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沿路都是各种小摊,琳琅满目,售卖的商品大多都是杨三木这个糙人没见过的,因此,他一路都在东张西望,还不时拍打身边搀扶自己的小厮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干什么用的?
成杰没有忘记正事,想多打探一些消息,就问谢淙:“淙伯伯,你和杨伯伯还有我爹都是干嘛的啊?”
看杨伟武投来疑惑的目光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啊!我就是刚醒,脑子有点糊涂!嘿嘿”
现在还不能坦白他们的真实来历和身份,否则被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关起来治疗或者被当作外来奸细一刀砍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啊!跟你爹都是正吾书院的先生!至于你杨伯伯嘛!看他浑身的肌肉也该知道他绝非常人啊!人家可是禁卫军统领。”说起自己的身份时,谢淙高高昂起头,十分得意自豪的样子。说起杨武伟时,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惹人瞩目。的确,禁卫军统领,跟皇帝打交道的职位,是有些特殊。
谢童童不顾身体的疼痛,冲上前,一把抓住谢淙的衣袖激动地问:“正吾?书院?”杨三木和成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古墓的主人就是正吾书院的先生!三人注视着谢淙,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正是,有什么问题吗?”谢淙着实被吓到了。
“那你认识文拯吗?”
“不可口出狂言,直呼文先生名讳,先生是正吾书院的院长!为人刚正不阿,一身正气,是我这一辈的榜样!”谢淙向着西南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三人脸上渐露喜悦的神色,成杰拉着杨三木和谢童童走在后面,小声道:“我们是从文拯的墓里到这个地方来的,可能想要回去就得从他的墓入手了。”
“这怎么入手?人家还没死呢!哪来的墓?”谢童童问。
“你不会想……那是犯法的!”杨三木道。
“嘶~想什么呢!我有那胆子吗?棺材上刻的有:长盛一百四十三年,惜卒。”
“那不是表示……我们还要再等两年嘛!不是吧?!我还要中考啊!”谢童童大叫到。
路人纷纷驻足,向他们投来莫名其妙的眼神。杨武伟微笑着对行人示意没事,别在意,转头巴掌就重重地打在了杨三木的头上。“大街上!不是你撒泼胡闹的地方!”“他叫的!又不是我!”杨三木指着十分尴尬的谢童童大喊道。“还叫还叫!闭嘴!”巴掌如雨点般落在杨三木身上。
“啊!”下一秒,杨三木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五官全都扭曲在一起,蹲在地上捂着肚子。本来杨武伟以为是自己打的,还想道歉但不一会儿谢童童与成杰也相继倒下。谢淙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吩咐小厮带着三人冲破围观的人群返回百药堂。
“这仨孩子是福气大才捡回小命,都怪我!都怪我!太过激动没有检查仔细,致使没有发现他们体内残存的断肠草,虽不致命但对身体也有很大伤害啊!毕竟这玩意儿不是随便说说的,都怪老夫,大意啊!”夏愈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不断摇着头叹着气,也没停下手头上的动作,尽力医治着杨三木三人。
“对!都怪你!”杨伟武皱着粗黑的眉毛指责着夏愈,谢淙白了一眼他,他便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低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