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少年便是被神秘人的脚用六亲不认的力度给踹醒了,他骂骂咧咧道:“上次踢得爽?赶快起来上路”。
周轩闻言赶忙惊醒,连滚带爬的远离神秘人,警惕道:“你不是说我还可以活几天的吗?昨夜兔肉白吃了?”
神秘人哭笑不得,“我是说我们要赶快离开了”,“没想到你还是怕死的,我倒是有些后悔了,昨天晚上就应该杀了你”
周轩顿时咧了咧嘴,笑道:“哪能啊,误会”,旋即便是抱起仍然酣睡的白狐,跟上了神秘人的的步伐。
神秘人恢复的速度真的是快,昨天还是站都站不起来,今天却是健步如飞了,隐约的了解到,那神秘人只是恢复了两三成的实力,要想全部恢复,还是需要几天的,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提醒道:“别动什么歪心思,我现在杀你毫不费力”,周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气势。
听到神秘人讲过,这里大约是另一个大域,唉,不管是什么地方,周轩都不在意,毕竟想着自己也没多少日子了,难道还真能看遍天下九域不成?
“大叔,你说这世间传闻天下共有十域,那为什么人人只会讲九域?”,周轩与神秘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倒也觉得这人也并不是那样冷,也就胆子大了起来,叫他大叔了,嘿,不说,这神秘人就没什么反应,好像是默许了一样,周轩就大叔大叔的叫个不停。
皱了皱眉头,神秘人强忍着一巴掌拍死少年的冲动,冷冷道,“哪来的十域!你这小子又是从那听来的!”
周轩皱了鼻子,撇过头去不再理会神秘人,但那肩上的白狐却是反常的用两只小爪子将他的脑袋又掰了过来,周轩刚想瞪它一眼,却感受到身边一股杀气在不断攀升。
神秘人一脚使劲踹了少年的屁股,也许是他控制了力道,周轩只是被踢得向前翻滚了几丈远。
他旋即骂道:“小子,不要得寸进尺啊,我忍你很久了!”
周轩赶忙爬起来,陪笑道:“大叔消消气,别跟小子一般见识,把我当个屁放了就行”,说完这句话,少年脸不禁抖了抖,旋即想到了吴老先生,暗自呸了自己一口,现在想起来,那吴老先生脸皮真厚啊,咦,当下自己不就是这样吗,旋即脸一红。
神秘人倒是气笑了,“小子倒也挺无赖的”。
他伸手虚空一抓,只见周围的水汽便是逐渐向他手心凝结,最后形成了一个圆形的水球,这看的周轩是一愣一愣的,只见那神秘人将那大水球一分为二,自己将那其中一个水球吸完,另一个水球便是递给了少年,周轩毫不犹豫的照葫芦画瓢与白狐将那水球喝完。
一股清流入口,滋润了干燥的喉咙。
“嘿嘿,刚才还不觉得口渴,现在喝起来真是清凉”,周轩笑了笑。
“我只是不想你还没被我杀死就已经渴死了,那也太无趣了”,神秘人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伸手指了指前方,“那里有座小城,今天太阳落山前必须赶到”,周轩望了望,一脸无奈,我倒是看都没看到,那得多远啊。
神秘人便再也不说话,只顾着向前走着。
……
某处大殿内,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周围像是在商讨着什么事情,争论不休。
突然,一位白发老者顿时一拍桌子,打断众人,那老人脸瘦长瘦长的,鼻子如鹰喙而勾,眼神阴翳,又加之上身穿一件灰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那活死人一样,阴气沉沉。
“诸位,可以停停了,让老夫来说一句”
“那封灵山内的东西可以先放放,先将那玉溪城的刘家给处理了再去考虑”,他用手敲了敲桌子,声音沙哑道。
“那刘家暗中屡次坏我宗门好事,如果有他们在,我看还是不要打那个念头较好”。
于是便有人问道:“敢问大长老有何打算?”,那是一个中年人,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长袍,至于相貌嘛,若不是那两撇辣眼的胡子,倒还是让人觉得相貌不凡。
那白发老者笑了笑,“宗主,老夫已有算计,万事俱备,只欠各位相助了”,说罢,便是从衣袖里抽出一卷地理图,在桌子上展开。
他旋即用那干枯的手指在图上指了指几个位置,“只要在几个地方做些手脚,定然不会差”。
“如今封灵山势头正旺,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毒宗当然不会落后他人”,白发老者缓缓说道。
“正所谓谋而后定,我们毒宗虽然已将大队人马布置在封灵山周围,但宗内仍是有着几百门护,此足以成事。”
“想必诸位有所耳闻,那刘家少爷亲自护送一批珍贵之物到玉溪城,这是几个位置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他笑了笑,“诸位可是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了”。
“嘿,长老想趁着刘家着重盯紧我封灵山人马,在别处来个出其不意?这倒是好计策”,那所谓的宗主点了点头。
“我们宗派可是凭什么立足的?”
白发老人笑了笑,旋即看向殿内角落里一个死在毒雾里的蜘蛛,紧接着众人也是跟着大笑了起来。
……
草原的尽头是有着一处丘陵地带,此时,一队车马便是缓缓驶入其中。
一共二十多人,此数目不少不多,也不至于招来外人的觊觎。
为首的白袍青年,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各位,都打起精神来,可不要偷懒啊”,“争取日落之前赶到城里去,到时候刘家定不会亏待各位”。
此言一出,那些无精打采的人便是顿时恢复了精神,皆是大笑道:“既然刘公子都如此说了,那肯定不会差”,于是乎,一个个的都坐直了身体。
青年的身后紧跟着一位魁梧的大汉,他身后背着一把金背大砍刀,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那蛰伏的猛虎,不动则已,动则惊人。这位大汉名叫沈永,说起来也是刘家夫人的远房亲戚,在府里还是有着不小的威势。
他缓缓架马与那青年平齐,开口道:“少爷,如今这毒宗暗地里鬼鬼祟祟,难免会有大动作,少爷出行在外,还是要隐藏身份才可”。
“嘿嘿,沈叔叔,我也曾想过,毕竟我们刘家屡次坏他们的好事,他们也难免狗急跳墙”,青年沉默了一会。
“不过如今传闻那封灵山里有宝物,毒宗的注意力差不多都放在了哪里,对我们也就稍微放松了监视”,他看了看远方。
“话说,那封灵山里藏得是什么宝物?仅是听到一个砍柴人胡言就当了真?”那青年轻笑道。
“倒是听说是一个灵兽,那些宗门家族为此争破了头,嘿,一头灵兽培养起来,又会是一个不错的战力,谁得之谁便可强于其他人,这等好处谁不想去捞一捞”,那大汉缓缓道。
“据传十年前南玄域的那场灭魔,倒是弄得整个九域鸡飞狗跳,那时便是有人在封灵山里见到过,但后来是不了了之,如今又是传了出来,谁都有兴趣去看看”。
青年点了点头,“也好,希望这能吸引毒宗的眼线”。
“若是他们来自讨没趣,或许会在这里折戟沉沙,伤筋动骨了”,青年大笑道:“父亲向来是以小心谨慎见著,他早已安排了一些后手在我们队伍中了”。
那大汉闻言,也是一笑,“我倒是忘了这茬,怪不得之前觉得车队里有几股隐晦的气机”。
青年看了看远方,嘴角微微上扬。
他旋即缓缓:“不过谨慎还是要的,毕竟我们所运的东西可是金贵的很”。
那大汉眼神一凛,但旋即笑道:“少爷可是在想那徐小姐?”
青年顿时脸一红,“咳”。
“话怎么能这么说”。
“嘿嘿,我可是知道的,少爷亲自护送这一车东西,可不就是为搏红颜一笑”,那大汉开始不正经地咧了咧嘴,指了指身后那紧随着的满载的马车。
“我去,沈叔叔,看起来你还是个老手!”,那青年瞪了瞪眼,“没想到,这我可是除了父亲谁都没告诉,真是没想到”。
“嘿嘿,自然是老爷告诉我的,可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套出话来的”,那大汉笑了笑,便是驱马在后了。
等到青年没有注意时,大汉顿时哭丧起来脸,内心一阵心痛,嘀咕道:“唉,我这月的俸禄又没了,就不该和老爷打赌的,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