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镜玄问道。
“你对她,对那个女子了解多少?”
“我说过了,这和你无关。”
“到底是个乡野之徒。”那人自言自语道。“罢了,事情我已是告诉你了,若是你想清楚了两日后就来这里找我。”说罢,那人把手中的匕首朝上扔去,下一刻便是在镜玄的眼前消失,甚至其灵力波动都是在此时消失不见了,只留镜玄一个人躺在地上,而在空中的那柄匕首也是掉在镜玄的脑袋旁边。
镜玄动了动麻木的双臂,身上的那些黑色的蛇鳞一片接着一片从镜玄的身上掉下来,镜玄躺在地上,拔起插在泥土中的匕首,擦干净上面的泥和他的血迹,收回到鞘中。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挥动着翅膀朝着百里之外的国子学飞去。
回来之后,镜玄便是躺在床上,死死睡着,也不想别的事情了。几天之后,去了一趟却神殿,拿回了自己拜托给南子元的镯子。
“听说有人了找你了。”南子元坐在蒲团上,忙着手里面的工作。
“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镜玄无奈道。
“来国子学的那几位妖族使臣的一言一行都是在国子学的监控之下,是又会想到那人居然是来找你的。”
“她也来找过您。”
南子元摇了摇头说到:“我与她只是相识,可是说是没有任何的交情,再说,她来找我能有何事。”南子元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镜玄的手心。
“出了什么事情。”南子元疑问道。
“没什么事情,今天来找您也只是拿回那件灵器。”
南子元也是一言不发,将手里面忙活着的灵器放在案牍上的符纸上。符纸上面的灵器在南子元同过符纸进入灵器之中,将灵器中分散开的灵纹按照原本的存在方式重新汇聚在一起。只不过,这是修复灵器,其中灵纹也是要和之前没有任何的差别,也就是这个极其考究灵器师的手艺了,当然制作一件崭新的灵器所要耗费的功夫可是要远比修复一件灵器轻松的多,但是像镜玄的这一件灵器,其中包含有三件灵器,虽然其中只有一件完整的灵器,但是其余两件灵器却是正好合二为一,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当时镜玄在寒族空间中得到的那一件其中还没有将灵纹绘制完成的灵器,而镜玄那一把断剑之中的灵纹刚好满足了那一件寒族灵器的残缺。
虽然这样对镜玄来说,手中的灵器也总是可以发挥其最大的威力了,但是对南子元来说,可并不算友好。修复难度太大了,以至于三日之后,他都没有将灵器修复完全,总是存在一些瑕疵,导致灵器之间的转化并不完美。这不只是因为南子元的手艺不行,也是因为人族对寒族的了解是在师太少了,虽然在人界中存在的那座寒庄师依靠当年寒族的遗骸建立起来的,但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传承”却是没有在手中传递。
寒族当年制作灵器的方法也只是在千年前的大战中遗存下的灵器中推敲而出的,所以说起来也只是学到了当年寒族的皮毛,其根本早就已经埋藏在残垣断壁之中了。而南子元也只是一次次修补前一次的瑕疵,一步步将灵器恢复完全。当然,这是一个极耗时的事情,而且根本急不得,若是一急,灵力紊乱,灵器之内的灵纹多少也是会受到影响,而南子元也是在三天的时间之中重复这个过程超过了百遍,才将灵器修复到现在这般模样,在镜玄的眼中,在符纸上面的那个青色镯子上,已经看不到什么裂隙了。
“你来我这里,应该不只是来拿走灵器的话,如果正是这样的话,你可是还要再等些时间。”南子元突然道,她那声音将镜玄从沉思中唤醒。
“茶凉了!”
“嗯。”镜玄点了点头。
“那姑娘是当年与你一起的那位戍人?”
镜玄只是点头,看着手中的茶杯。
“她去找你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许久未见。”
“也是,也是该见见。”
“据我所知,她的家族在妖族中也算是颇有名望的了。不过现在,处境也是不比当年了,一年前,影卫探查到的消息之中,也是有一个消息,只不过知道的人很少。”
“连你也是不知!”
“我只是知道一个大概,那女子所在的家族和当今妖族的皇族进行联姻。”
“联姻?”
“这种联姻,想必你也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政治产物罢了。”
“在你的嘴里和你师父一样,说的那么简单。”南子元轻笑道。“那么你又是作何打算。“
“什么打算。”
“只是你要想好罢了。”南子元说着,从符纸上拿起还有些余温的淡青色的镯子,站起身,缓缓走到镜玄面前,把镯子递给他。“走吧。”
镜玄放下手中的茶杯,把镯子戴到左手腕上,对着南子元恭谨地行了一礼,便是告别了南子元,掩上了南子元的房门,朝着楼下走去。
“小子,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南子元看着镜玄的背影淡淡说到。
镜玄离开了却神殿,但是没有会玉峰,而是走到却神殿后面的山林之中,国子学依山而建,在其中找到一片鲜有人迹的山林并不是难事,而在这山林之中,好像事有人提早镜玄一步出现在了镜玄的面前。
“你确定要这样做,听你说那人的实力可是要高你不少。”曲舟担忧道。
“没事,这件事情,总该是要了结。”镜玄笑道。
“总该是有别的办法吧!”
“但这是最节省时间,迟则生变。”说着,镜玄从曲舟的手中取走三张有些异样的符纸。他自己便是走到却神殿前的传输法阵中,在灵力之中消失了踪迹。
“手里拿着武器,但却不稳,实乃大忌。”身穿甲胄的人坐在一块巨石上,看着镜玄挥动着翅膀出现在他的眼中,站在树梢。“怎么这就是你的回答?”
话还没有说完,砰、砰,两支箭矢便是划破了空气,刺向坐在石头上的那人。
“哈哦,既然是这个样子,也是该活动活动了。”只见那人竖起刀柄,刀柄上一指宽的刀环刚好将镜玄射出的第一支箭矢卡在其中,那人随手一甩,卡在刀环上的箭矢便是飞了出去,两支箭矢在那人面前不足半尺的距离撞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