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里西尔长老并没有反驳淳于现的话,更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反而深有体会的点头,继续说道,
“当时,凤鸾还是算手下留情了,并没有杀死所有的族人。
幸存的下来的月氏族人,深感愧疚。
觉得对不起,救他们出陵墓逃出升天的恩人凤弈。
对恩人的子女凤曜和凤鸾所做的事情,更加是何等的惨无人道,觉得无比羞愧和无地自容。
随后,停止继续给凤弈下药,派族内最好的医者,好好调理凤弈的身体,更是不敢再吸食他的凤凰真血。
从此,月氏族人又开始继续,漫长的东迁旅程。
凤鸾生下的男婴,由凤弈取名为凤天,由他指派人照顾,并且亲自调教。
长老会重组,对残害凤弈几百年的事情,痛心疾首、悔恨交加,从此俯首称臣、言听计从。
由于当年被折腾的实在太过分,导致法力高强的凤弈,再也恢复不到从前的水平,身体更是残破清瘦,犹如风吹即倒。
耿耿于怀外孙凤天,不会变身的事实。
不甘心的他,硬是挺到凤天成年,力量觉醒之后,才油尽灯枯地安心死去。
族人在东迁的过程中,为了安慰凤弈,一直带着凤鸾的遗骸。
所以,凤弈死后,族人更是带着他们二人的遗骸一路东迁,从未抛弃。
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月城秘境,另一个特殊之处。
那就是,他们二人的遗骸,最后都被带入月亮石内。
妥善保存在月城的禁地内,平时严禁任何人进入打扰。
而族长先前所问起的凤凰真血的传承,便是在这禁地内的遗骸。
在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不知是何种缘故,月城秘境内的灵气含量突然猛增。
禁地里的遗骸,也似乎受到了某种感应,开始疯狂吸食秘境内的灵气。
可是,就在前不久,秘境灵气含量突然下降,遗骸也似乎停止了吸食灵气。
对于这件事情,没人能够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淳于现闻言一惊,心想他大概知道是什么缘故。
难道是因为他在火焰山内,疯狂修炼近一个月的缘故?
所以在秘境内过去的三十多年里,遗骸也在疯狂吸食灵气?
后来他出山停止修炼,所以秘境的灵气含量突然下降?
遗骸也自然停止吸食灵气?
没错,越想越是这个原因。
现在,他终于知道,之前就隐隐觉得,他和这个地方有着某种的关联,到底是什么了。
淳于现默不作声,听着艾里西尔长老继续说下去。
“所以,如果族长想要得到凤凰真血的传承,需要将血滴在骸骨之上,看看是否可以激活血脉的觉醒。
只不过,禁地里有凤弈和凤鸾两具骸骨,老朽就不知道哪一具适合族长。”
拓跋离月听罢说道,
“那就看缘分了。
对了,那你说的凤天族长,后来有没有回到过月城?”
艾里西尔长老叹了口气,说道,
“没有。后来就再也没有新人进入秘境,已经七百多年了。
只知道当年的月氏族,已经出现一大批,由凤天族长训练出来的强大战士,并且个个骁勇善战。
而且,自从我们东迁到西域后,就一直和突厥处于交战状态。”
拓跋离月露出悲伤的表情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战死了。
七百多年前,月氏族和突厥人有一场大战,大败后凤天族长就失踪了。
突厥人单方面声称,已经将族长的脑袋砍下当作酒器,激起所有士兵的愤怒。
于是,族内发生分歧,大部分从军打仗的族人,无法忍受突厥人的侮辱,主张向西迁移攻打掠夺当地弱小部落,以此壮大自己的力量,以战养战。
另外,小部分族人则以凤天族长唯一的女儿,凤舞为新任族长。
主张掩盖自己的踪迹,隐藏在其他部落中,休养生息后再寻找机会复仇。
而我们就是那小部分族人,后来与鲜卑族、羌族等其他民族混居,互相通婚。
从此拥有凤凰真血的后人也就越来越少,而我就是月氏和鲜卑两族通婚后,最后一个拥有凤凰真血的后人。
已经经过了那么多代,真不确定,我那不断稀释后的真血,是否拥有能激发血脉觉醒的力量。”
此时的淳于现也在想,他又不是月氏族人,更不可能有凤凰真血。
可是,为何神识外放的精神力,能够接受到禁地的遗骸,正在向他发出邀请的信号呢?
真是很费解。
艾里西尔长老则是听说凤天族长的头颅,可能被敌人砍下当酒器,就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
淳于现和拓跋离月听了凤弈的故事,都没有什么胃口,粗略的扒拉几口就说饱了。
艾里西尔长老也不勉强,客气的说道,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族长可以随时进入境地,任何人不得打搅阻挠。违者,族规处置。”
拓跋离月听罢当即就说,
“那就现在去看看吧,请艾里西尔长老派人带路。”
艾里西尔长老点头,又拿出一个铜铃,摇了摇。
立刻,一个娇美姑娘就突然出现在眼前,淳于现压根没有看清她怎么进来的,心里嘀咕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影卫?
艾里西尔长老向他们介绍说道,
“这是老朽的孙女,热依汗古丽,就由她带族长去神庙禁地。”
热依汗古丽乖顺的俯首,
“是。”
接着又转身,朝他们两个做了个请的手势。
淳于现和拓跋离月,就跟着她走出了大堂。
热依汗古丽走在最前头带路,心里却一点都不平静,这是从秘境外的世界来的两位,是否有可能也带自己离开秘境呢?
年轻的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非常想出去看看。
三人离开艾里西尔长老住所,来到一处恢弘壮观的神庙建筑前,门前两排各有四名壮硕的守卫把持着,看失去颇为戒备森严。
热依汗古丽对说,
“这就是神庙禁地的入口,我就不方便进去了,你们相待多久都可以,等你们办完事情出来后,守卫自会向爷爷禀报。”
说罢,她走过去同守卫交代了几句后,转头向他们行了个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