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白子奕也疑惑的看向章泉“你不是扶他去厕所吗？他怎么突然变成丧尸了？”
厕所？原来是这种借口……不过，既然是去厕所，为什么现在在杂物间附近？
“还不是他……”章泉看了丧尸化骨折男的尸体一眼，抱怨起来：“我说了厕所在对面的方向，他不听，非指着杂物间的方向要我过去，我们探索超市的时候就他在原地坐着，他知道个什么他就胡说。”
“他又不知道超市的地形，怎么会不乖乖跟着你走，非要说超市在杂物间那边？”售货员质疑。
“我怎么知道他从谁那听的，非说厕所在这边，还说我带他走反方向就是想让他多走路折磨他。”章泉不爽道：“既然他非要过来看那就过来呗，反正多走这一段路腿疼的又不是我。”
“真的是这样吗？”售货员怀疑的看着章泉。
祁妄看看四周其他人的表情，不得不感慨他的敏锐，毕竟章泉的解释说得通，而且其他人看起来也信了章泉的邪。
“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我故意带着一个丧尸来杂物间找死吗！”章泉开始用丧尸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果然，女白领马上就出声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为什么在杂物间，是那个家伙为什么变成丧尸了。”女白领从货架后面走出来“章先生，他变成丧尸的时候就在你旁边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章泉忽然叹了口气“唉，当时他非要往这边走，我只能搀着他过来，走着走着，他突然叫了一声，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然后就变成丧尸了。”
“我被吓到了，他变成丧尸后马上就往我身上扑，直接把我撞到货架上，幸亏我踹了它一脚，没被咬中。”
“之后你们就过来了。”章泉说着，看向白子奕：“对吧？”
“啊？”白子奕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对，我跑过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然后我就赶紧帮忙了。”
“所以，这个倒霉蛋是站在你身旁的时候突然变成丧尸的？”售货员若有所思的问。
“他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丧尸呢……”女白领也疑惑。
“具体的不清楚。”章泉说：“但我想，只能是因为他早就感染了丧尸病毒。”
“这一路上，我们都没遇到丧尸，那他感染病毒就只能是在公交车那会儿。”大叔道。
“可是他也没被丧尸咬到啊，怎么感染的？”白子奕问。
“要是被咬到肯定当场就变丧尸了，哪等得到现在才变。”章泉随口接了一句，然后直接下定论：“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是通过水源或者食物，我看是空气感染。”
“不可能。”售货员立刻否定：“如果丧尸病毒是通过空气传播，那我们为什么没事？”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章泉不耐烦道：“要是我们也感染，那是通过呼吸传染的，我只说是通过空气，没说呼一口气都会感染！”
“你的意思是……？”女白领迟疑着问。
“他身上应该有外伤。”章泉回答：“不然怎么解释，他没接触过丧尸，却感染了丧尸病毒？总不至于刷的一下就变成丧尸了吧？”
……可能还真是，“刷”的一下就变丧尸了，不过是在死后。祁妄在心里吐槽着。
“……也是。”似乎在想什么的售货员释然了：“不可能的。”
祁妄感觉他把真相“不可能”掉了。
“大家都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外伤吧！”章泉招呼众人：“后背这种地方，就找同性帮忙检查一下，一定要看仔细点。”
“好好好，是该检查一下。”男教师附和，紧接着有几个人开始约身边的人帮忙检查。
“小珊，来，姐姐帮你检查一下。”女白领走回来拉住小珊，视线扫见祁妄的时候猛然一顿：“你是谁！”
“？”
祁妄被问的愣住了。
咋的换了个发型就不认识了？又不是动漫，发型一变就是另一个人。
其他几人闻言全都看向祁妄。
“……是你啊。”女白领认出来了“你怎么把头发剪这么短？猛一看还以为是男……是另外的人。”
纵使女白领用“另外的人”这个说法补救，祁妄也也听得出来她本来想说的是“以为是男人”。
合着这是把她当男人了，果然她现在的发型很帅啊。
“这不是短发更方便么。”祁妄应声。
“来，你跟我们一起检查吧。”女白领发出邀请，虽然祁妄觉得没必要，但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万一谁身上恰好有个伤口，那不得被人当准丧尸对待？
等等，他该不会想用这个做借口，大开杀戒吧？那不管感染没感染，人死后直接变丧尸的事儿不就暴露了？
“如果真的发现有人有外伤，有人被感染，你打算怎么办。”售货员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章泉。
“把他们绑起来？或者赶出超市让他们自生自灭？”售货员盯着章泉：“还是直接把他们杀了，以绝后患？”
“……啧。”章泉咂嘴：“我能怎么办？不过就是大家注意点而已，毕竟只是可能感染，又不是已经变成丧尸。”
“注意？一直看着对方直到变成丧尸再解决掉？”售货员冷笑。
“总比让感染者潜伏在人群里要好吧！”章泉道：“至少检查以后可以知道，谁有可能感染变成丧尸，谁又没有感染，不可能变成丧尸。”
“现在根本就没确定是不是通过皮表伤口感染！”售货员提高了音调，神色有些激动“如果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感染，那就会让身上有伤口的人被当成丧尸对待！谁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小伤口？”
售货员说到这里，有几个躲在货架后的人脸色变了。
“你这么激动，是因为你皮肤表面有伤口吗？”章泉忽然说。
“……”售货员沉默，在场的人的视线都看向他。
“躲在休息区的大妈手指上有刀口，可能是切菜的时候弄的；那个中二小屁孩胳膊上蹭破皮了，是跳公交车的时候摔的；那个擅长运动的家伙在搬东西堵后门的时候被铁丝挂伤了。”售货员回忆着，细细数来。
“光我注意到的就有这么多人有伤口，其他人衣服下面我们看不见的呢？还有两次作为攻击丧尸主力的你、那小哥和大叔，你能保证你们在和丧尸缠斗的过程中没有受一点点伤？在没有确定传染方式和皮肤表面的伤口有关时，你这么做，只是制造恐慌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