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程妈妈就真给假女儿请了假，程惜文想发疯的心都有。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和林韵雨算账。林韵雨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脸焦急，“你妈妈让我跟她一起去看神婆，怎么办？”
哦嚯！程惜文就知道迟早有这天，“你就说你不去。”
“去了会怎么样？真的会被看出什么吗？”林韵雨天真地问。
怎么有这么傻的孩子？程惜文仗着自己现在长得高，拍拍他的头，笑得和蔼：“没事，顶多让你喝点香灰掺水或者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搞点仪式……”
“就像去年你中考前你家不要命放鞭炮那样？”林韵雨打断她，好笑地回想起那日的场景，——犹记得那时她站在门口一脸严肃地旁观着一切，冷漠孤高的眼神掠过他的脸，让他心跳停止，窒息的眩晕感。
“这次可能更……嗯，你懂的。”程惜文推他下楼梯，没感觉到他身体的微颤。
夜晚。林韵雨躺在床上发懵，他有太多困惑，翻了几个身，右手中指指腹从左手的掌心一直划到手臂腋下，冰凉细腻的触感，并没有他就算隔着衣物被她触碰时的震颤感；再回忆一下，尚且还是自己的身体，也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感觉。这算不算，只是因为是她？所以身体有反应？但也可能是她自己身体的毛病？……越想越复杂，脑子里一片糨糊。
“明天早上我找你，一起出去。”
林韵雨举着手机确认了好几遍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好。”输入一大堆话后又觉得自己太不像个男人，删了又输，输了又删，最后闭着眼回了个“好”。
这算不算第一次约会？
……
失眠了。
好不容易熬到三点多有了倦意，睡了过去，五点半就被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瞪瞪地摸起手机，是程惜文！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接听。对方：“小心点给我开门。”
一阵忙音。
光着脚去给她开门，假两件金色渐变衬衫和破洞牛仔裤，面无表情的样子都那么帅。
“去刷牙洗脸，换身衣服就走。”程惜文低声对他讲，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客厅茶几上，用遥控器压着。
林韵雨回房，在衣柜里翻找能与程惜文今天登对的衣服，翻出一条白色连衣裙，裙摆处点缀着金色的小花，倒是蛮般配的。咬咬牙就决定穿它了。
整理了一通出来，程惜文看呆了，不是因为他穿起来多惊艳（毕竟自己穿过），而是她知道他本来就是男生啊！他是男孩子啊！
被这么看着林韵雨直接就泄了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尝试去追求，结果……林韵雨暴脾气又上来了，推着程惜文往外走。
“等等，”程惜文到了玄关门口阻止林韵雨去穿那双白球鞋，蹲下身打开鞋柜拎出一双金色的水晶凉鞋，“一套的。”
“……”这算是她接受自己这样吗？
程惜文解开鞋带扣子，抬头示意他穿进去。林韵雨脸红得跟番茄似的，当女孩子其实也挺好的，前提是程惜文是男的。
“好了，走吧。”
结果，程惜文带他去了图书馆。
“就来图书馆？”林韵雨抬头看了眼图书馆三个大字，失望透顶。
“不然你回家让我妈带你去看神婆？”程惜文拉起他的手往里走。
不想松手了怎么办？林韵雨紧紧反握那只手，跟着她往外著区走。而程惜文因为那是自己的身体，真的没什么感觉，也原本就只把他当孩子看。
程惜文挑了两本书，“你想看什么？”
“……都行。”
两人找了光线较好的位置，并排坐着。一个聚精会神，一个半个字都看不下去。
为什么她能这么无情！林韵雨把脸埋在翻开的书里，心里千遍万遍控诉程惜文。
“要不你自己去走走吧，晚上六点你回来这里找我。”程惜文倾过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
这原本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动作，不过是怕打扰别人而已，但是林韵雨根本不懂程惜文的良苦用心，一个激灵就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小孩子就是不懂礼貌！程惜文连忙把林韵雨拉出去，“你能不能安分点！”
“明明是你好吧！”耳根红得滴血，林韵雨又羞又恼地甩掉程惜文拉着他的手腕的手。要不是她忽然那么暧昧不清的动作他至于被吓到吗！
“我？你怕不是有病吧？我让你先走我还不是看你太无聊了。”程惜文翻了好几个白眼。
“行啊，你过来。”林韵雨扯过程惜文的衣服踮起脚尖，示意她把耳朵凑近他。
“现在你觉得呢？姐姐～”暧昧的挑逗带出的炙热呼吸喷洒在耳廓，声音微沉，浸透着略微勾人的痒意，恣意闯入原本清醒的大脑。
程惜文全身颤栗，瞳孔放大，机械地转头看笑得一脸得意的林韵雨，心情复杂，脑袋还晕晕沉沉的。
“……”林韵雨没想到程惜文居然就这样死机了，连忙伸手捂住她发红的双耳，打算给她降温。
然而冰凉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耳朵，林韵雨就被程惜文一把推开了。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也以为他好像又要戏弄自己，因此她在动作上的力道控制地不够好。林韵雨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程惜文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暴躁地收不住手，理智回归，连忙去扶他。
林韵雨虽然摔得不算疼，但是是真的生气了，拍掉她向他伸出来手，自己站了起来，委屈又愤怒。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程惜文不知所措。
林韵雨他知道，也明白，但是他此刻又开始生了起自己的气来，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自己对她没感觉的话也就不会有后面这种事，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程惜文跟着林韵雨往商业街方向走。
“你不就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吗！”
“……”程惜文哑口无言，的确不能排除这一点，但是他也的确是被她推倒在地，她应该关心他。
“你别跟着我！你不是说让我自己走吗！”
“我……”程惜文几乎没和别人真的相处过，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好吧？她有点绝望，试图去拉他的手让对方好好和自己讲话化解矛盾。
“别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