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晕暗戳戳的多看了眼，无意的问起：“想做教师？”
周乾元的笑容一怔，摇头。“不想。”
“？”不想做教师来景范？
毕竟事不关已，楼晕没有多问。
这一路上格外的静谧。
到达景范，周乾元付完车费就马不停蹄的往清芬楼奔去，楼晕也跟着一块儿。
周乾元去了6楼，那儿是景范历史系主任的办公室。楼晕驻足，心里多多少少察觉到什么。
楼晕不听别人的墙角，拐了一角去了7楼。7楼是中文系主任的办公室，中文是楼晕大学主修课，这一次去接新生的任务也是他交给楼晕的。
老教授品着龙井茶，给了楼晕一杯白开水，笑眯眯的问道：“最近工作顺利吗？”
对待如此双标的操作，楼晕早就习以为常。双手捧过白开水，“还行，不会饿着自己。”
“嗯。”老教授起身，拿了一份文档交给楼晕，“这是一份推荐卡，景城赫赫有名的公家学校。”
“…您对我好没有信任。”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依然是接了过去就翻开来看。
15分钟过去了。
楼晕刚抬起个头，老教授得意洋洋：“好吧！就给我这么一个名额，我还念着你。”
楼晕把推荐卡收好，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躬，道谢：“谢谢教授。”
老教授推荐的是不少学生挤破脑袋都要进军的地方。在那儿，年薪上六位数，医保社保全。楼晕之前对这个学校神往，老教授也就记在了心里面。
正拿起茶杯，突然手顿了一下，“对了，让你去接的人接了吗？”
楼晕回答：“接了，他在6楼。”
“唔。”抿了一口茶水，突然八卦的看向楼晕，“帅吧那小伙。”
楼晕莫不吭声，心里面都清楚老教授玩的是什么把戏。
“诶我也就不逗你啦，他啊叫周乾元，是老周的儿子，打小养在奶奶家。成绩特别好，根正苗红的没养坏。”
“嗯。”楼晕把手机桌面给老教授瞟了一眼，上面正在闪烁，有来电：“我等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
老教授喝着茶没法说话，挥了挥手算是告别。
电话是楼晕的母亲拨打过来的，楼晕接起，对话内容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那边依旧是很嘈杂的声音：“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不打？家里头急着用呢。”
楼晕：“马上就给家里打回去……”
“再加2000元，家里现在手头特别紧，你手上有钱就不要藏着掖着。”
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楼晕无力的垂下手臂，无力感油然而生。
这是她的母亲，她十八岁才第3次见面的母亲，甚至在有些时候，对她都是“诶诶。”名字都叫不利索。
楼晕想起周乾元，一瞬间觉得同病相怜。
楼晕给家里转了7000元，家里人其实不多，就1个弟弟跟母亲。但是每个月的生活费都是5000，这还不怎么样呢，就又加了2000。
确实头疼。楼晕走出清芬楼，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此时正是餐点高峰期。楼晕熟练的打完饭，就没空位了。
无奈之下，楼晕只好站着吃饭，想着快点解决饱餐问题就去上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