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侯见状,忍着臂痛从怀中取出把短刀,又欲上前。于承展方才用剑鞘打倒马天侯后见那男孩与刘二构相斗两人皆不会有大的危险,便暂未出手,这时见马天侯又拿了利器,恐真伤了男孩性命,便几个纵身跃至马天侯面前,将其拦住。郭承宏也跟了过去。
马天侯急道:“你们又是哪来的鸟人?”
于承展正色道:“这位朋友,与一小孩子打闹还妄动刀刃未免有失身份吧。”
一语说得马天侯很是尴尬,无言以对。他望见于承展手提长剑而无剑鞘,心知方才飞来将自己打倒的那剑鞘,想必是此人所使。又见立于一边的郭承宏亦是背负长剑对自己怒目而视,心想这两人怕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自己恐万不是对手,今日可算是栽了。
刘二构躺在地上骂道:“他娘的!小畜生使诈!老子……”没等骂完,又被那男孩跟上一脚踢在脸上,在地上翻了个滚。
“这位小朋友也住手吧!”于承展对那男孩道。
“用得着你管?”那男孩回头望着于承展与郭承宏。
一边的胖男孩宝柱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们大哥指指点点?好大的胆子!”
郭承宏听着来气,怒道:“你这小孩子真不懂事,若不是我们救你,你怕是早被这人打死了。”
于承展道:“孩子,你这小小年纪便有此身手,确实难能可贵。不过喜欢习武也应该是为强身健体,不该以此来斗狠立威。江湖上比你厉害的恶人多得是,你如此这般恐怕将来要吃大亏的。还是多在家读书习字,少出来惹事生非的是。”
那男孩方才也知道有人相助打倒了马天侯,只是接着继续跟刘二构相斗便没再多想,现下得知是眼前这人所为,虽想言谢,但终还是嘴上强硬地道:“哥收拾那两个贼厮,哪里用得着你来添乱?不知道这里是哥的地盘吗?快快报上名来!”
于承展近几日自得知江湖上传言本派与方青云留下的神功有关之后,为避免些麻烦,尽量不在外提起自己是清风剑派的人。但这些孩子一再嚷着要让自己报上名号,若再推脱亦不成样子。他想这孩子虽然顽劣,但终归是个小孩儿,那马天侯和刘二构虽号称普安双雄,但看来也只是一对泼皮而已,讲了也无妨。便道:“我便是清风剑派的于承展,有事途经盘野,见到你们打斗怕你们失手伤人性命,才出手制止。”
此言一出,那男孩到是没多大反应,马天侯和刘二构却都大吃一惊。马天侯忙道:“二位莫非便是清风剑派于二侠与郭三侠?”
郭承宏道:“正是我们!怎样?”
“啊!二…..二构,快来拜见!”
刘二构赶忙爬起身过来,两人一齐向于郭两人恭敬地作揖。于承展和郭承宏不知这是为何,颇感诧异。
马天侯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对于二侠出言不敬,还请大人大量,莫与小的一般见识!”
于承展道:“二位还是离开盘野,以后也莫再惹事生非便是了。”
“是是是!于二侠和郭三侠乃我们大哥的朋友,您的话我和兄弟们必当听从!”
“你所说的大哥又是哪位朋友?”
马天侯道:“我兄弟俩前几日刚拜了董大哥为我们老大,大哥他说清风剑派的人都是他朋友。”
“哦!”于承展惊喜道:“你的说大哥的可是董大彪董兄?”
“是啊!我们昨日到普安县,便是受大哥安排。他得知近日江湖上盛传方青云大侠的神功下落与清风剑派有关,让我兄弟俩找那散布传言的老和尚,叫他闭嘴。”
“那董兄现在何处?”
“这……”马天侯有些为难。“于二侠,大哥现有官司在身,叫我们不可说他去处。”
郭承宏急道:“董大哥是我们朋友,你难道以为我们会告官不成?”
于承展忙道:“师弟,这事可以理解,莫再追问了。他们越加谨慎一分董兄便更安全一分。”又向马天侯与刘二构道:“你们见到董兄,请转告,于某与郭师弟对他甚是想念,他日再得相见,必要痛饮一番,好好叙旧。”
“于二侠、郭三侠,你们放心,这个我们记下了。”
“还有,今后你二人也得好好管束那些个小兄弟,教他们做些正当营生,都莫再偷鸡摸狗惹事生非的好。”
“自然!自然!我这就带他们一起去与大哥会和。再不来盘野惹事。”
“那就去吧。”
马天侯刘二构带着那些少年一齐又向于承展郭承宏道别后便转身离去了。于承展与郭承宏得知董大彪安好,都心下稍宽。
那男孩也不知道清风剑派是怎么回事,但见马天侯和刘二构一听他们是清风剑派的,马上变得恭恭敬敬,完全没了先前那般嚣张狂妄,觉得这似乎是个很厉害的门派,心中对这二人略生敬畏。但面上却不能失了自己是这盘野带头大哥的威风,大声叫道:“看来你们也不像是来盘野惹事生非的贼人,既然是清风剑派的朋友,那便欢迎。”
于承展瞧这孩子还真摆出一副地主般模样,讲话也带着些许江湖气,他微微一笑,道:“这位小兄弟既然自称是此地带头大哥,对这盘野必当是了如指掌了?”
“那当然啦!”
“那敢问这县中有家名为好汉楼的酒楼怎么走?”
“哦!你们要去好汉楼啊?”那男孩两个大大的黑眼睛骨碌一转,又眯起眼歪头苦想,忽又变得愁眉苦脸般道:“这个好汉楼嘛,它藏在一个不好找的地方,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在哪了呢……”
于承展一看便知这孩子是要起什么歪想法,谁家开酒楼不是选人多热闹的繁华地段,哪里有选个不好找的地方开楼酒之说。再瞧他身后几个孩子,也在相互窃窃私语,有的还在偷笑。便笑道:“那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