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里那群人被恶来的凶狠吓走以后,恶来站在积攒了一层血液的船舱中,停止催动他改良版的《五虎藏身秘术》。病态的潮红出现在他脸上,还好秘术使用时间不长,没有什么损伤。
再次把真气灌注到双眼,极目远眺,他看到岸边已经聚集了三十多个武人。恶来估计,闻讯赶来的船只应该也在路上了。
从船上,翻找出几件旧布衣物,把船凿沉。提着狭刀,下到水中游回去,取了包裹和刀鞘,再把这最后一艘乌篷船也凿沉,拿了根竹竿代替船桨,回到自己原来的船上。
划动小船,朝着远离湖岸的方向前行,当恶来把真气灌注到双眼,也看不到湖岸的时候。恶来用狭刀,把竹竿的竹节捅穿。脱光全身衣物,把所有衣物缠到刀鞘上,最后用包裹包好,露出两把刀的刀柄,让恶来能够随时拔刀,凿沉了小船。
恶来抱着包裹沉入了二十多米的湖底,这里的湖水浑浊不堪,伸手不见五指,在水底摸索,用摸到的能搬动的最大的石头,把竹竿压在湖底,消除一切痕迹。恶来通过太阳的位置,判断方向,缓慢游动,每隔二十分钟浮上水面呼吸一次。在这里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恶来估计最多三天,那些人就会离去。
四个男人背着三个脸色发青的小孩,拉着两个几近昏迷的女人,靠一根竹竿回到了湖岸。九月的湖水已经有些刺骨,男人门不怕,女人和小孩回去之后能不能活命,只能看他们的命够不够硬了。
岸上的一众武士看到这一家人的遭遇,原本发热的头脑,也冷静了下来。稍微一打听,了解了这一家的身份后,有一多半武士直接选择离开。拿杀一头走丢的疯狗的价格,去杀一头吃人的老虎可不是一个好买卖。
江湖上的确有傻子,不过傻子这种珍稀物种,除开被人杀了吃干抹净的,活下来的都学聪明了。所以当关于恶来的叛走的传言出现,多数人对那一千两银票都没太当真,他们关注的重点是最早流传这个谣言的地方正是是五虎门,而五虎门是恶来的靠山,恶来在刑场上手中拿的那把宝刀可是值一百多两银子的。
孤身一人,没有靠山,拿着价值超过一百两银子的宝刀,习武刚满四年,年龄十岁,这所有的条件加在一起,恶来就从一个五虎门学徒变成了一头走丢的小野狗,还是没学会怎么咬人的那种,这个时候想杀恶来的人就多了起来。
当寒水寨钟家,这个当惯了水鬼的一家人,失魂落魄出现岸边的时候。恶来又从不太会咬人的小野狗,变成了吃人的老虎。
“这天下还有那么多野狗等着老子去杀,何必去惹老虎,万一受伤了怎么办”这就是绝大多数江湖武士的想法。
但是在这群武士当中有六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钟家老二被叫了过去。当他看到对方骑的凶兽青马和服饰上的世家文家的标记以后,不得不给对方讲了事情的经过。“我们本来是来打鱼的,路上遇到五虎门那小子问路,好心给他指路却被偷袭,杀害我的老父老母,又被他拿小孩子要挟,兄嫂也被那小畜生用暗器射杀,我们四兄弟虽然把他打成重伤,却被他逃了。”
一个护卫走了出来,笑着问道“哦,你们四人的武器呢?难道是没带武器,徒手对刀剑就算是输了,传出去也不丢人”
钟老二回到“是啊,就是没带武器,才吃了大亏”
“少给老子蹬鼻子上脸,事情的经过给老子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少来这一套,那小子使用了什么武功.招势,再敢骗你爷爷,就让你见识下老子的手段”
最后,钟老二把恶来身法特点,和看到的唯一一次出刀的情形说了出来,但是对于事情的经过,还是一口咬定是被偷袭,空手对长刀,最后把恶来重伤逃走改成了轻伤逃走。
护卫问完了话,给钟家一行人生了一堆火取暖,给了些食物和清水。最后出了五两银子雇佣了两个武士把钟家一行人送回寒水寨。
护卫清楚钟老二肯定说了谎,也明白他为什么撒谎,混江湖,名声就是饭碗,很多时候名声比命都重要。得到需要的情报就够了。
护卫处理好了逼问钟家一行人的首尾,就把刚刚得到的情报报告给他的小主人——别江县五大世家之一文家,嫡系血脉文楚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