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拌石头,这一趟白走!
这边的徐言鹿一身轻快,悠闲地一边沿着东街逛,一边观察民情和一边体味风俗人情。
京城,是大楚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大楚国都,平日里车水马龙,商人络绎不绝,一派繁华之景。
东街临着护城河,护城河的堤坝很高,想来这片是降水极多的南方水乡。
护城河中有来往的船家引渡着要去护城河西岸的人。也有富家公子小姐的香船,沿着护城河欣赏风景。
一派祥和。
簌的,一阵风吹来,将徐言鹿系发的缎带吹掉了。风卷着三千墨发,飘扬在空中,滚动着,摇摆着。
“小姐姐!小姐姐!您的缎带!”一个衣着朴素的孩童对着徐言鹿喊着,小小的圆眸中是干净的单纯之色,手里抓着一条雪色的缎带。
“谢谢”
徐言鹿笑着接过雪色的缎带,然后从一边的商贩那儿买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他。
小人虽然看着糖葫芦很馋,但还是摆摆手“不用,小姐姐,娘亲说助人为乐。我帮助你是为了心中的快乐!”
“噗呲!好,但是做人要心怀感恩,我买糖葫芦给你是我为了表达感激。拿着吧!别到处乱跑,快回家!”徐言鹿微笑着揉了揉小人的脑袋,看着他跑向了远处的母亲。
徐言鹿轻轻对那位母亲颔首。然后执起缎带,打算将墨发系起来。
“快让开!快让开!军官行马!”
前面突然有人嚷嚷着,闻言,许多人都推推搡搡的往街边让,怕挡着了军官,被抽一顿是小,要是耽误了官爷的大事被抓进大狱里头可是别想出来了!
这可就苦了徐言鹿了,徐言鹿正在系头发,早早的站在了一边得巷子口,可还是被精准的推倒了。一个妇人被推挤开,一把撞倒了徐言鹿。
徐言鹿手还压在脑袋上没反应过来,就被推倒了,身体摇摇欲坠,那一刻失重的感觉刚徐言鹿特别无望。
不是吧,没被皇上赐死,直接摔死可还行?
正当徐言鹿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揽住她的腰身,一个飞身悠悠落到了一边。
徐言鹿眯着眼瞧他。
这不是刚才赌桌上的小白脸吗?
白钰摆着一张无辜脸,马上收了手“小姐,无意冒犯。不过,我觉得小姐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在哪见过了。”
才散场呢!当然眼熟,这会不熟,以后熟?
“小女子感谢公子搭救之恩,不过这都已经是明景十三年了。公子怎么还用这么老土的搭讪方式啊?”徐言鹿学着沙棠一般,勾唇轻笑,不过沙棠笑的那是妖媚,她嘛……是邪魅。
“我…不是…小姐不要误会。”白钰满脸慌张,有些着急,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笨拙得很。
“什么小姐,看样子,你也还没有成年吧,小小年纪个子长得挺高,叫声姐姐来听听?嗯?”徐言鹿恶趣味得调戏着白钰。
“我…这…怎么能…够”
“快叫!不然……”徐言鹿双手拉着白钰的衣袖,缓缓压低重心,说话的气息全都呼到了白钰的颈间“不然我就喊你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居心不轨。”
“姐姐...别这样...”
徐言鹿“.......”没想到啊,小白脸果然是小白脸,说的我都脸红了。
白钰红着脸,扶着徐言鹿站好,然后猛的松了手,慌慌张张的“小姐…我该回去了…你…”话还没说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像是有鬼在后面追他似的。
徐言鹿“唉!”这么不经逗!
逗了小白脸,心情大好,被人挤倒的郁气也散了,转身往反方向回将军府。
沙棠提溜着手上的烟枪,从小巷的拐口里出来,看着徐言鹿离开的背影,又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沙棠“……”为了看这热闹,真是憋死她了,再来一口,得劲!
沙棠身后的白钰则是看着手上粉色的钱袋出神。
“我说少东家,你尾随了她一路就为了钱?你们白府也不差这点儿啊!”沙棠翻了个白眼。
白钰脸上的火烧云还没褪下,眼神微黯“谁让她嘲笑我?”
沙棠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难怪啊!难怪!不过…说来也是,堂堂金彩赌坊幕后的少东家,不会赌居然还开了一家赌坊!真是令人惊奇!哈哈哈哈……”
“我作为少东家学什么赌博?坐着收钱不就好了?”白钰漂亮的星眸瞪了沙棠一眼,手上抓着那只嫩粉色的钱袋就转身离开了。
沙棠“……”你这么说,就搞得我很难受啊!我现在还是个替人打工的……
沙棠摇摇头,心里不住的质疑她怎么还在替人卖命,想不通,索性摇着她得烟枪晃晃悠悠的回了金彩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