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被气得浑身都发抖了,指着这一搭一唱的主仆三人:“你们……你们休要败坏贫尼名声,你们被贫尼逮了个正着,就想要抵赖是不是,贫尼也没说什么,你们就如此寻死觅活,如此做派,难怪会被家里人送到这来!”
“就是,你们勾搭隔壁云安寺和尚,此事乃是我与几个师姐妹亲眼所见,证据确凿,还如此要死要活,你们这是想让我们翠云观落得一个欺负人的名声是不是?”素梅小师太也是气得发抖。
在上清观住着,都是姑子,何曾见过这等手段?如此反倒是成了她们的不是了!
“冬雪师傅,小女子知道您平常就看不惯小女子,可即便您平常怎么欺负我们骂我们我都没吭声,就连过冬您没给我们分炭,和过冬的粮食我都能忍,可今天这事,关乎小女子的清白,小女子忍不了了,这不检点的名声要是传出去,小女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呐。”凤宛坐在地上,一边哭泣一边道。
哭的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可怜,就连那观主一个女人见了都心疼。
“是啊,冬雪师傅,你不给我们分炭和吃食我们都能忍,可是这事关我们小姐清白,求求你高抬贵手就别再为难我们小姐了。”秋水道。
凤宛哭着哭着一下子‘伤心过度’就直接就‘哭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你别吓奴婢们呀!”夏至和秋水惊慌失措地大哭。
“这女人,这女人还来这套!”冬雪气得浑身哆嗦,她没想到这女人招数这么多,先寻死后晕厥!
“快把人先扶回去,此事稍后再说。”翠云观主连忙道。
“师傅,这女人留不得啊!”冬雪连忙道。
“等她醒了再说。”翠云观主摇头道。
“主子,不好了,那天您屋子里那女人被翠云观的人带走了,还昏了过去。”
墨尘在上山来的路上正好遇见了凤宛被翠云观的人带走,便偷偷的跟了上去,爬在房顶上听了一会儿。
见人昏倒了便急忙回来给主子报信。
“怎么回事?”和尚直接从位上站了起来。
墨尘没想到他家主子反应这么大,吓了一跳,也不敢瞒着,忙道:“她来主子这儿来的事儿被翠云观知道了,翠云观他们说她与……与……”
“与什么,说!”和尚皱眉。
“翠云观说她与云安寺和尚不清不楚,败坏了翠云观清誉,要赶她走,她伤心过度就晕了过去。”墨尘说道。
和尚素来温和的脸色此时也是阴沉的:“走!去翠云观,让他们看看她在与谁来往!”
“可是主子,您现在这身份去那尼姑庵恐怕不妥。”墨尘道。
“管不得那么多了,他一个女人被如此冤枉,我要是不帮他解释清楚,他便是跳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主子,此事不宜声张,还是属下过去找翠云观主”一旁的墨风单膝跪地,忙道。
她本就是就被家人所不容,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栖身之所,可这些姑子竟然也能往她身上泼脏水,这真是要逼死她才甘心吗!
但是被墨风这么一劝,和尚也是稍稍冷静下来了,深吸了口气,道:“过去让那翠云观主好好管管自己手下的姑子,若是在发生此等事情,可别怪本王对他们不客气。”
“是,主子。”墨风连忙应道。
心里也是松了口气,他真是没想到,主子会为寡妇冲冠一怒啊,他跟随主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主子何时惊慌成今天这样。
凤宛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在自己屋里头,松了口气,她还担两个小丫鬟拦不住要被那些姑子赶出来呢。
刚刚也是奇怪,自己怎么还昏了过去。
“秋水。”凤宛坐起来,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