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勺铲碰锅的声音飘入李国驹的耳朵里,他缓缓睁开眼睛起床走出房间,往厨房走去---------
他站在厨房门口望着贤惠的叶灵熟练的摆弄着勺子,心中顿感暖烘烘的;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馨。他禁不住小声叹:“原来一家人生活就是这样子的。”
“驹哥,你醒了。”清秀可爱的叶灵随即回头眨动着美目,甜笑道:“驹哥,我炒了个你喜欢吃的青椒土豆丝。”
没等李国驹回答,她又兴奋道:“驹哥,吃完早饭,我们一起去找工作和找我哥哥。”
“哦”李国驹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幕,小声柔柔问:“灵妹,那乔小姐又给钱你啦?”
叶灵回头望着李国驹,有点怯怯道:“驹哥,我本来想听你的,可,乔小姐说,你救了他两次,这点小钱不算什么;还有她还说,算是她借给我们的,等你有钱了就还给她。”
“呵呵,傻妹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快起锅吧!要糊了,我去叫逍遥起床。”李国驹环顾着已经打扫干净、焕然一新的客厅心中再次飘起暖意,并且更加激发了要赚钱的欲望。
“哥,早啊!好香哦!”谢逍遥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李国驹瞄着排骨身材的谢逍遥,贼笑道:“小子,瞧你那小弟弟翘的半天高,快把上衣穿好,灵姐马上要从厨房过来了。”
“呵呵,哥,我这是青春期的正常反应,哪像你被严奎山打的连青春期都不见了。这么漂亮的欣兰姐姐你都不想法子把她留下来。”谢逍遥调皮的甩动裤头,贼溜溜的眼睛望着正往客厅走来的叶灵。
“小屁孩,你懂什么,快点到回房间穿的精神点,吃了早餐哥带你去赚钱。”
“呵,我是个小屁孩,你顶多就是个大屁孩。”
“呵呵---”李国驹望着谢逍遥屁颠的溜进房间,耸肩一笑,敲响了李大娘的房门,“娘,起来了吗?”
“驹儿,快进来,娘有话对你说。”
李国驹打开房门进入房间,望着坐在床前的李大娘走过去半蹲身子,双手轻握住李大娘的老手,柔声问:“娘,神神秘秘的究竟有什么事吗?”
“驹儿,告诉娘,你这身武功哪学来的?娘担心你啊?”
李国驹迟疑了一会,撒个善意的谎言道:“娘,一年前,我捡到一本武功秘籍,平时没事我就照着书上说的偷偷练;谁知真起作用了。”
“哦------听娘的话,上海滩不比家里,不是自己的事千万别去过问;最好连看都别看。”李大娘一脸慈和望着日渐成熟的儿子,再次叮嘱道:“娘一想起你这爱管闲事的牛脾气,心就瘆的慌。”
“娘,放心吧!儿子不会像以前那样经常被挨打的了。我懂得保护自己。”李国驹伸手抚摸着李大娘的老脸,心疼道:“娘,我会找份稳妥的工作,不让你担心。来,我扶你出去吃早餐。”
“嗯---这就好,一定要听那个乔小姐的话,凡是帮派的人我们都不去招惹。”
“儿子谨记母亲的话。”李国驹暗吐口气,李大娘是不知道,帮派林立的上海滩,不和他们发生点摩擦那才叫做不正常,哪行哪业都有交保护费的惯例。
上海法租界上午九时
谢逍遥和叶灵好奇的望着满街的洋人不解问:“驹哥,你带我们来这找什么工作啊?”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中年黄包车师傅把他们仨拉到一栋金碧辉煌酒吧旁,停好车,亲切道:“小兄弟,这里的黑拳馆高手最多、奖金也最高,要是能打赢里面的三位西洋拳手,那可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谢谢师傅。”李国驹牵起一脸愕然的谢逍遥和叶灵直往酒吧大门走去。
“驹哥,你准备去打拳赚钱啊?这不好吧?干娘知道了,会担心的。”
“灵姐,别担心哦!驹哥的武功那么厉害,不去打拳难道跑到码头去扛包啊?”喜欢看热闹的谢逍遥兴奋异常道。
“呵---,安了,哥不会有事的。”
李国驹领着他们进入酒吧大厅,这时,一位服务生赶过来打量着他们,慢条斯理问:“先生,你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消费很高的。”
李国驹望着服务生那狗人看人低的眼神,冷冷道:“快带我们到拳馆去,李爷我要进去豪赌一番。”李国驹随即从叶灵的衣袋里拿出一张钞票扔给那服务员,不屑道:“捡起来吧,那是李爷我赏给你的小费。”
叶灵瞪了眼李国驹并没有说什么。
“是是---谢谢李爷。”
见钱眼开的服务生迅速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钞票,屁颠的领着李国驹三人进入乌烟瘴气、人声鼎沸的地下拳馆。
正中间不大的拳台上两位拳手正在拼命的厮杀着,台边站着一位裁判就像观众般在不停的游走,除非有一方被打倒地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李爷,需要我帮你去下注吗?”服务生指着左手边的的下注窗口道。
李国驹站在人群后面观察了一番拳馆内的景象,偷偷的从叶灵衣袋里抽出一张钞票递给服务生,和气道:“兄弟,我想上去打拳。你帮我引路吧?”
服务生打量着李国驹那炯炯有神的鹰眼醒目道:“兄弟,想打拳容易,请跟我到后台去,让我老大先试试你的身手。身手够好,才有机会上台赚钱。”
“好,带路。”
叶灵紧跟在李国驹的身后,小声不安道:“驹哥,我们回去吧?”
“别吵,回去喝西北风啊?哥哥得把从你口袋里掏出的钱赚回来。”
叶灵小嘴一嘟只好紧拽着他的衣角快速迈动娇小的步伐紧跟在他身后。
谢逍遥则是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两回头望着拳台上精彩的比赛,不时学着台下的观众大声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