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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痛话 令复生(一)

“谢谢你,卧烟小姐。”我向走在我前面的大姐姐道谢。

“呜哇,不错嘛竟然知道大姐姐的名字,大姐姐还没介绍自己呢吧?”卧烟小姐发出轻笑的声音。

“啊~那个啊,是我才交到的怪物朋友告诉我的。”

“小令令,你还有朋友呢?”卧烟小姐非常吃惊的样子。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啊!”真是…够了……“我交到朋友,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吗!”

“哪有那么夸张嘛,小令令。也就只是从50层大楼跳下毫发无损的程度而已。”

“那不是很夸张了吗!即使有人能做到,也别把我和她相提并论啊!”我可不是最强啊!不对!我交到朋友有最强的水准吗?!

“嘻嘻,小令令,不要小瞧大姐姐哦,我可是……”

“无所不知的大姐姐,卧烟伊豆湖,专家头目,麾下有着忍野咩咩,影缝余弦,斧乃木余接等专家,解决着不同的怪异事件。”

“呜哇,竟然知道这么多了?连我这个无所不知的大姐姐都忍不住要说——”卧烟小姐,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我“你还真是无所不知呢,阿良良木令。”

“不,卧烟小姐,别搞错了,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可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愚不可及的愚者哦。”

我和卧烟小姐回到睿考塾,在3楼的房间,我和卧烟小姐相对而坐,她趴在椅子的靠背上,满脸笑容地看着我:

“好啦,差不多该告诉小令令关于游戏的事情啦。”

“游戏?”

“嗯,游戏。由你的现主人菲尼克斯·特瓦伊莱特(Phonenix·Twilight)举行的游戏。用小令令这辈人的话来说应该叫作‘饥饿游戏的决赛圈’才对吧?也可以叫作‘天命圈’什么的吧?小令令喜欢哪种叫法呢?”

“怎么都可以。话说,饥饿游戏,我可是根本就不擅长的啊,卧烟小姐,你可要帮我啊。”我耸耸肩,表达自己的无奈。

“呜呼,不会吧?小令令。其实你应该很擅长的吧?毕竟这场游戏只要你把其他所有的玩家淘汰就可以了呀。换言之,小令令只要杀死这场游戏中其余的吸血鬼,全部,一个不留地,全部杀光,就能胜出了哦,小令令。就在这件事上,小令令应该是专业的吧?”卧烟小姐歪着头,脸上带着笑容,可眼神却无一丝笑意可言。

“哎呀,卧烟小姐,不要一直说‘杀杀杀’什么的嘛,而且还全部什么的,我可是真的完全不擅长这种事的哦。我可只是个人耶,只是才从人类变成吸血鬼哦。杀人什么的,我可完全不懂的呢,更何况这次要杀的,还是吸血鬼什么的,我能放弃这场游戏吗?。”我紧盯着卧烟小姐,眼瞳由原本的黑色变为一红一金的异瞳。

“不能的哦,如果小令令你还想活下去的话,还想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的话,这场游戏,必须参加。”卧烟小姐微笑着,以一种俏皮的模样看着我的眼睛。

“……”“……”

我们就这样互相盯着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嘛,小令令不承认自己擅长也没关系呢。反正擅长就是擅长,不懂就是不懂嘛,那是才能的事吧?啊,不对,不是才能呢,是性质之类的东西吧。”

“卧烟小姐,不管你知道了关于我多少的事情,最好全部忘掉,不然我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我露出奸笑,用右手大拇指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小令令,好恐怖的呢。”卧烟小姐向后缩了一下,但气势上确实压制了我。

“参加就行了吧?那卧烟小姐,决战场是哪?”

“这次游戏的决战场呢——”

“是这个镇上唯一的神社——北白蛇神社。”

…………

3月31日晚上近九点

“令君?”

“羽川?”我正准备登上北白蛇神社的台阶,我目前唯一的朋友——羽川翼叫住了我。“羽川,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你家距离这里应该很远才对吧?”

“唔…大概是在…散步吧。”羽川支支吾吾地回答,眼神不断躲闪着,肯定是有事瞒着我。

“骗人。哪有高中生会在晚上九点多在外面散步的啊。”我盯着羽川,“说不定会遇到吸血鬼的。”我自嘲似的说出这句话。

“其实啊,和之前说的一样,如果能的话,我真的想见一下吸血鬼呢。”羽川笑了笑,像猫一样紧盯着我。

“羽川……”“嗯?”

“羽川,我再给你说一遍——”我深吸一口气,面对羽川,“吸血鬼,没有什么好见的,它们是怪物,与你不同,你只是个人类。”

“令…君……?”

“所以,见吸血鬼什么的,当做妄想吧,算了,连妄想都不要有!连一丝想法都不要有!听懂了吗?!羽川翼!”我向着羽川,向着优等生中的优等生近乎吼出这句话。

“是…是……”羽川身体抖了一下,点了点头。

“尽快回家吧,羽川。”以这句话为结尾,我和羽川冗长的对话也算是结束了。

我登上北白蛇神社的阶梯,在赤红的鸟居之下,那个身上有圣水的家伙似乎已经在那里等了很长一段时间。

“总算来了……我叫利维苏鲁(Leviathulhu),菜鸟,你呢?”

“阿良良木令。”

“奇奇怪怪的名字。那么,几天前在那个女人威胁下放过你这个菜鸟。不过,真是的,搞不懂把你变成眷属的原因。明明是自己制订的规则,不允许中途增加游戏玩家。结果第一个打破这个规则的就是举办游戏的家伙……”

“你…是话痨吗?”我打断他:“可以开始了吧?规则什么的,我已经非常明白了。”

“嘁,好吧好吧,看来你已经想死了啊。”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吧?”“哼,开始吧。”

利维苏鲁将装有圣水的瓶子朝我扔了过来,很遗憾,我是吸血鬼,动态视力和反应能力直线上升。因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我向一旁移动,躲过了圣水,瓶子掉在地面上,带有净化作用的水从里面撒了出来。

“话说回来,呐,为什么你这个吸血鬼能搞到圣水,还以圣水为武器啊。”

“怎么?害怕了?菜鸟,我告诉你,这场游戏是弱肉强食的。作为吸血鬼,对付吸血鬼,用不了十字架,只能用圣水,不是吗?”他没有停止扔圣水的动作,回答了我的问题,想当然耳,我每一发都躲了过去。

“啊,我不该问的呢,吸血鬼用圣水对战吸血鬼,应该还蛮常见的——戏言呢。”我摆出营业性的微笑,兴趣缺缺地看着他:“哦,对了。呐,问你一下,既然是饥饿游戏,最终的奖品是什么?”

“能见到她。”

“她?菲尼克斯吗?”

“当然。”

“真是——戏言呢。”

“戏言什么的……菜鸟,你说话很奇怪嘛,不过还蛮有意思的。”他以奇怪的声音大笑,从身上再度取下一瓶圣水,没有采用之前一样扔的动作,而是将其当作钉棒一类的东西,手拿着瓶颈处,用瓶底指向我。他朝我跑过来,将圣水瓶子按在我脸上。

“咕……”我将惨叫咽了回去,明显感觉身体被净化了,大量的白烟从我脸上冒出。圣水从我的额头一直流到我的嘴边,勉强活了下来……以人类作比喻的话,大概像是脸上被泼了硫酸之类的东西吧。他大笑着,不顾同样冒出白烟的右手,用脚将我踩在地面上:

“菜鸟,现在懂了吧?为了胜利,小小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哦。”见我不再挣扎,他站起身:“真是……无聊。”他再度取出圣水,准备从上方砸到我身体上

“滚开啊!”我用双脚将他踹飞,他猛撞在鸟居上,从嘴里呕出胃液。我从地上爬起,脸上的伤口缓缓地回复着。

“哈,哈,哈,哈……”我喘了几口粗气,脸上的伤口逐渐回复,留下一个类似刺青的不详标记。

“该怎么说呢。”我将较长的两侧头发推到头后面,用细线扎起来,将身体下沉后,手上握着一把蝴蝶刀,摆出了真正的战斗姿势,死死盯着利维苏鲁:“啊,啊,突然就想到了——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禁忌会如此深陷其中啊,嗯,有些明白了。”我点点头,看着半跪在地面的利维苏鲁:“这个,还挺方便嘛。”

“……混蛋,在说什么?!”利维苏鲁疑惑地看着我。

“在说什么?哈哈哈!那还用说吗——”我大笑着,大笑声音逐渐减小最后停止,变为挂在脸上的轻浮笑容,眼神从原本的火红和金色的异瞳,变为无比黑暗的眼神,黑暗到能将周围一切吸进去一样。

“——当然是杰作了啊!笨蛋!”“哈?”

我看着他,看着那只鬼,以一只鬼的身份。但并非以吸血鬼,而是以杀人鬼的身份看着面前的吸血鬼——

“再次让我自我介绍下吧——”

“——里世界,杀之名序列第三位,零崎一贼所属零崎令识!无能鬼魅(Bound·Spectral)——”我兴奋地看着利维苏鲁,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轻佻:

“那么,久违地,来一次零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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