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出来了,你是想把我喝出事啊!”老学喝完酒叨咕着。
“说啥话呢,今天大家喝酒不是高兴嘛。”李文河边说边给老拐倒酒。
老学看着杯中的酒眼晕,“反正我喝出事了,你俩谁也跑不了。”
“跑啥呀,往哪儿跑啊,外边全是病毒,而且正在打仗呢,还是家里安全。”李文河又举起了杯。
“我看差不多行了。”小木再次劝李文河。
“没事儿,老学说话都不打瓢呢,肯定没事儿。来,干了!”李文河又先把酒喝光了。
“干了!”老学喝完酒又想上厕所,小木拉住了他说一起去。
“喂,我跟你说,刚才在外边碰到一个女服务员,长得特别像小花,不信你问小木。”
老学走路已经开始晃了,看谁都像小花。
“你俩可能不知道,咱们班上的那几个漂亮女生都是骚货,都在外边乱搞,最骚的是小花。小花的活好,还能干。唉,可惜啊——”老学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打着小木的肩膀,“小木大哥啊,你算完犊子了,给你机会你都不敢上啊。”
小木抽烟点头笑着说:“呵呵,我可是没你们那两下子。”
“怕啥呀老同学,都30好几了,都明白,谁也害不了谁。”老学敞开怀,把手搭在了小辉身后的椅子上开始吞云吐雾。
“喂,第一次同学聚会你没去吧?”老学明知故问。
低头吃着菜的李文河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没吱声。
“袁小英曾经是你的同桌吧?”老学接着问。
李文河没理老学,继续吃菜。
“可惜了,你没见到过现在的袁小英,就是王亮他老婆。现在的袁小英,那身材那气质,太骚了!”老学啪嗒、啪嗒嘴,故意装出咽口水的样子。
“老学你喝多了吧,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被小木劈头盖脸一顿骂,老学急了,“咋地了,你跟袁小英家是亲戚啊,你与王亮是亲兄弟啊?我就想干袁小英,我就要把她按倒,咋地了?”
“哎呀!你咋打我呢?”
“哎呀!哎呀!你还打我,好好,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等着!”
“别打了,别打了。”
“你凭什么打我?”
“赶紧给我滚!”
“你凭什么打我?”
“哎呀!”
三拳两脚,老学就爬桌子地下去了。
真不抗打,李文河觉得一点儿也不过瘾,可是被小木拦住了。
小木把老学送进附近的医院,医生给处理完后往外走,李文河跟了过去。
老学一看医院门口的环境好,周围的人多啊,还有保安和警察,于是张嘴大骂:“我咋地了你就打我,麻痹的你土豪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啊?”
又是三拳两脚,小木又把老学送进了医院,这回打得可不轻。而李文河扔下一万块钱,走了。
“别走别走,见个面喝顿酒,我给你赔礼道歉。”
第二天,老学出院了。他不想见李文河,怕李文河再打他。
“这个蠢货,就是欠揍!”
李文河想找个机会再揍老学一顿,小木听后哈哈大笑。
“行了哥们,我看拉倒吧。昨天我要是不拦着,你非得把老拐打残废了。”
“算了,算了,都是老同学,哪有那么大的仇啊。”
许多同学知道了这事纷纷出面劝李文河与老学。结果,李文河花了1000多块钱请大伙吃了一顿饭,算是把事情了结了。
“好了,大家以后都是朋友了。来,喝酒!”
喝完酒,李文河回到家睡了一觉。他做了一个梦,在梦里说起了梦话,“朋友,谁才是你真正的朋友?”
“朋友,喝什么酒?”
“生啤!”
“一小杯还是一大扎?”
“一大扎!”
不一会儿,一大扎冒着沫的啤酒上来了。
这一大扎能有三瓶多啤酒,李文河一仰脖一小半下去了。
“啊,爽!”
“来点小菜吧。”漂亮的老板娘热情招呼着。
这家生啤小酒馆没有挂招牌,据说已经开了十七八年了,离李文河家有三个街口。
一到夏天,从上午10点多钟到下午5、6点钟,只要是不下雨的时候,都能看到一大群喜欢喝生啤酒的人围坐在小酒馆门口的小桌前喝酒聊天。
小酒馆有两间屋,外屋摆了七张小桌,天还不太热,人也不多,否则一张小桌坐4个人明显有点挤。
往里走还有一间小屋,连着卫生间,只摆了一张家里常见的饭桌和一长条沙发,偶尔会看到有客人在此喝酒。再往里边,一拐弯就是厨房了。
李文河坐的位置是在进门斜对面两面墙壁的夹角处,刚好斜着能看到门口墙上冲着屋内悬挂着的电视。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着电视,心里特别舒坦。
老板五十多岁,端着半扎生啤与客人们坐在一起看着电视聊着天,吃着自家做的小菜。有人买生啤酒,他负责打酒,老板娘负责收钱。
老板娘能有四五十岁,站在卖小菜的柜台后面,风韵犹在。
“再来一盘花生,小盘的,还有这个干豆腐拌黄瓜,行了。”
虽然小菜的种类不多,也就七、八样,但价钱非常公道。
花生米2元一小盘、干豆腐拌黄瓜3元一小盘、炝大头菜4元一盘、炸刀鱼2元一块、茶叶蛋1元5一个……
更主要的是看着干净,而且老板和老板娘与客人们一样,平时也都吃这些小菜。
有的客人自己带着菜来,只买酒喝,老板也不怪,同样热情招待。
有的客人一个人进屋来两瓶啤酒,其他的啥也不要,坐在那儿干喝。
同样的啤酒,仓买食杂店里一瓶卖2元5角,这里卖3元。
愿意喝多长时间就喝多长时间,酒友之间随意说着话聊着天,还有电视看,还有Wifi,天气也不太热,人少又安静。
李文河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家小酒馆,他认为这可能是冰城最好的小酒馆,他开车找这样的小酒馆转悠了半个多月。
“好,好!生啤好啊!”
“不行,我还是来成瓶的,生啤劲大,我喝了上头。老板,来两瓶大绿棒子,要凉的。”
冰城人喜欢把用绿色瓶子装的价格便宜的啤酒叫大绿棒子,而生啤酒则是用不锈钢的大桶散装的。
“生啤的口感是任何成瓶啤酒所无法比的,确实好喝。但喝多了确实头疼,许多人喝不习惯,享受不了。”老喝生啤酒的对新人叨咕着。
李文河喜欢喝生啤酒。他也不多喝,平时就是两大扎。
“来一大扎!”生啤小酒馆里有人喊道。
“不来了,不来了,昨天喝了三大扎生啤,第二天头疼。哦,说错了,是三小扎。”新进屋的一个中年男人摆手说着。
“兄弟,你在喝三小杯生啤之前已经喝了六瓶啤酒了,要不然没事儿的。对吧哥几个,我没有记错吧。来一大扎吧!”岁数比他大挺多的那位不依不饶。
可岁数比较小的这位有猪腰子,说:“谢谢大哥!不来了,我还是来两瓶大绿棒子吧。”
“完了,一看你就不是个战士,我们这桌不欢迎你了。”老中医半开玩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