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鱼幼机醒来,看见冷庭筠要去采药,:“庭筠,早点回来。”
冷庭筠:“嗯,要是累,你再多睡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王大妈敲了一下门,鱼幼机起床开门,看见王大妈身后站着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
鱼幼机:“这位是。。。”
王大妈:“鱼姑娘,您瞧您这记性,这可是来自京城的宁公子啊,你救过他的性命,他爹可是当今的户部尚书。”
鱼幼机:“喔,我忘了,不知宁公子特地前来是为何事?”
宁公子:“我千里迢迢,特地来募捐赞助鱼姑娘,深知鱼姑娘菩萨心肠,救世人于水火之中。宁某深感佩服,愿与姑娘相识相知。”
随后宁公子让随从带来一箱黄金,三箱玉帛。
鱼幼机:“那就多谢宁公子的一番好意,我就姑且收下了。宁公子进来坐会儿?”
宁公子:“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鱼幼机为宁公子沏了一壶茶。。。。。
鱼幼机:“公子是户部尚书之长子,本应在京城享受天伦,何苦跑到病疫蔓延的蛮夷之地呢?”
宁公子:“我说过,是因为欣赏姑娘的才徳。”
鱼幼机:“公子说笑了,我不过是南山一道士,下山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
宁公子:“姑娘谦虚了。”
鱼幼机:“茶味道如何?是我从京口带来的碧螺春。”
宁公子:“姑娘的茶自是好茶,但身边的人恐怕称不上好人。”
鱼幼机:“什么意思?”
宁公子:“那位名叫冷庭筠的人,恐怕是妖吧。”
鱼幼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时的确有位身着黑衣,面带红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鱼幼机身后。
那个黑衣男子笑道:“不愧是南山清云宗的真传弟子,修为果然深厚。”
宁公子:“这位是我身边的巫师,他的法眼看出冷庭筠是妖,我担心姑娘被身边小人所害,特地请他前来制服妖邪。”
鱼幼机:“大可不必,他是我的丈夫。”
巫师:“哈哈,人与妖相爱,你在逗我吗?”
宁公子:“姑娘放心,等那妖死了,我来照顾你,京城艳花楼的女子大都一般姿色,好无趣味,而幼机姑娘自是绝色。”
鱼幼机冷冷一笑:“愚昧的人啊。”
巫师:“放肆,你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在这里目中无人吗?”
鱼幼机:“我给你这位巫师算了一命,男子四十有七,名公孙图,十岁追随家父修习巫术,十五岁成为宁家家奴,二十岁开始以妖为***进修为,也就是实行噬妖禁术。唉,活了大半辈子,不仅沦为家奴,还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你的红色面具下的应该是因长期噬妖而留下的一脸腐肉吧。”
公孙图颤抖着。。。
宁公子:“姑娘。。。你这也太失礼了吧,好歹他也是我贵族宁家的奴。”
鱼幼机:“你算什么东西?想要教我做事?”
宁公子:“我们宁家有权有势,而我在蜀中的地位也可算是一手遮天,我什么都不缺,就是缺。。。”
鱼幼机:“就是缺我这样的小老婆?”鱼幼机慢慢靠近宁公子,
鱼幼机:“你既然说我绝色,那么你的眼睛可真是个识货的好东西。”她向宁家公子的眼睛吐出一口仙气。。。
宁家少爷大声嘶吼:“我看不见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再也不想着调戏女人了,仙姑,放过我!,放过我!!!”宁家少爷瞎着眼睛,四处狂奔,像发了疯一样。周围城中百姓见况,都乐得合不拢嘴。
公孙图:“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仙姑放过我家少爷。”
鱼幼机手指着门外,念一句咒,宁家少爷果真能看见了。
待巫师与宁家人走后,鱼幼机照常开医馆给中瘟疫的人治病。
轮到一位穷酸得如同乞丐的老者。不对,连乞丐都没他这么穷酸的。鱼幼机给他把脉,顿时就愣住了,淡淡的说道:“老丈人你没病,不仅没病,而且气行大周天,身体是再好不过了。”
老者笑道:“小娃娃,这世上没有哪个人是没有病的,人的心就是最大的病魔,听我一句劝,远离这是非吧。”
鱼幼机:“可我还有人要救。”
老者过了许久都不说话。。。
“这老头咋还没看完,是想赖着不走了?!”后面的病人开始催了。
老者缓缓地佝偻着身子离开了,然后他回首望了望鱼幼机,面颊上滑落了两行泪。。。
是夜,冷庭筠采药回来,把采好的药磨好。
鱼幼机挑逗地对冷庭筠说:“今天有个巫师说要来抓你。”
冷庭筠:“不是吧,真的假的?”
鱼幼机:“真的,你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冷庭筠:“你在和我开玩笑吧?如果我是长在其他什么山上的妖,躲一躲倒是没什么,可我是在南山上长出来的妖,汲取的灵气是其他地方的百倍。迄今为止,除了你师傅清云真人,我还真没见过有谁修为能高过我。巫师要来,就让他过来挨揍吧。”
鱼幼机:“得了吧,你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是怎么被我收服的?”
冷庭筠:“那不是第一次见面,你经常出来采药,南山就那么大,我都见过你好几回了?被你收服也是我故意的。你见过我的真身,那么大一灵芝,对吧,我肯定很厉害的。”
鱼幼机:“比我还厉害?”
冷庭筠一边磨药一边不假思索地讲道:“白天没你厉害,到了夜里就比你厉害了。”
鱼幼机:“你在说什么?”
冷庭筠:“听不懂?那就没什么了。”
鱼幼机一把抱住冷庭筠,哀怨道:“城周边的病人也治的差不多了,朝廷在蜀中也派发了不少药师医者,控制住了疫情。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到时候。。。”
鱼幼机开始不说话了。。。
冷庭筠开口了,说了鱼幼机不敢说的话:“你想回清云宗,继续做道士?”
鱼幼机依然没有说话,沉默着。。。
冷庭筠笑着面朝鱼幼机,:“做道士,的确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鱼幼机支支吾吾:“或许是吧”
第二天,冷庭筠依旧和往常一样大清早出门采药。
鱼幼机依旧开医馆,今天的病人更少了,鱼幼机打心眼里高兴,自己也轻松。
过了许久也不见一个病人,这时王大妈端了一碗鸡汤缓慢缓慢地走了过来,王大妈挤出笑脸,对鱼幼机说:“幼机姑娘,这几日辛苦了吧,我家熬了鸡汤,特地给你送一碗。”
鱼幼机:“客气了,王大妈,上次您送了我一只鸡,我还没好好感谢你呢。”
王大妈一下子哭出声来。
鱼幼机:“大妈您是怎么了?”
王大妈:“我是想,要是没有你,我儿子的瘟疫肯定是治不好了。我打心底里感激你啊”
鱼幼机:“这一切都过去了,没必要哭的。”
王大妈抹了抹眼泪:“来,恩人,喝汤。”
鱼幼机满足地喝完了一整碗鸡汤。
王大妈哭的更厉害了,
鱼幼机不明所以:“你的儿子都治好,没啥好哭的呀。”
王大妈:“有人威胁我,拿我的儿子威胁我,都是我不好。你别怪我,别怪我。”王大妈越哭越厉害。
这是宁家的少爷朝着王大妈的脸上扔了一把碎金子,:“你个老不死的,这是你的报酬。”
王大妈被金子砸中了脸,不哭了,然后像狗一样,伏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捡碎金子。
鱼幼机:“王大妈。。。”
可王大妈只顾着捡碎金子,什么也没听见。
公孙图:“小道姑,没想到被身边人陷害吧,汤里有毒,让你四肢无力,五脏六腑不断撕裂。”
鱼幼机感觉到自己那么的痛苦,想用道术却使用不出来。
姓宁的:“这毒是巫师专门为你们这些修行人准备的,你根本使不出法力的。等到毒攻进五脏,会死的,不过我这里有解药,只要你从了我。”
鱼幼机:“呵呵,初见你时,公子是仪表堂堂,可实质不过是衣冠禽兽。”
姓宁的:“哎呀,你这可就针对我了,衣冠禽兽可不止我一个,这个让你喝汤的老不死的也是衣冠禽兽,城里那些被你治好病的人也都是禽兽。我把他们都买通了,所以今天没一个过来找你”
鱼幼机:“为什么?”
姓宁的:“还有金子解决不了的事吗?这些人都是穷怕了,好不容易在瘟疫中捡了条命,现在就想拿点银子,过过好日子。只要封住他们的口,我的名声坏不了。”
鱼幼机:“无耻。。。无耻!!!”
姓宁的:“对,在你眼里,这件事很无耻,可在我们眼里就是一笔互利共赢的交易。”
姓宁的:“这个世界很冷吧,来,让我帮你温暖温暖。”姓宁的把手伸向鱼幼机的衣裳,鱼幼机一口咬住姓宁的的食指,一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姓宁的不停的鬼叫着。。。
鱼幼机咀嚼着那根食指,笑着说道:“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开荤,谢谢你啊。”
姓宁的:“混账,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姓宁的发了狂,用脚不停地踩鱼幼机的头。
鱼幼机冷冷地笑着。。。“就这?”
巫师命令手下把鱼幼机拖出医馆,拖到小城的街道中心,手下五六人拿着匕首,一同刺进鱼幼机的大腿和胳膊里,鲜血淋漓。周围的百姓看着,发不出一点儿声响,看着他们的恩人被折磨得快要死了。
鱼幼机吼叫着,太痛苦了。最后她的身上焦满了油,然后一把火。。。
天下起来蒙蒙的雨,打了几十声狂雷,天色大变,天地云气化作青龙,血红色的暗光逐渐蔓延了整个乾坤。。。
城里的百姓害怕极了。
姓宁的大声呼道:“你们的道医是个妖女。”
顿时百姓们对妖女的议论便铺天盖地。
姓宁的开始狂笑着。
公孙图一脸惊悚,:“公子,这是妖女的神。”
姓宁的:“什么神?”
公孙图:“神聚则成形,神散则成炁,妖女神散成炁,引出青龙赤血阵。”
云气化作青龙,冲向公孙图,公孙图赶紧闪开,但还是被咬到了右胳膊,胳膊一断,鲜血四溢。青龙开始疯狂躁动。。。
姓宁的着急地问公孙图:“巫师,这该怎么办?”
公孙图什么也没说,发动巫术自行逃走了。
这时青龙正准备游向姓宁的,冷庭筠突然赶来,青龙看见冷庭筠,忽然散去。
冷庭筠:“这里怎么回事?鱼幼机在哪儿?”没人答应他,没人答应他,没人答应他。当他看到前面有具烧焦的尸体时,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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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冷庭筠杀了姓宁的,杀了王大妈和她的儿子,杀了一整座城的人。。。他拖着一身的血,走了很长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