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心的手已经是因为心中的愤怒有些颤抖了,但是他的面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僧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僧人知道荒心现在的情绪,在很久之前荒心就是问过他自己的家族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却是什么都没有告诉荒心。可就算是这个样子,荒心在这些年一直在找着但是的元凶,但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又是该怎么找到元凶,甚至都是没有遇到过自己家族的人。
而现在他遇到的镜玄,是荒心这么些年遇到的第一个人,不过,他也是害怕镜玄是他遇到的最后的一个人。
他在自己的家族活过,他清楚自己的家族之中有着什么,但是现在又是如何,还不是变成了残砖断瓦。这些年他总是活在当年中,当年的盛况已经不复存在,但是比起镜玄来说,荒心知道的事情都是镜玄无从知晓的。但是现在他决定不告诉镜玄这些事情,这些事情对于现在的镜玄来说,太过沉重,而且镜玄知道太多的话,对他也是没有什么好处。
“这件事情,你总有一天是要告诉他,施主在这个世上获得并不像你。”
“这我知道,但是你可以不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还请您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告诉他吧。”荒心对着他行了一礼,便是和他擦肩而过,消失在转角。
“这件事情还是在拖些时日的好,这几年他可是活得不痛快。”僧人说着,和荒心背道而驰,朝着之前遇到镜玄的那个院子走去。
荒心已经是不知道该和他再说些什么了,现在只想去找个地方休息片刻,但是现在他还有事情要做。
之前跟着镜玄的那三个人,荒心在屋内早就是发现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但是荒心可以确定的是,那三个人什么都是没有听到,在荒心将镜玄请进屋子里时,他就是已经是在整个屋子张开了一个法阵,虽说只是隔绝了声音,但也保证是万无一失了,所以他现在所做的,就是斩草除根。
但是僧人却是禁止杀生,扫地怕伤蝼蚁命,但是荒心现在想要的事情可是与其完全相反。荒心消失在了转角后,荒心便是在那里消失了,只是眨眼的时间,荒心便是出现在了之前在屋外偷听的那三个人的身后,那三人此时就好像什么都是没有发现一般,还在说着之前他们所见的事情的古怪。
荒心掩饰着自己的气息,踱步朝着三人走去,而在他的手中却是多出了一张在手中燃烧的符纸。荒心将符纸朝前一扔,一股巨大的吸力便是极为突兀的出现子啊三人之中,三个人之前并没有发现荒心,现在出现的这个巨大吸力,直接便是将三个人吸了进去,这个园路中就好像之前没有人来过一般,而此时,荒心站在三个人之前站的那个地方,手指在那个区域画出了一个不知名的图案,而在他的最后一笔落下,地上的法阵也是完成,只是这道法阵没有出口,那三个人在被荒心的术式吸进去之后,就没有生还的可能了。而他现在完成的这个法阵只是一个,一个将那三个人出现在这里的证据全部绞杀完的法阵。
荒心说起来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僧人,因为他杀人了,他杀死过不少的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当年杀死的那些人的身份是什么,自己只是听令行事,不去问为什么,不关心自己所做的事情会发生什么,那不是自己该担心的事情,就这个样子,一直活到了现在。
但是荒心对此不在意,他和镜玄是同一个家族的人,性子里面总是极其的相似,对于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总是漠不关心,唯一让他们担心的人只是他们在意的人而已。
站在远处的那个僧人看着荒心,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他不希望荒心这样子做,但是荒心也只能是这样子做,这个世上,你不希望别人将你的秘密说出去,就只是让那个人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荒心很擅长做这种事情,这是他年轻时留在身体中的记忆,很多年不曾消失,也不会消失。
那些出现在墙上的那些血迹,就是荒心做下的,在这个寺院中总是要有人来做侩子手的角色,但是在往常,荒心并不会像是现在这般,就如鬼魂一般将人杀死,总是会留下一些证据,若是让寺中的人知道荒心的身手,恐怕时会有不少的人的都是对他十分害怕,所以在往日中,荒心总是会留下一些手段,不让别人发现自己最真实的身份,一个杀手,一个刺客。
但是现在,荒心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甚至是一滴血都没有留下,便是将那三个人杀死了,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不过,荒心本有着跟为简单的方式将三个人杀死,同样是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但是现在荒心,所要做的只是看那三个人的记忆,看看他们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以及是谁指使的他们。
荒心将自己的手按在自己绘制的法阵上,只见细小的光团开始随着荒心的手按在上面的那一刻从法阵飘荡出来,涌进了荒心的灵魂之中。但是那些出现在荒心眼中的记忆只是一瞬间,但是对于荒心来说,这短短的时间对他已经是够用了。
三人的记忆如走马灯一般在荒心的眼中意义浮现,直至消失,此时镜玄还不知道自己身后的那三个尾巴已经死掉了,不知道那三个人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让他担心的必要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但是现在荒心已经是知道了关于镜玄的一切。
这三个人是白家派出来的人,但是却和白家在明面上没有丝毫的管各,而荒心也只是在三人的记忆中看到了这三人和几个人站在一起,听候一个人的调遣,而他们接到的任务就是确保镜玄不会活着离开徐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