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把陆尘送到了南城街,他付了钱,也没要司机大叔找钱就走进了巷子里。
“唉,现在的孩子啊!”司机大叔边叹息着边掉转车头,扬长而去了。
巷子里有些喧闹,似是在聚众闹事。
陆尘眯了眯眼,打量着正在厮打的两伙人。
正在和何宇扭打在一起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君学的校霸陈畔。
开学前他们一中有人在贴吧上辱骂君学的人,而那人好巧不巧就是陈畔的女友赵纤。一中的人骂赵纤不知廉耻,三天两头跑去找陆尘。
陈畔气不过,找到何宇等人,一上来就打,陈畔认为是他们发的帖子。毕竟陆尘和陈畔有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尘哥,你来了?”眼尖的何宇一眼就看到了陆尘。
两伙人也纷纷停住了动作。
陈畔走到陆尘面前,一脸挑衅:“我告诉你,陆尘,你也不过如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勾引纤纤,要不然纤纤怎么总替你说话?!”
一旁的赵逸:“……”
何宇:“……”
季风:“……”
韩咏:“……”
一中的其余人:“……”
君学的人:“……”他们面面相觑,到底该不该告诉畔哥,其实是嫂子勾引陆尘?他们一脸为难。
“陈畔,长得帅不是我的错。”陆尘今天心情很好,难得地怼了陈畔一句。
赵逸差点笑喷,尘哥今天还是这么给力哈!
季风憋了很久,忍不住提醒陈畔:“陈畔,其实你可以问问你的兄弟们,看看是赵纤经常跑来找陆尘,还是陆尘跑去找赵纤。说实话,陆尘还真看不上赵纤那样难看的女生。”
安静了许久的韩咏忍不住插嘴:“咱尘哥已经有官配了。”
这话一出,一中和君学的人都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了韩咏。
“咏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小心尘哥揍你。”有人战战兢兢地说着。
路尘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嘴角上扬了些。
算是默认韩咏的话了。
陈畔:……不是吧,阿sir?既然陆尘都有喜欢的人了,难道真是赵纤自己劈腿了??不不不,不可能。
“陆尘,我记得一中好像转进了个女生?叫安觅?对吧?”陈畔挑衅地看着陆尘。
陆尘眼皮一挑,说出的话不带一丝情绪:“我劝你不要动她。”
一字一句清楚地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看到陆尘有了反应,陈畔心下一狠,算了,豁出去了:“她可不像表面那么干净,陆尘,人不可貌相你懂吧?”说这段话的时候,陈畔刻意压低了声音,只让陆尘听到。
陆尘靠着墙的背有些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眉眼里有一丝不耐。
熟悉他的赵逸、何宇、韩咏和季风知道陆尘此刻是在极力忍耐。
“陈畔,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赵逸赶在陆尘发脾气前把陈畔等人弄走,也是为了他们着想,如果陈畔继续留在这,可能真的就要出人命了。
到时候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陈畔也知道适可而止,带着君学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陆尘的手背暴起了青筋。
“尘哥,陈畔那龟儿子说了什么?”季风有些担忧。
“没事。”他现在只想抓住陈畔,好好地打一顿。
“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
“尘哥,早点休息!”何宇对着陆尘的背影嚷嚷着。
陆尘倒是没有反应。
“你们有没有觉得,陆尘对那个转学生来真的了?”韩咏一脸八卦。
季风白了他一眼,“你信不信尘哥是去找陈畔了?”
“祝陈畔好运。太迟了,都洗洗睡吧。”
何宇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陈畔。”陈畔正走着,身边的兄弟也都散了,去网吧的去网吧,回家的回家。
突然听到陆尘的声音,他抖了一下。妈呀,这么吓人?
“陆尘,你想干嘛?”陈畔尽力掩饰内心的慌张。
“你认识安觅?”陆尘没有动手,只是斜靠着墙。
“认识啊,那妞长得白白净净的,身材也不错。怎么?尘哥对她感兴趣。”
“白白净净?身材不错?”陆尘似笑非笑地走近陈畔。
陈畔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
陆尘忽的往陈畔脸上来了一拳。
“你特么的再说一遍?”陆尘笑着问他,那笑有些诡异,有些寒气。
“不过就说一下,怎么了?!安觅可不像表面那样干净,她那点破事足够毁了她。陆尘,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差。”陈畔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
“嗯?谁允许你这么说她了了?她干不干净都不是你说了算。”
陆尘似乎有些失控了,双眼猩红地盯着陈畔。
他抓着陈畔的右手,用力一拧,咔擦一声,肩关节脱臼了。“啊——”陈畔痛苦地靠着墙弯下了腰。
陈畔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要废了,脸都扭曲了。
右手很重,但是陈畔也不是吃素的,他一咬牙,操起地上的石头就砸向陆尘,陆尘的头被他刚好打重。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陆尘闷哼了一声。
他用手擦掉流到眼睛周围的血。
陆尘不会罢休的,他一定会弄死自己的。陈畔有些后怕。
陆尘是那种狠戾的人,打起架来很凶,不怕死的那种。
可是他玩不起。
“尘哥,有话好好说啊!”陈畔一脸苦笑。右手使不上力,无力地耷拉着。
陆尘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几秒,突然他又凑近陈畔,往陈畔脑门上就是一拳,“你特么下次看见安觅,就给我绕道走。听到没?”
语气有些冰凉,有些威胁的意味。
“是是是,我一定会的。”陈畔嘴角泛着血,已经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陆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双手插进裤子口袋里就走出了巷子。
已经十二点了。
灯光将陆尘的影子拉得很长。
陆尘顶着一头血,面无表情地走在街上。
这时候街上已经几乎没有人了,他要回家处理一下伤口。
以前打架受伤,他从来都不会去医院,因为去医院很麻烦。
自己包扎更省事。
安觅,你的过去我不会介意,只要你的未来有我就好。
陆尘到家了,他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任由血往下流,他还没有包扎,心里烦躁得很。
安觅,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陆尘将满是血渍的短袖脱下,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客厅里没有开灯。
他就那么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想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