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琰昇把海蝴蝶交给白父的时候,一下就晕了过去。白父支开所有人,在银屋里,忙碌了一天一夜。冷父、冷母等人也在门口守了一夜。白父还好,只要医治好女儿、女婿就可以。冷家父母可就难挨了,一边惦记银屋里的儿子,一边又要惦记已经疯魔的儿子。两边都使不上劲儿,那种无力感,让叱咤风云的冷父、冷母,都倍感绝望。仅仅是一天一夜,两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咯吱,银屋的门开了。白父走了出来,众人见他一头银发,无不吃惊。他倒是笑了笑:“以后怕是不能叫'白墨'了,改名叫白白好了。”众人想笑又笑不出来,尴尬的面容让白父无奈,“进去吧,都没有大碍了。不过,老身这次遭了暗算,又要救人,半条命都快没了。”
冷父赶紧吩咐人备好膳食,请白父用餐休息。他和冷母还来不及道谢,就赶紧看儿子去了。看到冷琰昇和白晚舒,面色红润,伤口全无,老两口彻底放心了。悄悄的走出房间,安排保镖守在门外。他们则和白父道谢去了。得知新婚夫妇受伤的消息,严父、严母及钟老纷纷赶来,四家终于放下隔阂,决定一致对外。他们研究的第一件事,是延迟几个孩子入学,一定要把几个孩子训练起来,否则遇到危险,毫无自保能力。第二件事,就是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光靠几个家族嫡子是不足够的,还要吸纳有潜质的子弟一同训练。第三件事,就是研究了培训这些孩子的场地及老师。商讨一个上午后,基本上安排好了一切。现在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冷琰昇和白晚舒醒来。
“老白,你是不是黔驴技穷了,孩子咋还没醒?”严父大咧咧的问道。白父不屑的冷哼一下,“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两个孩子鬼门关前走一遭,哪有那么快!”
“话说回来,我们几家只能教一部分,要不要联系下其他几家?”冷父担忧的说道。“其他几家,早就归隐了,只能先找找线索。培训是要先进行的,先会些是些。”钟老说完,抿了口茶。
“我们的敌人可是巫师,咱们几家,就白家还能对抗下巫蛊。是不是要找巫师来教授?”严父委婉的建议到。“哎,这是严将军的话?只当你夸我白家。你老小子的前女友不就是巫族圣女吗?真能装。”
“我可没有私心,我们家严肃就会巫术,还是顶级的巫师。只是吧,考虑到严肃还要作为学员培训,也没空教课啊?”严父惆怅的说道。
“那就烦请严将军拜请下名师了吧。”冷父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人。几个家主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
冷琰昇朦朦胧胧的,感觉自己的嘴唇痒痒的,他伸手去抓。结果,触及了一张冰润的脸。他缓缓睁开双眼,白晚舒正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冷琰昇迅速的抬起头,在那樱桃红润的嘴唇上,盖了印章。两人虽然中毒昏迷,但是周边所发生的事,皆是知晓的。白晚舒看着这个两次为自己献身的男人,她发誓,做最贤的妻子。无论冷琰昇做什么,喜欢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白晚舒温柔的问道:“还有不舒服没有?身体不舒服的话,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和父母报平安。”冷琰昇撑着身子坐起来,说道:“老婆都没事了,老公自然也不会有问题,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他抱起白晚舒,向门口走去。白晚舒急红了脸:“别闹,我自己可以走的。”冷琰昇却不管不顾,笑着说道:“尽管他们是长辈,可是,我就是宠媳妇!”
看着冷琰昇抱着白晚舒出门,门口的保镖赶紧跑去报告。几个家主和家眷,高兴的过去迎接,看着冷琰昇抱着白晚舒,严母和冷母赶紧上前阻止,生怕儿子累坏了。而白父念叨着:“我这头发白的值啊!”只有钟老在一旁不开心,一想到孙女的遭遇,再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禁伤怀。严父上前关心的问:“身体还好么?”“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冷父不甘示弱的也追问到。
冷琰昇轻轻的放下白晚舒,笑了笑:“谢谢岳父大人,出手相救。爸、妈、爷爷,我已经完全没事了,不要担心了。”
众人松了口气,冷父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海边烧烤吧,庆祝下两个孩子大难不死,也预祝我们的大计,早日实现!”“他们的身体能禁得住这么折腾吗?”冷母弱弱的问道。
“放心,他们的身体,吃头牛都没问题。”白父对自己的技术,可是超级自信。
海边的夜空,星光点点;海风阵阵,浪花不停的奏乐欢歌。这样安宁的夜晚,仿佛让人们忘记了前几日的种种熬煎。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冷琰昇拉着白晚舒的手,在细软的沙滩上漫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感受着海的呢喃。走着走着,两个人坐在了沙滩上,白晚舒轻轻的倚靠在冷琰昇的肩头,说道:“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么神奇;也不知道,爱情可以这样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冷琰生昇宠溺的,摸摸白晚舒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深情的一吻。两人都觉得此刻特别幸福,没有烦忧,没有责任,两个人只属于彼此。
突然,冷琰昇被呲了一脸水,低头一看竟然是只龟!龟发现到冷琰昇注意它后,从壳里掏出了一颗粉蓝色的珍珠。而后,几百只小螃蟹在软沙上,拼成了一行字“珍珠送给你的爱人。”
冷琰昇看到,立马反应过来,他开心的说道:“谢谢你,龙珠!”接着,他将珍珠交到白晚舒手上,说这是救命恩人的赠礼。白晚舒感动不已,对着大海喊道:“谢谢,恩人!”两人开始研究,要把珍珠做成项链,还是戒指。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一堆礁石旁,一位美丽的女子,身环海草,正注视着他们。她摸了摸眉心的凹陷,喃喃道:“这珍珠可是眉心珠奥,放在额头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