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气息.(文章有涉及法语,可自行去网上搜)
一片的寂静的病房里时不时传来啜泣的声音,那是徐玉清在哭。
徐玉清是金智仁从小学玩到现在的朋友,不能说很好,已经是出生入死了。
记得有一次,那还是在她们七八岁的时候。
这天的天气非常的凉爽,但是下了雨。徐玉清因为畏畏缩缩的性格被人欺负,今天还被人拦截,拿走了爸爸早上给她的那几十元。
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哭兮兮的,也是真的不巧,她们家的司机最近休假去了,最近总是自己走回去的。今天走在道上哭着,就下起了雨,这雨还不小。
徐玉清在道上哭的声音更大了,最后直接坐在了地上哭,今天穿的白裙子已经被道上的污水给染的黑白黑白的。
徐玉清感觉自己要窒息了,想着让自己淋雨淋死吧。
被雨水打湿的双眼,看不出来是雨水还是泪水。
但是在被水朦胧的目光中,没入了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徐玉清带着哭腔抬起了头看见了一张长的像瓷娃娃一般白的脸,长的犹如神明一般好看的人打着一把伞正低头看着她。
“怎么了?”金智仁带着稚气的声音问徐玉清。
徐玉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亲切,金智仁这么一问,她更加伤心了。
金智仁没说话,蹲了下来,把徐玉清扶了起来,徐玉清还是站着哭,什么也不说。
“被人欺负了,要欺负回去.没有人会去在意你好不好,那还不如别伤心,这是我爸爸教我的。”
徐玉清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她看见金智仁的红色小裙子边边染上了一点污水,用自己的手去擦了擦。
“金智仁,我叫金智仁,你叫什么。”金智仁把伞往徐玉清这边偏了偏。
“我.....我叫徐玉清。”徐玉清低着头小声的回答。
金智仁说了句:“嗯,你爸爸是清乐的董事吧。”
徐玉清本来先是愣了愣的,然后有点奇怪的看着金智仁,像是在问她怎么知道的。
“你爸爸总是和我爸爸谈生意,我也经常见到,不出意外,你爸爸在你那边经常提起我。”金智仁给徐玉清裙子上的水给仆仆掉。
“嗯……”徐玉清更加小心翼翼的小声回答金智仁。
“你不用怕我,明天我就会转去你们的学校,和你一起读书,今天看样子你的管家没派人来接你,跟我回家吧,我叫我爸爸和你爸爸说一声。”金智仁把手伸了出来。
徐玉清犹豫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她还记得金智仁对她说了一句:“公主穿的要好看,要开心,不可以哭。”
金智仁拉着她往一辆车子走了过去,这是她们的开端。
徐玉清坐了起来,握着金智仁的手:“仁仁,你帮了那么多人,独独帮不了你自己,但是你帮过的人,一定会帮你。”
徐玉清的自卑胆小懦弱无能是金智仁救回来的,她不能去辜负她。
这一次的初中生聚会不仅仅是金智仁受伤了,喝了迷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徐玉清站了起来,让自己清醒了一会儿,去卫生间补了个妆出来了。她打开病房门发现两个人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走了。
徐玉清又把门关上,转了回来,给金智仁掖好被子,又去了阳台,阳台有把躺椅,徐玉清顺势躺了下去。
现在是黄昏时,阳光洒在徐玉清身上,她的青丝垂落在地上。有有双细白的手往她身上盖了毯子,再往后看,是穿着病号服的金智仁。
金智仁刚醒不久,但是黄昏时的阳光下落了,起风了,站在这里瑟瑟发抖,但是徐玉清还没醒,不能丢下徐玉清,于是等了挺长时间。
在徐玉清醒过来时,金智仁正在她旁边裹着被子坐在地上睡着了。
徐玉清先是惊讶,然后接着是担心金智仁这种情况再发烧了怎么办。徐玉清把金智仁叫醒,扶着她去病床上,然后才发现金智仁的药水已经没有了,她自己把针给拔了。
徐玉清本来想骂金智仁的,但是现在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看着金智仁。金智仁问徐玉清:“怎么了吗?”
“没有,你好好等着,以后可不能把正拔下来,你的药水还要继续打。”徐玉清说完走向门口的座机给金智仁的护士打电话。
徐玉清打完就往金智仁那儿走过去了,金智仁躺在床上很虚弱,本来像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的嘴已经变得苍白,本来充满红晕的雪白的脸蛋也变得毫无气色。
“玉清,我好冷啊。”金智仁在被窝里徐玉清也看出了金智仁正在瑟瑟发抖,抖的很厉害。
“别担心别担心,我把旁边病床的被子抱来给你盖。”徐玉清往旁边的方向走,把被子抱了起来过去给金智仁盖上,但是金智仁还是一直说她冷,徐玉清急的快哭了,金智仁在被窝里缩成一团默默流泪。
徐玉清以为自己可以照顾好金智仁,但还是无奈之下打给了楼桑烟。
“喂?玉清?”楼桑烟在另一头喘气着问,很显然,他们在叶繁的拳馆。
“楼桑烟.......你们快回来吧……仁仁她不知道怎么了……”徐玉清带着哭腔像是在求着楼桑烟回来。
“玉清呐,你先别急,我和叶繁马上回来,你别哭,别哭啊……”楼桑烟在另一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估计是和叶繁在说了。
徐玉清挂了电话,无助的看着金智仁。
“仁仁,再等一会儿吧,再等一会儿......”徐玉清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安慰着金智仁,奈何自己的眼泪不争气,拼命往下流。
金智仁在被窝里默默的哭,为的就是不让徐玉清太担心了,她知道这次受伤的诟病不少,但是她不能这么就这样了,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办,她绝不认命。
十分钟不到,楼桑烟和叶繁就到了。
楼桑烟急冲冲的冲到徐玉清这边,拉着她的胳膊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哭了呢?”
这种回答徐玉清哪里会回答出来,只好默不作声。
叶繁慢悠悠走进来,看到金智仁缩在被窝里,一大团。
于是他朝着金智仁走了过去,却发现,金智仁在不停的抖,不停的抖,眼泪在不停的流。
“怎么了?!”叶繁一下子把金智仁给扶了起来,给她顺顺后背。
“叶繁......我真的好冷,............是真的......真的好冷......”金智仁终于放声大哭,对着叶繁撒娇似的放声出来。
“没事没事,我叫人多买几床被子,乖,没事没事不怕。”叶繁一边拍着金智仁的背一边安慰她。
但是金智仁还是很难受,现在已经不是冷了,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难受的要死。
“把我放下吧……”金智仁说。
叶繁先是犹豫了一下,接着把金智仁放了下去,把被子盖好。
“我真的不知道仁仁她怎么了,我一开始在阳台时,她还和我聊天的,现在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叶繁,你去问问啊,仁仁出事了怎么办?”徐玉清利落的把眼泪给擦了,然后对着叶繁说了一通。
“看好她们两个。”叶繁撂下一句话出门去。
徐玉清无力的扑通一声坐在了金智仁旁边的病床上。
“你说......仁仁她福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徐玉清两眼呆呆看着前方。
楼桑烟没说话,只是安抚着徐玉清。
叶繁坐上电梯按了一楼,不耐烦的按住电梯上的关门健。
到达一楼
叶繁飞快走向金智仁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这次,他连门都不敲了,直接破门而入就抓着医生的衣领对着他吼:“Heilung! Heilung! Wie hast du das gemacht?”
医生感觉自己灵魂出窍了,被叶繁这么一吓,先是害怕的抖,再是颤颤巍巍的说:“Sir, ich bin mir sicher, dass meine Diagnose stimmt, aber wenn der Patient selbst krank ist, kann das auch dazu führen.”德医几乎是冒着性命危险说出来的感觉。
“Du brauchst nicht mehr zu kommen. Nimm das Geld und verschwinde aus deinem Land.”叶繁拿出钱包,抽出三张银行卡告诉德医:“Ohne Passwort, wie weit weg”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叶繁烦闷的站在医院的门前蹲着抽烟:“呼——哼,到最后还是要打电话给他了。”然后拨通了一串电话号码。
嘟———嘟———嘟———
“喂?”传来的是一个女声。
“是我,有你的事情。”叶繁烦闷的吐了一口烟。
“哟~还有我要做的事情?多久没给我打电话了。”女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撩了撩头发。
“李斯宁,适可而止,我们并不熟。”叶繁厌烦的皱了皱眉。
“是吗?那这个忙有什么好帮的?挂了。”李斯宁已经走到卧室换起了衣服。
“多少钱。”叶繁憋出了三个字。
“钱?”李斯宁很好笑的说了出来,“你觉得我缺钱吗?你跟我谈钱有点不配。”李斯宁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门口拿了一双高跟鞋穿好。“地址发我。”然后撂下这么一句话挂了叶繁的电话。
“操。”叶繁站了起来,把烟狠狠的踢开。
叶繁平复了心情,坐上了电梯,去了金智仁病房那一层。
叶繁走到病房门前,深呼吸一口后,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进去。
“干嘛去了。”楼桑烟好像很疲惫,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看着叶繁。
“仁儿的事,有办法了。”叶繁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如实相告。
“嗯,徐玉清闹腾着睡了。”楼桑烟也叹了口气。
“辛苦了。”叶繁站着对楼桑烟说。
“诶,男人说什么辛苦,整个世界上不止有我们这么辛苦的,大家都一样。”楼桑烟笑了笑,“谁又能想到一个迷药差点要了智仁的命。”楼桑烟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要不了她的命,上天执意如此,我会要了上天的命。”叶繁攥了攥拳头。
“坏人不会一直横行霸道。”楼桑烟对着叶繁挑了挑眉。
“明天去。”叶繁也坐了下来。
“随时奉陪。”楼桑烟对着叶繁的水杯碰了一下。“诶,对了,你说智仁的病有办法了,怎么个法子。”
“李斯宁你认识她吗?”叶繁看着水杯里的水说。
“听过一点,她医术挺高的,就是人属于娼妓那一类。”楼桑烟毫不避讳的说。
“不属于娼妓,她会给仁儿治病。”叶繁把水一饮而尽。
“哟,本事不错啊,臭打拳的,还有个人脉啊。”楼桑烟翘起了二郎腿,手搭在了叶繁肩上。
“再放手打折。”叶繁看了一眼对着楼桑烟说了一句。
“你舍不得。”楼桑烟调戏的说。
“应该快来了。”叶繁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诶!你这个本事也真是牛啊,直接无视别人了,你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是吧?”楼桑烟给了叶繁一个白眼。
“闭嘴。”
楼桑烟闭嘴了。话唠要不说话能干嘛,睡觉呗,过不了多久就睡着了。叶繁嫌弃的看了几眼然后坐的离楼桑烟远了点。
过了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响起,叶繁站了起来,走过去开了门。
“哟,叶大公子,怎么亲自来开门。”叶繁看见李斯宁掐媚的说着话,身上像是穿了一块布就出来了。
“给我小点声进来。”叶繁给予李斯宁警告的眼神。
“嘁,凶什么。”李斯宁走了进来,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沙发上,看见楼桑烟睡着了,毫不客气的叫醒了他:“喂!喂!能不能起来!没坐的地方了都。”
楼桑烟还在睡梦中,被李斯宁这么一叫唤,一激灵就惊醒,醒过来还惊魂未定。
“怎怎怎,怎么,来来来,来了个女,女的?”楼桑烟指着李斯宁问叶繁。
叶繁看着楼桑烟,楼桑烟一下子就明白了。“哦!李小姐好,有失远迎。”
“还知道有失远迎。”李斯宁看不起的白了楼桑烟一眼。
“是女的我照样打。”楼桑烟看见李斯宁这么个样子就脱口而出。
“你!”李斯宁正要指着楼桑烟开骂,但是叶繁警告了一句:“床上的其中一个醒了的话,送客,你也滚。”楼桑烟和李斯宁瞬间闭嘴。
闭上了嘴,李斯宁才反应过来,“诶?我是你请来的,怕你弄啥子。”
“嗯,你可以不听。”叶繁用手点了点桌子。
“不不不,那还是算了,我想多活几年,我怕折寿。”李斯宁连忙摆手。
“说吧,什么病。”李斯宁立马变脸跟叶繁谈起了事情。
“你去把病情记录本拿来给她看。”叶繁对着楼桑烟说。
“哦哦哦。”楼桑烟急忙去把本子取出给叶繁。
叶繁递给李斯宁说:“有个德医,没用,我把他赶出境内了。”
“嘁,没必要,人家也不是医术高超好吧,就像我们中国人去国外一样,他们也只是在外留学的学生,为难别人你这样永远治不好她。”李斯宁一边看着病本一边对叶繁说。
叶繁没有说话,不只是反思还是别的。
“她的情况我了解了,病情并没有很复杂,况且她现在还能走动或者是偶尔醒来,情况不坏,但是最近请小心呵护,万不得磕碰受凉之类的。”李斯宁翻玩病本后翻到第一页,“金—智—仁是吧?这么像韩国的名字?韩国的人?”李斯宁问叶繁。
“不是,中国的,母亲是韩国的,名字是母亲取的。”叶繁说。
“嗯,那我今天先走了,还有事情,goodbye~”李斯宁说完就走。
趁着李斯宁走出去的时间,楼桑烟走到叶繁旁边,玩弄着手上的病本。
“兄弟,你说——这女的,你真看不上?这种sexy的?”
“怎么?”
“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整天巴巴着智仁呢?”楼桑烟手中旋转的病本一停,“嘶———不会吧?你难道喜欢......?”
“喜欢什么?”叶繁心里惊起一片涟漪。
“喜欢......清纯的吧?!这不符合你的气质啊感觉......口味真的独特。”
......
“出去。”叶繁无话可说了。
“诶?为什么啊?我们同样是人,都是男人!你有什么鄙视我的啊?”
......
“出去。”
“诶~我偏不,能咋滴。”
“出去。”
“姓叶的~别以为你会打拳就牛逼了嗷,老子以后也去学!”
叶繁脱下了外衣,撸起了衬衫袖子,双手轻轻一按。
咔咔咔咔———
“啊......这,大兄弟,没必要,”楼桑烟慢慢的往门口后退了,“兄弟?都是兄弟嘛,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楼桑烟用自己的手握住叶繁的手,“兄弟,人生一场,喜欢你去喜欢的吧,虽然不喜欢sexy的有点可惜!————”楼桑烟松开叶繁的手,开门,关上,一气呵成。
......
叶繁站在门口屹立不动,额上青筋暴起,紧握拳头。
楼桑烟跑出病房怕叶繁追上,赶快跑向电梯按地下一层。
“诶呀,魂都差点吓跑了。”楼桑烟站在电梯内惊魂未定。
很快到了地下一层。
楼桑烟吹着口哨,手指上转着车钥匙,眼睛往四处看看自己的车在哪儿。
“无聊死了,去找那小子玩玩。”楼桑烟看见自己的车走了过去。
开车时,
“把你们的大门敞开啊,小爷我要去玩玩,找老熟人谈心。”随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把电话挂了。
“嘁,一个小杂碎,能把智仁害成这种样子,逃不掉喽。”楼桑烟说完就吹着口哨。
很快到达目的地——之前叶繁的拳馆。
门口看起来是挺冷清的,但是只要一开门进去,就会看到分别两列人站在两侧。
“二哥!”他们齐声喊道。
“嗯,我说的做好了吧。”楼桑烟接过旁边对他点头哈腰的老头的烟。
“做好了,做好了,就等二爷你啦。”老头是这个拳馆的暂理人,是个靠的住的,就是爱拍马屁。
“嗯,下去吧,我自己来。”楼桑烟挥挥手,往里走了走。
里面的景象和外面这个拳馆看起来完全不一样。
里面一楼的大厅都是亮晶晶的,四个角落有着不同的练拳场。但是,楼桑烟他往左边的一处安全通道走了过去。安全通道并不是通道,往里走可以看到一扇门,楼桑烟打开了,然后顺着往下的楼梯向下走。
走不了多久,就能听到很吵闹的声音,那就是来到了———地下“拳馆”。
一开始映入眼帘的是在厅中训练的几百号人,见楼桑烟来了都鞠躬齐喊:“二哥!”
“嗯,继续练吧,我今天有事,就不和你们玩了。”楼桑烟说完继续往大厅尽头的的一扇门走过去打开。打开就能看到有十几间房间,每一间都有不同的用处。楼桑烟把门关上,往右边的一条只能通一个人的走道走了过去,走到第三个隔间,往左走了去,接着开门。
这房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个男人。躺在地上,满身伤痕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动静抬了抬眼,然后又闭上去了。
“hello啊~就半天没见你,我就特别想打你了。”楼桑烟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
“死起来。”楼桑烟突然变脸,不再是刚刚说话一副笑脸的样子。
“我的耐心有限,你可以选择不起来,我也可以选择让你永远都起不来。”楼桑烟拿起角落挂钩上的一双手套戴了上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哼哼了几声,挣扎着起来,最后怎么也起不来。
楼桑烟看了一会儿笑着说:“哟~怎么了?咱们这么有本事去下毒的蛞子瑜——站不起来了?!哈哈哈————”
地上的男人一直闭着眼睛,像是要屏蔽这些事情一样。
“咱们———慢慢玩~”楼桑烟弯着的腰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