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自己卧房的小床上,从小窗户向外望去,那片天空正悬挂着一轮弯月,弯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为沉闷的夜色抹上些许神秘,收回目光,就着月色,九月看到了屋子里熟睡的茉莉,还有另一个女子,这是九月第一次见到另一个室友,那女子睡得工整,睡得安静,一头长发也被齐齐整整的扎成辫子,摆放在胸前,九月只隐约看到了她微皱的眉头,却看不清楚模样,怕也是一个苦命人呦,只是普天之下,苦命人又何其多。
九月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有些纳闷,怎么自己没被处罪?昨天救自己的又是谁呢?而自己又是怎么回来的呢?九月的心里升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联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九月总感觉背地里有一双眼睛在紧盯着自己,到底是谁呢?而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有何目的,九月心里不断泛起嘀咕。
好容易捱到了天亮,九月到底也没有想清楚。在鸡叫的第三声,茉莉和另一位室友开始穿衣起床。九月猜想到时候起来做活了,随即也穿好衣服,起床了。
待几人都起床后,9月才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白皙的鹅蛋脸,灵动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妥妥的美人坯子,九月同他问好,女子随便答应了一句。态度冷冷的,好一个冷美人呀。九月也从她回答的只言片语里,知道此女子名叫芦荟。
吃罢早饭,九月跟随茉莉来到罪奴院的话事厅,至于芦荟,茉莉说,芦荟独来独往习惯了,不曾见过她与谁亲近过。罪奴们都到齐后,有个管事嬷嬷进行点名,点名完毕,孔嬷嬷才到。九月本就站在后排不起眼的一个角落,孔嬷嬷大概扫了一眼,瞥见九月,目光也未停留。一切是如此的正常却也透露着不正常。昨天的事情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切好像从来不曾发生过。随后,孔嬷嬷开始例行训话,无非是些不许偷懒,和各种犯错后惩罚措施的话,九月也大概能猜得到。点名的管事嬷嬷姓方,因她比孔嬷嬷好说话,大家与她也更为亲近,一般称呼她为方阿娘。
这方阿娘命九月与芦荟一道每日前去收各院的脏衣物,九月甚为欣喜,好在不用绞尽脑汁,熟悉王府道路了。
众人散了后,芦荟面无表情的对九月说了最多的一句话,“王府分为东南西北一个方向,你往东往南,我去西去北,收集的脏衣物,放回换洗池,自有人收拾。”
“谢芦荟姐姐,芦荟姐姐真真是人美心善,九月记下了,若姐姐收不完衣物或者有事情,还可以喊九月帮你呢…”九月笑得像花一样,如若此时对面是个男人,铁定魂都要丢了。
芦荟斜睨了一眼,打断道:“莫在磨蹭,快干活!”
“得嘞”,九月并不恼。吃得苦中苦,方为自由人呐!
…
“皇兄…那女子…挑衅,我才…”小男孩磕磕巴巴却努力争辩道。
“莫再提起此事”。男子冷冷说道,显然还在气头上,这便是当今皇帝的第七子——云谨,温润如玉,待人和善,在朝中和百姓中威望都是极高的。
“遵…兄…兄教诲”。小男孩听出哥哥语气不悦,也没再继续说,这小男孩是云谨的十弟——云宝,皇帝最小的儿子,当初云宝母亲在生云宝之时难产而亡,可怜云宝从小便没了亲生母亲疼爱,又是个结巴,不过,正因为如此,确实对各位哥哥姐姐没什么妨碍,得以存活至今,几位哥哥姐姐也对他多了不少疼爱。
…
第二天,一大早,九月听闻府中死了一个三级侍卫,据说是用了女子的裤腰带勒死的,因为府中人衣物都是统一定做且有记录的,现在府中正在查哪个丢失了裤腰带呢。
九月心中一惊,早上自己起床时候,发现少了一根腰带,也没太放在心上,这…不可能这么倒霉吧,九月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