给予证明的话,我想我是不会任由你离开的。”黄伦的双刀还在手里,看来并不打算放残衰走,这不只是为了淅夜,因为淅夜是他这次的目标,容不得闪失,再有就是为了他自己,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很有意思,有意思到他也忍不住出手。
什么拿出证据,这玩意怎么证明,其实就是借口而已。
想打一架的借口。
不过残衰好像是不想和他太多纠缠,只是把手指放在嘴边,低声说道:“可别把他吵醒哦,声音放小一点,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证明我倒是没有,不知道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如果你是那家伙的哥哥的话,就说明你应该是比他强的吧。”黄伦寒声说道:“正好我与那家伙还有场该打的架没打……”
“所以就先来拿我试试水么,那可真是……哈哈哈,可真是荣幸至极。”残衰打断他的话,自己又像是有些疯癫的说:“那好,那好我允了,事先声明,我可比他强多了。”
残衰这话确实是没错,他确实比淅夜强的太多,多到已经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了。
“你的年龄可没什么说服力。”
“可别被外表迷惑哦。”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
周振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最后,也只得是和身边的黄伦一样。拿出了长剑,一边叹气一边准备进攻。
“很是抱歉,残衰兄,请原谅黄伦的无理,若是真有伤到的地方,请务必提出,所以……所以若真是我等自不量力,也请手下留情。”周振说了句还算体面的话,不过却被残衰给近乎无视掉了。
他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而后对着黄伦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有活力的小子,因为会让我体会到一些我曾经拥有的东西,事先声明,不管出了什么事,可要有心理准备哦。”
“这不用你教。”说完,黄伦就冲了出去。
他不知道残衰是什么样的作战方式,但是他也不会考虑,他只按照自己的来,直接压制就好,和往常一样,很多人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抢得先机,这一点黄伦很是清楚。
所以他也一直都是这个状况,导致连老大都说他是个不会团队作战的狂暴犀牛,而这次也像往常一样,对,就是这样,他又一次把同伴甩在了身后,准备自己冲杀。
他抬起双刃,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又一次出现了,他提着双刀,像是有什么极致的享受一般,汇聚起了力量准备给面前这人重重一击。
而这些在残衰眼中,只是咒雾四溢,而后大多汇聚为一股洪流,直接向自己袭来。
对此,他只是低叹了一声,而后便消失在原地,留下的不过是巨低喃。
“久违的欢愉,可惜时间太短。”
就在黄伦想要找到残衰的时候,一声叹息出现在他身后,也在周振身前,他被两人夹在中间而两人在第一时刻竟然浑然不知。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来的。
他们谁都不清楚。
他们只是知道,他来了,就在面前。
那个叫残衰的男人已然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两人身边。
不过好在,他现在离两人都是差不多三米的间隔,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攻击,黄伦也都有把握应对,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思考对手为什么能有这种出人意料的能力,而是要对现场的情况做出更好的判断,从而更好的取得优势。
最多就是防他这样的能力再度使用而已。
这中逻辑没有任何问题,前提是面对普通的咒者,可是,只要是进了归峰,就已经注定了和这二字无缘。
“衰。”残衰叫了声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黄伦也不太了解这东西,只当是他惊慌中叫了一声,虽然现在一点也看不出他惊慌的样子,不过不是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可解释的了,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那是真的,衰,已经开始了。
那是衰老。
衰站在两人中间,双手呈爪状对着两人,随着那声低喃,周振与黄伦两人好像就和真的听了残衰的命令一般,身体力气愈发减小,呼吸也愈发困难,就连视线也愈发模糊,如果他们现在能看到自己的样子的话就会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开始褶皱,头发也愈发斑白最终看上去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两人也是心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愈发的难受,黄伦还以为自己是中了什么毒,盯着面前的残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残衰开口,他才倒退一步,看着面前的残衰,嘴唇一直在颤抖。
周振也是一样,只不过他现在还在震惊之中。
“就当是你们让淅夜喝醉的代价吧。有如此实力的我是不是会让你们理解了呢,就当是小小的惩罚吧,这是能让你们变得衰老的咒式,不过不会一直这样的,大概也就三十分钟就会恢复原状。那好,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残衰对两人笑笑,说的这段话也算是给他们打了救心丸,最后他还没忘嘱咐一句。
“千万别在他面前提起我,真的哦,说好了。”
说完,他就直接消失在两人面前,再没有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