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极为沉重的击打声响彻训练馆,但这不重要,乌行呆了,何不伪呆了,所有人呆了,他们愣愣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孩,陷入凌乱之中。
“两个人加起来都130多岁了,就不怕伤着了吗?”乌檐责备道。
“卧槽!”
并非他们没有文化,可是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乌檐轻而易举接下乌行和何不伪两人的拳掌后,脑海中只蹦出这两个字。
学员和教练们感到不可思议,他们一个个都没有胆向前踏一步,但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美少年竟然就这样突兀出现在那,就这样轻松接下看起来恐怖的攻击。
许伤等三个教练联想到自己的情况黯然神伤,学员们则是喧哗开来。
“天啊,太厉害了吧!我想拜他为师。”
“醒醒吧,你连个基础动作都要学一个星期,应该是我这个被教练说有天赋的人才配当他的徒弟!”
“我想给他生猴子。”
乌行回过神后,看到是自家孙儿连忙收回手,再没有刚刚气势逼人的感觉,甚至是能看出慌了的。
“有没有伤到哪里?”
如果伤到了,怕是自己要被责备上一个月了!
“放心吧爷爷,我哪都没有事。”乌檐让乌行松口气后,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何不伪。
“何爷爷,你这是欺负人了。”
何不伪尴尬笑起来,他现在比乌行要强得多,如果刚刚的攻击没有落下的话,乌行是会后退的,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按乌行的性格肯定不服,然后有可能打出真火。
尴尬的同时,何不伪亦是惊讶不已,他都没有发现乌檐是怎么出现的。
“你是觉醒者吧!”何不伪肯定道,如果是修炼的话,不可能升得这么快,所以定是觉醒异能了。
“算是吧。”
乌檐回答的同时,也好好地打量面前的何不伪。事实上这是乌檐第一次见到何不伪,但之前爷爷乌行给他讲过以前的事,并且着重讲了一段他和一个连败九次的破山拳传人的故事。然后再结合乌行前面的吼声,乌檐也就认出何不伪了。
这个连败九次是事实,刚出师门的两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撞上后,得知对方身份就切磋起来,第一次以何不伪的失败告终。后者不甘,回去反思了几天后就再次找上乌行。
就这样一个多月过去,输了九次之后何不伪终于打败乌行,自此两人也不打不相识成为了朋友。
当初乌行讲到后面的时候,很显摆地说道:“那还是你爷爷我看他可怜才故意输的,要不然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打败我。”
“如果你是觉醒者的话,至少也是……”
“何不伪你想做什么?”
乌行不善地打断了何不伪的话,哼了一声道:“我说那儿可没兴趣加入你们那些什么组织。”
何不伪瞪了乌行一眼:“什么叫我们那些什么组织?”
看着两人又要对骂起来,乌檐赶忙抬手道:“那个,去楼上在说吧。”
何不伪环顾四周,同意了。在这时,许伤和王飞宇两人也走了过来,但还没等他们说什么,乌行落下一句“收拾干净”就朝楼上走去,何不伪紧随其后。
乌檐和许伤两人打过招呼后跟在后面,留下原地的两个人伤感相视。
呵,果然,暗劲之下皆蝼蚁!
何不伪混得比乌行好,这与两人当初的选择有关。
乌行开了武馆之后,就没有再理会武术界,无论他们成立了什么武术协会,选出了会长,并把各类武学排个高低。
与乌行不同,何不伪一直活跃在圈子内,并且武术协会的会长就是他,也是个名人。
如今离那个武术依旧盛行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乌行的实力仍然被一群人记得,也因此这半年多来因为灵气复苏的同时武术的力量也在提升,乌行就被许多人邀请加入他们自己建立的组织或俱乐部。
乌行一一拒绝了,表示自己没有那个热血去踏入武术界了,而只是想好好的安享晚年。
从自己受到的邀请来看,乌行也不难得出何不伪现在是炙手可热的。
“我虽然确实加入了一个组织,但那可不是什么有野心的组织,而是一个为了大义、为了每一个普通人的合法权利而建立的组织。”
面对乌行的怀疑,何不伪认真解释道,并把注意力放在倒水的乌檐身上。
“老乌你现在也可以吸收灵气了,也感受到昨天的动静了吧。在你看来,就以现在这个局势,我们可以守住自己国土内的东西不受掠夺吗?”
“我们出生的那个时代并不太平,我们经历的险恶也非现在的年轻人可以相比,我们更加懂得因为贪婪而可以做出的不可想象的事。”
“我们是武者,是一个华夏人,当国家受到侵犯,我们有理由挺身而出!”
乌行沉默不语,正如何不伪所说,他也明白如今国内的和平是多么难得,但这一个平衡却被昨天的灵气浪潮给打破,正好像一群赤裸着双手的人中,出现了一个插满兵器的架子,无论它所属于谁的范围之内,周围的人可不会什么都不做,而是要一起争而食之。
乌檐听到何不伪的话,可以猜出是哪个组织了。
“何爷爷是加入天罗地网了吗?”
“对。”何不伪脸上有着骄傲,笑眯眯地对乌檐说道:“今年多大了?”
“准备读大学了。”
也就是十八岁左右了。何不伪想到,就说道:“那你正好去夏水市上灵能学院了。”
何不伪脸上笑呵呵,心想组织正好需要一个潜力强大的少年。
听到这里,乌行瞥了何不伪一眼,这是不可能的,乌檐可不喜欢大义的事情。可是乌行虽然知道乌檐不会答应,但还是紧张起来。
对于乌行来说,保护国家什么的,由别人或者他去就可以了,他家小乌檐只需要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
乌檐歉意地拒绝,何不伪无奈也不强求,如果他再说什么,旁边的乌行就要赶人了,眼睛还瞪得大大的。
“想去秘境吗?”何不伪突然说道。
“秘境?”
“哈哈哈,我还是有些权力的,怎样,以你的实力只要小心这些是不会有问题的。”
有兴趣吗?当然有,但不想进去,秘境什么的,其实也是个副本吧!
……
“世界好大,好精彩。”
苏雪吃着一块雪糕,心情好好的沿着湖边走。太阳很大的啊,幸好有小树投下的阴影,不然都要被晒黑了。
可是雪糕融化的好快啊。女孩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住即将滴落的雪糕,笑得眯起了眼睛,因为好甜,让她有一种沐浴在春风中的感觉,好像酷热的天气也不见了。
苏雪轻笑着,把美丽的风景收进眼里。
经过这些年的打造,未济湖已经是景区了,环境也越发的优美。
在未济湖被确立为景区的时候,有人说,既然是景区,就应当禁止垂钓。
但很快就有人提出反对,说未济湖本来就是云庆人的钓鱼圣地,并且每一个钓鱼的人来这里更多的是享受垂钓过程的乐趣,而非是为了捕鱼吃,如果禁止垂钓了,那么肯定会有许多人不满。
最后,经过多方讨论,确定了钓鱼规则,即小于两指大的小鱼要放回湖中,并且最终收获几条鱼就需要放回几条小鱼。
就这样,来未济湖钓钓鱼的人数依旧不减,而且来钓鱼还多了一份不一样的乐趣。
一棵棵木棉像火炬一般竖立在地上,鲜艳的火红色让人难以移开眼,地上也铺了一张红色的地毯,巴掌大的木棉花仍然在绽放,不想离开这盛夏。
“好漂亮,这是什么花啊?”
苏雪露出笑容,弯下腰拾起一朵木棉花,眼中满是喜悦和好奇。正恰好一阵风吹过,吹得满树花朵摇曳,像是在燃烧的火焰。
女孩按住快要飞起的帽子,看着这一幕发出呜呜的笑声。
笑声在风中传开,顺着风儿窜入游人的耳中,然后游人们也是感受到了这一份喜悦,忘了炎热,浅浅笑着。
未济湖边上,几位垂钓者正谈笑着,突然一个浮标下沉了,垂钓者甲连忙探过身,拿起鱼竿收线,却只是一条一指来宽的小黄鱼。
“哈哈哈,都钓了一个多小时,你才钓上一条小鱼,这运气……哈哈哈。”
“老甲,你还是去海钓去吧,这里可不适合你。”
旁边几人取笑,空气中满是快活的气息。垂钓者甲也是笑了笑,把小黄鱼扔回湖州,说道:“我这钓的是悠闲,哪像你们一个个——诶,好乖的女娃子。”
垂钓者甲正重新拿鱼饵,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粉红色短裙,背着粉红色书包,戴着麦黄色帽子的女孩在木棉树下开心地笑着,甜美的笑容让他瞬间被治愈了。
旁边的垂钓者也看了过去,也被那笑容感染,脸上也出现了笑容。
“确实是很乖,我家那女儿要这样,我肯定要宠上天了。”
“哈,要不今晚我也回去造个女儿?”
“……”
“乖”是云庆的一个方言词,除了一般人知道的听话懂事外,还有长得好看的意思,而这里指的就是第二种。
开心罢,苏雪拍了几张照片,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走了不久,看见一座亭子,摆放一张石桌和四张椅子。
苏雪走了过去,她走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忽然,苏雪看见一个长得好看的人也正朝着这边走来,定了定眼,她的视线和他的视线碰撞。
时间,在此刻成为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