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明天有一个你的采访。”卡克用地道的意大利语跟楚抒律说。
楚抒律看了看手机,最后开口:“对不起,我有一些事情要回去处理。”
卡克似乎有些惊讶,打趣道:“是什么事情能让你放弃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楚抒律没有说话。
卡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楚先生,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卡克笑意越发明显,“楚先生,你为人沉稳,确实,人的一生中,总要为了梦想之外,追求一些什么。那我祝你回国顺利。”
“谢谢”
卡克走了之后,楚抒律在静静地思考着他的话。不过现在于他而言,成为一名像他母亲一样的画家是他的梦想,他不想放弃。
时瑟一直都没有收到方妍的信息,给周冉打电话,也没人接。叹了口气,把电话打给了夏沫暖。
“瑟瑟,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夏沫暖看了看远处的哥哥,轻声说:“我在美国。不好意思没有和你们说。”
“你在美国干嘛?”
“我哥已经在准备着剑桥考试,也就再过一个月就回去了。”
“那好,你忙吧。”
“嗯嗯,再见。”
时瑟无聊地看了看手机,夜幕缓缓降临,时瑟在听歌中昏昏欲睡。
楚抒律赶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走进病房,先看了看时瑟的脚,皱了皱眉头。
转眼看着时瑟恬静的睡颜,轻轻地把她的耳机取下。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时瑟缓缓流逝,楚抒律刚下飞机,没换衣服就赶来了。因为匆忙没有戴口罩,护士自然也都注意到了他。
等楚抒律走的时候,护士恋恋不舍地看着他挺拔的身影。
“你说,刚刚是不是那位病人的男朋友?”一位护士羡慕的说道。
“或许吧,反正这样英俊的男人不属于我们。”另一个护士酸言酸语说着。
时瑟早上醒来时,愣然看到耳机放在桌子上,不对啊,她明明记得昨天就是戴着的。
刚好一个护士进来给她的后背换药。她顺便问了一句:“昨天是不是有人来过?”
恰好这个护士见过楚抒律,护士一脸笑意:“昨天来的是你的男朋友吧?长得挺帅的。”
时瑟想了想,长得帅气,是叶骅吗?莫名的她的脑子里还晃出了一个人,楚抒律。可是他现在应该是在意大利,那昨晚来看她的应该是叶骅了。
周冉再度试戏依旧没过,她被导演骂的狗血淋透,可尽管委屈,她一个没背景的演员,怎么敢发脾气。
她缓缓走出了片场,蹲在角落里哭。
景行白再回公司的路上,隐约间听见哭声,走过去,才发现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孩再哭。
或许是好奇,又或许是心头的一软,他走了过去“在这里哭什么。”
周冉抬头,那年,满脸泪痕的她看见了身着白色西装的景行白,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什么,就是觉得委屈。”
周冉停止哭泣,却还是忍不住抽泣。
景行白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给她:“擦擦吧,如果觉得自己委屈,就还回去。这个世上,你不强大,只会有无尽止的委屈,哪怕现在不强大,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你,懂?”
周冉接过他手中的纸,轻声说道:“我一个十八线不到的演员,有什么能力还回去。”
周冉低着头,看不清景行白的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
周冉一愣,“我叫周冉。”
景行白笑了笑,把她拉起来,语言没有平日的轻佻:“你很幸运,遇到了我。”
未等周冉反应过来,景行白就已经离开了。手里拿着的是,景行白塞给她的一包纸巾。回想着男子略显薄情的桃花眼,依旧没想明白他刚刚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