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珊越说越激动,霍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李娜:“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看着我象傻子一样被你操控很好玩是吧?我还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没料你连朋友的男友都不放过,你的所作所为,就是往我心里捅上一刀呀。”
一珊一时气结于心,捂住胸口说不下去了。
“不,一珊,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面对一珊的愤怒控诉,李娜捂着脸啜泣起来:“四年来,四年来我一直活在煎熬中,我很想对你坦白,可是,我没那勇气,所以。。。。。”
“所以,就让这‘善意’的谎言永远不要穿帮,让你始终在我面前是知己身份出现是吧?”一珊冷笑连连。
“对不起,一珊,我错了,可错误已经铸成了,我和他都有了孩子了,我不能没有他。。。。”李娜泪眼朦胧,哀求着:“你告诉我,他在哪儿?我只想他回来。”
一珊一楞:“他在哪儿我咋知道,我就今天在面试地方见过他一面,连他手机号码都不知道。”
李娜痛苦地摇摇头:“他今天喝得醉熏熏地回家,大发雷霆,同我大吵了一架,说要来找你,我怕他出事,就出来找他。。。。。”
“你是怕我跟他重续前缘吧?”一珊毫不客气地捅穿她真实念头。
“哟,笨女人也有聪明时。”西方求败赞许道。
“我爱他,我爱他,从我见到他第一眼起我就不可遏至的爱上他了,那次朗诵比赛后,我兴冲冲地拉着你挤到他跟前,没料他却不正眼瞧我一下,一珊,我好嫉妒你,你轻而易举的就俘虏了他的心,而我,只有借给你送纸条儿的工夫才能与他相处。。。。。”李娜双手掩脸,喃喃自语:“原谅我,一珊,我良心也不安过,可爱情是自私的,而且你们双方大人都反对,所以,又给了我争取的希望。。。。。。。”
轻描淡写的,将她横刀夺爱的卑劣行径算计到双方的父母身上,一珊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一个大白眼。
“一珊,我没有退路可走了,看到我未出生的孩子份上,看到我们从小玩到大的份上,看到我们多年的情份上,你帮我劝劝他吧,原谅我。。。。。”李娜的啜泣声越来越响。
爱情都是自私的,也许有的人就会为得到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而不择手段吧,一珊见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何况水都过了几秋了,覆水难收,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原谅你,你走吧,以后也就不要来了。”
“切,从你遇见我之后她不就来过一次,打心眼里她就不想来见你。”西方坐在床上不屑地插嘴:“人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见不到那丑男人是不会走的,就你这傻女人还信她话。”
“你看你的电视去。”一珊忍无可忍,呵斥一句,也怪,电视真是自动开启起来,正抽抽噎噎哭着的李娜惊得又一脸白痴相,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珊。
“我家电视被我请人改装成声控的,声音一大就自动开了。”一珊实在是没那心情去解释太多,简单地敷衍了事。
李娜半信半疑,四处望望,欲言又止:“一珊哪,你没觉你这屋里有古怪吗?你是不是撞邪了?上次我来,明明给你倒的凉水,到你嘴里就成开水了,而且,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往门外推。。。。。”
“别胡说,哪有那回事,上次是我中暑太厉害,上火了。”一珊找个理由搪塞,顺手倒上一杯啤酒送到嘴边来掩饰,撞上你我才是撞邪呢,害我象个白痴一样生活四年,与子峰近在眼前都不自知。。。。。。
一阵难堪的沉默,一珊不停的打着呵欠,下着逐客令,而李娜就呆呆坐着,也没走的意思。
“一珊啦,我终于知道那盒子里放那个黄头发高鼻子的人养那奶牛为啥要疯了。”西方求败很有研究似的。
????一珊看看电视,刚巧放美国一农场又发现一起疑似疯牛病例:“有何高见?你认为为啥疯呢?”
“什么为啥疯啦,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李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一珊。
一珊摆摆手:“没问你!”李娜狐疑地又四处望望,除了她和她,不知她问谁。
而鬼的回答让一珊忍俊不禁,噗地一声喷了对座的李娜一脸啤酒浴:“为啥疯啦,我问你,你要是被人老摸咪咪,又不同你共赴巫山yunyu,你会不会疯啦。”
“你这个死色鬼,什么事都让你想歪了。”一珊又气又笑,冲过去扯过一个枕头就是一阵乱拍打,她同西方求败嘻嘻哈哈打闹,完全忘了屋里还有一个不速客。
李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珊在那儿又是笑又是跳,口中还念念有词,动作夸张,带有暴力倾向,活象路边一个游荡的疯子活在自己的梦幻世界里。。。。。
“疯了,你真是疯了!”李娜吓得慌不择路,夺路而逃。
“人都走了,你歇会儿吧。”西方求败握住继续一珊继续捶打的手:“你不累呀,打也打不着我。”
是呀,他只是一个虚幻的物体,每次击打都穿过他的身体落向别处,何况鬼也是不知疼的,一珊一下子象个泄气的皮球瘫到床上。
良久地注视着天花板,看着那蛛网上挣扎的小蚊虫,泪,潸然而下。
西方求败温柔地用他的衣袖拭去一珊脸上的泪痕:“笨女人,值得你这么伤心吗?”
“我才不伤心呢,我是高兴!”嘴硬地顶上一句,一珊腾地下又跳到桌上:“死鬼,过来,陪我喝上几杯。”
西方求败微笑着飘到桌前面对面坐下,倒上两杯。
一珊一饮二净,重重的将空杯放在桌上:“再斟。”看着黄色的液体慢慢装满杯身,笑着哭着:“人活着好累,身边全是欺骗,全是谎言,大家都戴着面具生活,我真羡慕你,不如做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