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心理诊所黄栀子便开始发烧,蒋蕊给黄栀子吃了退烧药,等她退烧后花一木让燕飞飞和花龙陪着她。
花一木和蒋蕊刚回到卧室花一木重重的关上门说:“黄哲他既然这样对待栀子。”
蒋蕊马上说:“到底怎么了?”
“蒋蕊,黄栀子是皇莺儿的女儿,她们都是皇甫端的后人。”
“什么?”蒋蕊大吃一惊。
“我还没有来的急告诉你。”
“你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蒋蕊盯着花一木问。
“因为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你,所以......”
蒋蕊轻轻握住花一木的手说:“没关系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蒋蕊刚转身就被花一木拉住,两人坐在桌前。
花一木双手拉着蒋蕊的手说:“我已经13年没有见过皇莺儿了,她刚怀孕没多久我就离开了自然也没有见过黄栀子,黄栀子和皇莺儿眉宇之间真的有些像,但是你说她13岁父亲是局长我就以为只是重名。今天见到黄哲我才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没想到13年就从小小警察爬到局长的位置。我这两天也在犹豫怎么去见栀子母女,毕竟我和黄哲之间有误会,今天他也一定认出我了。”
“栀子说她从来没有见过她母亲,今天是栀子13岁生日,所以我说带她去买些衣服。”蒋蕊说。
“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这两年栀子生日我都会送她一份礼物,昨天她特意找到我说今天的生日就不要声张了,燕飞飞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要顾及她的感受,所以我说今天就带3个孩子一起去商场。黄哲说要带栀子去吃饭,我还以为他要单独给女儿过生日,我想栀子也是这么想的,可今天看到的......他或许根本就不记得女儿的生日。”
花一木听到后无奈的说:“我这个做叔叔的真惭愧,她早产?”
蒋蕊抚摸着花一木的肩膀说:“她是早产一个多月。没事儿以后有我们照顾她呢!”
花一木微笑了一下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感情方面的事情,今天就都告诉你,如果你愿意听。”
蒋蕊温柔的说:“我没有问是因为都有过去,你没有讲就是不愿意提起,我都是尊重你的,你愿意讲了我就细细听着。”
花一木会心一笑:“20年前我还在为奥运会金牌努力着,每天都练习射击,那时候和一法国女子一见钟情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有了龙儿。她太向往自由,我们始终没有结婚,她把龙儿生下来之后就交给我,自己一直在周游各国,我们也是每年的圣诞节才见一次面。14年前我肩颈受伤就退役了,带着龙儿回到了我出生的小镇。”
14年前平静安详的小镇,夏天的午后,阳光很好,花一木在一家理发店理发。窗外的绿萝上爬着两只飞虫,花龙趴在玻璃窗前盯着着窗外那盆绿萝上的飞虫看。花一木看着镜子,镜框里走进一个女人,正是皇莺儿,她穿着一件白底蓝点点长裙,马尾辫高高的扎起,方口的领子衬托着她白净的脖颈,如同一只高贵的白天鹅,脚上穿着一双浅蓝色高跟鞋,手里拎着一个帆布包。她看到花龙后便对着玻璃对他做鬼脸,花龙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她推开理发店的门,走到花龙面前从布包里掏出一块儿米糕给他,然后蹲下身子给他整理衣服。花一木透过镜子近距离看到皇莺儿,被她精致的五官所倾倒,她双眸很清澈如一股清泉沁人心脾,鼻梁很高,粉红色的唇如两片玫瑰花瓣娇艳欲滴。这时候黄哲进来了,他揽着皇莺儿出去了。他们在门口说了几句话,黄哲就匆匆离开了。
因为水土不服,花龙拉肚子,花一木带花龙到镇上的诊所,接待他们的医生正是皇莺儿。
花一木看到皇莺儿后很开心的说:“姑娘这么巧,我儿子拉肚子。”
“我看看”皇莺儿很用心的检查花龙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水土不服,我开点药几天就好。”
“劳烦你了,我叫花一木,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我是半年前嫁过来的,我的丈夫是警察。”皇莺儿温柔的说。
“我知道了,是黄警官吧,那天在理发店见到他才知道你们的关系,他真有福气。”
“是我有福气。”皇莺儿温柔的说。
“是,是,是。”
回忆到这里,花一木说:“我看到皇莺儿的确被她的美丽吸引了,作为男人的本能会不由自主的接近她,不过始终还会保持一定距离,因为她毕竟成家了。有一天我们谈到“聚义学堂”,她很开心告诉我说她是皇甫端的后代,只是父母离婚她也没有机会入学“聚义学堂”,不过她对我们“聚义学堂”很感兴趣,并高兴的告诉我,她已经怀孕2个月了,说等到孩子读完9年义务教育就让他入学“聚义学堂”,我当然也很高兴。”
“我知道了,因为她怀孕了,所以看到孩子就十分喜欢。”蒋蕊说。
“是啊,那天她刚发现自己怀孕,黄哲急着出任务,她还没来及告诉他怀孕的事情。黄哲一个多月才回来,回来以后......”
皇莺儿和花一木在诊所有说有笑,门被黄哲一脚踹开了,他严肃的走进来,大家都盯着他一语不发。
回忆到这里花一木无奈的说:“是我不对顾虑的太少,频繁的找皇莺儿,街坊四邻都是看在眼里的喜欢嚼舌根,加上黄哲大男子主义太重,疑心也就有了。皇莺儿本来以为告诉黄哲他要做父亲了,黄哲会高兴,谁知他疑心更重了,他怀疑孩子是我的,为了不给皇莺儿带来太多麻烦,我就带着父母和龙儿回到中原市再也没回过那个小镇。到了中原市就买了这栋小洋楼,几个月后我在医院给父亲取药遇到莺儿的好姐妹丽丽和他的丈夫周扬,才知道莺儿生了一个女儿叫黄栀子。一年后父母定居英国,我需要保姆,在街上就遇见了你。”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去找皇莺儿吗?”蒋蕊认真的问。
“说实话,有时候也会想她现在过得怎样,也有过担心,但是从没有想过打扰她的生活,生命有时候是不完美的,顺其自然吧!”花一木说到这里看着蒋蕊说接着说:“有些人就是我生命里的过客,有的人是我终身伴侣。”
蒋蕊幸福的笑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助栀子找回她的妈妈。”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花一木问。
蒋蕊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周扬距离我们不足两公里。”
“你是说......”
蒋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等。”
周扬拎着一瓶白酒哼着小曲走到黄哲楼下,房间并未亮灯,他透过窗户往里看,手指敲打着窗户:“老哥,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起来陪我喝两杯。”半天没人应声,他转过头差点撞到蒋蕊身上:“蒋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又找黄局长喝酒啊!”
“是啊!人不在,打电话关机。”
“那到我那里坐坐吧!”
“大妹子,大半夜的不合适吧!”周扬憨笑的说。
“你误会了,有人想见你,我想你也想见他。”蒋蕊说着转过身:“也算是你的老朋友吧!”说完便向自己诊所走去。
“你说的是谁?”周扬快步跟过去。
花一木在茶桌前泡着茶,看到周扬来了倒上一杯茶放在对面:“老弟,坐下喝杯茶,上等的生普。”
周扬边走边仔细的望:“你是?你是......花花一木?”
“亏得老弟还记得我。”
“我去”周扬一屁股坐下来:“真的是你,十几年没见了,你宝刀未老啊!”
蒋蕊微笑着走过来坐下看了一眼花一木,花一木说:“周副局长别来无恙。”
周扬挥挥手:“还是叫老弟爽快,茶我就不喝了,生普喝了头晕,我还是喝点小酒吧!”看着蒋蕊问:“妹子,有酒杯吗?”
“我去拿”蒋蕊起身到一边柜子里拿出了两只小酒杯走过来:“周副局长我陪您喝怎样?”
“那敢情好。”周扬先倒上两杯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说完给蒋蕊碰了一下仰着脖子闷了一口白酒。
“我跟花先生认识好多年了。”
“我离开小镇来到中原市买了这栋小楼安家,然后认识了蒋蕊。”
“这个小楼是你买的?!这么多年你回来也不找我。”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来了,这个房子都是蒋蕊帮我打理的。”
周扬听后停了两秒钟有些不悦的说:“不是当年那档子事情你也不会离开,我知道。”说完给自己又倒上一杯一口喝下接着说:“事情都过去了,你回来就好。”
花一木喝了一杯茶说:“事情没有过去。你和黄哲认识二十年了,一起办案一起升职,可以说对他很了解吧,他这个人疑心病很重,我们也打过交道,你真的认为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那么想你。”
“好,那你告诉我,皇莺儿在哪里?”
周扬愣了一下半天才说:“我真的不知道,你走后不到一年她就走了。”
花龙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出了门,他听到楼下有人说话,走到楼梯口向下看了一眼打算回房间突然听到“栀子在你们这里吧!”他停下了脚步。
“是的”蒋蕊说着给周扬倒酒。
花龙退回来扶着楼梯把手向下望去。
蒋蕊说:“黄局长不在家的时候她就来我这里睡,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家也不安全,黄局长是该抽空多陪陪孩子了。”
周扬苦笑一下:“黄栀子来中原市两年了,我也见过她几次,那孩子真的很乖巧,我和我老婆很喜欢她,有时候都想她是我们的孩子该多好。上天总是不公平的,我们这么想要孩子的人偏偏没有,有些人有了不珍惜。”
“你说的是黄哲?”花一木说。
“没有,没有,他也挺忙的。”周扬说着挠挠头。
蒋蕊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周扬想了一下突然抬头看着蒋蕊:“栀子生日,我老婆还给她买了件衣服让我带给她,我拉在办公室了。”
花一木朝楼上望了一眼,他看到花龙并没有吱声。
蒋蕊放慢语速说:“我本来今天要带栀子去商场的,这孩子好久没放松了,带她吃点好吃的买两套衣服。可是黄局长说要带她去吃饭,我当然高兴了亲爹带女儿过生日嘛!谁知道他半路丢下栀子载着一个女人走了,栀子伤心的回来就发烧了。”
周扬听后立马站起来:“栀子发烧了?我去看看。”
“你坐下,她没事了有人陪着呢!”蒋蕊说。
周扬重新坐下说:“你们找我是不是有事情要问?”
“我走后都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们吗?”花一木问,语气夹杂着恳求。
“也罢”周扬叹口气:“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那天我去找黄哲......”
皇莺儿挺着大肚子打扫卫生,黄哲在一旁看着电视,他看到周扬站在门口马上说:“老弟来了快坐。”周扬看着黄莺儿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你歇会儿,我帮你打扫。”
皇莺儿说:“不用,你坐,打扫完了。”说完放下扫帚进房间了。
周扬轻声对黄哲说:“嫂子挺着大肚子太不容易了,家务就让她少做吧!平时给她做点好吃的,我看她脸色不太好,孕妇也需要营养不是,我老婆最近在吃阿胶,下次我来给嫂子带点。”
“不用不用,她挺好的。”黄哲停顿一下接着说:“我看她心里就没有我。”
“不会吧!我看嫂子挺爱你的,你是说花一木?那小子都已经走了大半年了,你们再有误会也该解开了。”周扬说着看一眼房门。
黄哲压低嗓门说:“我们上次出任务走了一个多月,回来她就怀孕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和姓花那小子的事情在镇上都传开了,当我是傻子?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
“哥,哥你冷静一下,到我那里喝一杯,走走走。”周扬拉着黄哲出了门。
回忆到这里周扬重重叹口气说:“我那天真不应该叫走黄哲,我也没有想到皇莺儿提前生了,是我老婆接生还伺候的月子,她们俩女人总能多说几句话,不是我老婆说我也不知道皇莺儿那段时间患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