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璀璨的金光普照大地上的积雪,透进张府的每一个角落。在床上的张清河痛苦搬睁开双眸,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便下床梳洗更衣。
他换上了一身昨夜张浩德赠送的长袖丝绸武服,戴上护腕,穿上长靴,随后便执起昨晚收十好的背包。
「清怡风送千里至,白花赤鳞流川河。爸,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今天我就要踏出让这个名字闻名于后世的第一步了。你可要保佑我的试验风平浪静,让我成为一名斗师啊!」张清河心里念道,随即他便打开房门,迈步而出,下楼去。
张清河跑到楼下,见到张鸿已在饭厅吃起早饭了。
「哥,早啊!」张清河走近,拿起一个馒头,沾了点炼乳,便开始咀嚼着。
「清河,一会儿可要加油啊,不知道我们的试验会是怎样呢?」
张清河耸耸肩表示不知道,匆匆忙忙地吞咽,接着又喝了一杯暖豆浆。
「呼~我想会没事吧。」说罢,张清河擦了擦嘴角的豆浆便站起来,又道:
「走吧!」
……
张清河和张鸿走了约半个小时的路程便来到村外百米开的一所圣殿。
圣殿是由石砖砌成,高约十五米,宽约三十米,长约百米,圆顶上也因欠缺打理而布满青苔,三米高的入口上挂着一大幅横额,写着「灵力觉醒所」。
门外有几十个小孩在排队,张清河和张鸿亦尾随其后。轮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看到一个男人右手托着腮帮子,左手则提起,手肘放在桌上。
「把脚放上来。」
张清河和张鸿不明所以却照做了,只见男人先后摸着二人的腿骨,仔细打量着。
片刻后他又开口:「嗯,都满九岁了,签下名字就进去大殿吧。」
原来这男人是在为两人测骨龄,通过骨头的大小和形状而判断两人的年龄。这么做便能提防一些假冒未觉醒者的人进去捣乱,毕竟外貌可改,骨龄却不能变。
张清河和张鸿各自放下大腿,签下名字,便前往殿内。
一走进去,一尊巨型石像映入眼帘,这尊石像并无样貌,却散发出无比的庄严,哪怕它立在殿的尽头也不减其威风。
石像的胸前是一道长十米高五米的长方形巨石框,巨框的前面有数级楼梯。
巨框内填满了一团深墨绿色混沌,中间有些如星宿般的东西不停闪烁,就像一幅美丽的夜空图,使人心境格外平静。
张清河与张鸿缓缓靠近,漠视了身旁早已到来那数十位来觉醒灵力的小孩。突然,他们被楼梯前的侍卫挡住了。
「孩子们,你们还不能进去。」一名侍卫说。
张清河与张鸿也因此不得不退后,可是张清河仍在看着框内那奇幻的「夜景」,他对此深深着迷,他的灵魂似是被吸了进去那样。
张清河不禁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星辰不断闪烁,他也无故地把星星连起来了。
一颗……两颗……三颗……突然间,那片夜景在张清河未有察觉的情况下逐渐变成一片广阔白色。
纯洁无暇的白色侵佔了张清河的视野,白色逐渐褪去,变成一只约二十厘米的生物,容貌是看不清,模糊中看到牠金色的躯体上有道鲜红色的血痕,血液从伤口汩汩淌出。
「救……救我……」
一把声音在张清河脑内响起,那不是「真实」从耳边传来的声音,更像是一种心灵感应,在向张清河求救。听到这声音后,张清河顿时打起精神来,但他却因此从着迷中醒来,回到现实。
「怎么了,清河?」张鸿问。
张清河这时四处环顾,周围是他在不久前看到的那些来觉醒灵力的小孩,前面就是一字排开的侍卫们,侍卫身后就是石像和那巨框。
「二哥,你刚才有听到吗?」张清河急切问道。
「什么?嬉闹声?」
「不是!那求救的声音!」
「求救?你昨晚没睡好吗?我看这里没有人受伤啊?」
张清河略显无奈,不过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听错还是只是恍神了。他又再看着巨框内的景况,这次不再是着迷般看着,而是带了点疑惑的眼神。
「咳咳!大家肃静!」一把响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此人身穿白袍,手执一长木杖,像是个供奉。
「你们眼前的是一道大门,通往试验场的大门,而中间那星空般的便是由一位上古的伟大斗师用灵力所做的传送空间。相传灵兽在得到灵力后曾掀起过一场动乱,而那位伟大的斗师以其强横的实力武镇两刹,所谓的『刹』便是指世界,也就是人类和灵兽的所谓『世界』。而灵兽比人类更容易觉醒灵力,因此那伟大的斗师在百培封顶后为了让后代能够更容易觉醒灵力,便在大陆各地布下这些筛选空间,其作用更能平衡人类与灵兽之间的实力。
为了纪念这位大人,我们也在各个觉醒点建造了圣殿,而这大门后的便是那位大人的石像。而每逢十二月三十一日,圣殿亦会变成灵力觉醒所,以供大家觉醒灵力。
要通过这大门的首要条件是年满九岁,因为这道门的灵力压力是对小孩有一定程度的要求,而想承受那股压力就必须得拥有九岁或以上的身躯。
未满九岁而贸然乱闯者,非死即伤。
哪怕刚才都帮你们验骨龄,都知道你们过九岁了,可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再问一次。这里准备觉醒灵力的,有没有未满九岁的?」供奉解释道。
看到台阶下一片沉默,再三确认后,他便扬起衣袖又再讲述起来。
「这次的试验很简单,你们只需要走进大门,到里面便会有把声音为你们讲解。
在里面那个空间,你们对时间的感知会大幅降低,而你们在里面不会成长,你们的身体的模样就会等于你进去大门前那一刻的模样。
不过还是有个别东西会改变。你们的精神,心境,和灵力会随着在里面的行为而改变。
不小心死去的话你就会被弹出来,因此无须担心自己的安危。
另外,在里面一千年等于外界的一日,所以也不用担心时间的过去,不过我想你们也未必太会注意到吧。
要成为斗师,就必须通过试验。
不但如此,你更要在试验的最后被判断取得至少五培的灵力才有资格成为斗师,因为五培以下的人基本上是没可能再修炼以增加自己的灵力了。越高的等级则意味着修炼时的速度越快,更容易。在灵力觉醒一环中,一个人最高能觉醒到十培灵力,这些人便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一方了。
成为斗师不是一条容易的路,不是只靠努力就能行的,希望你们理解。成为斗师最重要的,是运气。
没有运气,就难以有人脉,就难以有实力,就难以赢。」
突然,供奉举起长杖指着张清河说:「就像那一直在看着大门内的那位孩子,他运气可算不错,据说这大门内是一个谜,可当你看得越久,你对灵力的领悟就越高。他可看了好久了,这也说明他对灵力互相吸引,有相当的领悟便会这样。」
说罢,一群孩子开始起鬨,闹着供奉为何不早点知会他们如此之事。
张清河则在一旁像是顿悟了似的,想起了刚才那一幕,他想他大概是的到什么领悟了便豁然松了一口气。
「肃静!」供奉大声喊道,所有小孩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吱出一声。
「我说过了,成为斗师最重要的不是别的,就是运气,只怪你们不够运气了。
对了,在里面的东西你们是拿不出来的,所以不用打里面的东西的主意了。
最后,祝你们凯旋归来,成为一名斗师。」他又说,话毕他便挥挥手上的长杖,示意让侍卫退到一旁,腾出位置让孩子们登阶。
孩子们有些虽然还是觉得不忿,却都被兴奋的感觉复盖了,大家咬牙切齿,磨拳擦掌,大家都忘了现在冬天的寒意,只有对成为斗师的热情。
供奉手执长杖向大门挥出一到灵光,大门内的「夜景」开始快速转动,昼夜不断交替,轮转不息。一白一黑不断闪烁,最终化作一片诡异的黑色漩涡。
「来吧,进去大门内接受试验吧,孩子们!」供奉一声令下。
张清河深呼吸,吐出寒冷的白气,便迈步上前,走进大门内那黑色的漩涡,其他小孩见状亦陆续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