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此好奇?
桓景好不容易分心来看他,对他奇怪的言语产生了怀疑,问及他人,可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关于联姻,桓哲至始至终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态度,只是提及桓夕时露出一丝兴味,一个有名分无实权的王爷,即使与他国联姻,也对他毫无威胁。一想到六六他怀着这样的心思,沉寂许久的心便开始蠢蠢欲动。对自己的亲弟弟一点同情心都没,怎么能把这样的人继续当做二哥。看桓夕眼下这种状况,分明已经知晓。
“六哥不必担心,我只是想要提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对象。”见桓景沉思许久,桓夕已明白了他在忧虑的事。他怎好让人为他继续担忧。
“你觉得难受吗?觉得委屈的话,六哥一定帮你。”事情尚未定局,只要有心,必有转机。
“六哥,不必这样,你愈是心急,他愈是极力促成,静观其变吧。与我而言,多一个人,并无两样。”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惊讶,何时起,如此不坦诚了。暗暗心惊着颖玥的想法,现在他又在何处。
“现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回来?”环视着四周,太安静了,往常并不是这样,从这异常的氛围中,桓景渐渐明白了。
“她,有事吧。”桓夕淡淡道,想起之前自己如何与她产生纠纷又不欢而散的事情,终究是无法强求的人。
“放任病人不管,自己到处为别的事奔走,她是怎么想的?”留下这群人,是什么意思,猜准了他会来探望桓夕吗?这种细心用在这样的时候,几乎让他怀疑她是不是又在故设圈套,用他的东西,来向他讨要人情。若是,这样的用心怎能向桓夕明言。
“我们之间并没有约束,所以我也无权过问她的事。”桓夕淡淡道,用喝茶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烦闷。
“你的身体好点了吗?”被忍玉请过来的时候,他没多想,以为他身体又出了什么问题,半夜了,他连夜赶来,只看到他枯坐的身影。虽然形容枯槁,但是看不出什么大问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又揪起,他这副模样,郁卒失意,心绪破碎,像是受了打击,什么原因使他至此呢。之前被颖玥明里暗里透露心结缠身,有哪些事是不能说清楚的呢。
“还好。”桓夕不明所以地答了句,不明白他为何把话题提扯到自己身上。
“我听闻你不肯配合治疗?”桓景因着他的情绪试探道。
“我现在……”桓夕停了下,想起自己说服自己的原因,有些后悔,“我已经接受治疗了。”脱口而出的那刻,心中的失落亦随之滚动。
桓景冷静的表情微微怔愣,内心有点惊讶他的回答,已经做好了反复劝解他的准备,万万没想到等到的只是他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真的这样简单吗!所有的言辞都卡住了,他是本该高兴的,不知为何,心中的忧愁却挥之不去。颖玥告知的情况,应该不止于此。他该怎么想其中的关联呢!
“做好决定了?什么时候?”并没有将心中的疑问放出来,桓景只好顺着他,听他接下来的想法。
“就快了,颖玥已经在准备了。”虽然不知道她怎样准备,牵扯的事情必然不少,他是多么希望,这件事的重心在他身上。
“小夕,你该知道,颖玥她不是普通人。”看桓夕怅惘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的事情,不忍心又如何,他必须打断他。“就算是普通人,你也不能接近,更何况她那不明的身份呢。”
“六哥,是在让我放弃她?”他惊讶地抬头,有些失望。
“不是这样,你当明白,我在意你的安危,她在你身边,对你太过危险。”这位小姐不知什么人,带着不明确的目的,诸方辗转,一想到桓夕和她暧昧不明,他就心惊胆战。
原来如此。
桓夕听出了桓景话中之意。连桓景这样极,其注重隐私的人都注意到了,他不禁为颖玥捏了把汗,她近日外出太过频繁了。简直是在明明白白地透知他人自己的目的。
“没有关系,她不会危机我,我对她的行为一无所知。”桓夕非常坦然地直视桓景的目光,平静的眸中似乎掀不起一丝波澜。
这么笃定。桓景叹了口气,不疑有他:“这样也好,其他,我也不多做干涉,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推下那门婚事。”
“不可。”桓夕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按住桓景欲动的手,阻住了他多余的举动。
“我知六皇兄对我最好,但此事切记不可干涉。”他不知桓哲想做什么,小小的举动,可能会将六哥拖下水,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
“那你今天叫我过来做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这件事,这么晚了,他还能跨越两地来看他,疲惫的心有一丝松懈,此时他看着桓夕的样子就像看一个调皮的小孩,永远不知道他下一个要求是什么,更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让他惊讶的话来。
“六哥很久没来看我了。”他很认真的,压根没明白桓夕垮下来的脸色,好似他在说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重要到可以忽略其它。
“……”桓景收回自己的目光,不知道桓夕是跟谁人学的,言行举止如此……跳跃。
“你也知道,我最近事务繁忙,今日又揽下个不大不小的事情,脱身不得。”照以前,桓夕一定十分善解人意地劝他让他先做好自己的事,如今,他思维活络起来了,在改变的何止是双腿,他竟不知是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