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盏白炽灯照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给昏暗的空间添加了十分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肃颜而来,心中感觉到在这里说谎便是亵渎。
房间中间是挂着的,是一个红色圆盘的物品,那是象征着法院的天平。那天平平平稳稳的立在中间。就那样挂在中间,仿佛再无言的说:说出真相吧,这里绝对的公平,没人会逃脱什么。
沈鹿白站在一张长桌上,桌放着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被告人三个字尤其显眼,像一根刺,扎的沈鹿白眼睛生疼。
被害人的长桌旁站着的是一名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鹿白,微微昂起的下颚,不屑的看着沈鹿白。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沈聆岚的律师陈述着沈鹿白的罪列,一条条一件件。一字一句,振振有词的说。铿锵有力声音的回荡在法院里。
随着最后一条罪列落下,法官看着沈鹿白,开口到:“沈鹿白,你可有何辩诉。”
沈鹿白昂起下巴,看着沈聆岚,双眸半闭。她脑海中有无数的画面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
“鹿白啊,这里个就是你姐姐,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
“姐姐?”沈鹿白真的大大的眼睛,眼底有星光流转,闪亮亮的。
那个午后,那个穿的白色公主裙的女孩,成为了沈鹿白的姐姐,沈鹿白有了一个家。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沈鹿白红唇轻启:“无可辩诉,我认罪。”
随着这一声我认罪落下,原本安静的法庭像是安静的湖面丢下了一块巨石,瞬间炸开了锅。
无数响声在她耳边炸开。
她无法分辨。
唯一能听见的是法官的那一句。
“判有期徒刑三年,罚款五千,剥夺政治权利四年……”
除此之外再也闻不见别它。
警察带着她走下,路过沈聆岚身边时,沈聆岚看着沈鹿白,微微一瞥,胜利者一般居高临下这看着她。眼睛里满是不屑。
而沈鹿白却只是看着她,勾起一个嘴角,没说什么,没做什么。
但就是那个嘴角,却让沈聆岚一阵心慌。沈鹿白她什么都不做,就能让沈聆岚心慌。
“时鹿,请问你真的是抄袭的吗?”
“你抄袭长达七年,对得起你的粉丝吗?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时鹿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警察扶着沈鹿白的胳膊,带着她往外走,这时在法院外面的记者像洪水一样喷涌而来,闪光灯打在沈鹿白的脸上。
无数的问题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
沈鹿白看着她们,骄傲依旧。纵使她现在落入凡尘,但是依旧骄傲。
这是独属于沈鹿白的骄傲。
沈鹿白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时鹿,你抄袭对得起那些支持你的人吗?”
这一句话在人群中响起,又瞬间淹没于人声之中。
这时沈鹿白突然停下了脚步,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脸出现了裂痕。直直的用目光扫射他们。
“你们有权利问我任何问题,我也有权利保持沉默。”
随即头也不回的踏上警车,留下一群记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