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姆小镇的中心广场每晚都会有人举办热烈的舞会。这是方舟选择在这里晚餐的原因之一。这时广场周围所有的照明灯火全部点亮,五颜六色的灯光照亮了舞者们浓妆艳抹的脸,同样映出他们健康的身形。早就听到卡尔对格拉姆小镇夜晚的广场舞会赞不绝口,今天方舟也想欣赏一下当地的特色舞蹈。
在一阵嘹亮的乐声响起,舞者们同一时间扭腰送跨,这是舞蹈的开篇。
方舟看了两眼就忍不住收回目光。咳咳,那种舞蹈那些女人跳起来还能接受,但是男人跳起来……没什么,就是觉得眼睛有点辣,有个字叫什么来着,对,太“骚”了。
可是窗外的欢呼声却越来越大,方舟环顾四周,突然发现餐厅里一个吃饭的食客都没有了,再看了眼窗外,好家伙,人全跑出去像打了鸡血一样欢呼喝彩,刚刚还没几个人影的广场一下子被观众围得水泄不通。一群大汉在那里吼得都出现了返祖现象,抓耳挠腮地活像一群大猩猩。
方舟对此有些不明所以,见到领桌有个和自己一样不为所动的年轻人,便提着一杯果酒坐到他的对面想和他碰酒搭个话,问问外头啥情况。等到方舟一坐近才发现,好家伙,气色虚浮,脸色惨白起眼袋深沉,原来不是柳下惠,是已经奋战多日进入贤者时间的西门庆大官人啊。
方舟:“兄弟,你怎么不去看外面的舞蹈啊?(明知故问)”
路人甲:“你要是在风俗店和我一样多人运动整整一天,就能体会到我现在地心情了。现在哪怕在我面前出现一个绝世美女,我都提不起性趣。”
方舟:“那你知道外面那群人如狼似虎地吼成那样做甚?”
路人甲(不屑一笑):“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听说今天新来一个舞女,非常漂亮的那种,而且马上就要上场了,就把他们激动坏了,一副没见过女人的死人样,”
方舟:“你不动心?”
路人甲(高深莫测地笑了):“我现在需要养精蓄锐,补充营养,晚上争取再去大战三百回合。”
方舟:“……”
两人象征性地碰了一杯酒,停止了男人之间的交流,而方舟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人群中,停留在那人潮涌动的中心,那里似乎是那位舞女即将上台的地方。
似乎也印证方舟的猜测,原本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的中央,人们突然有意识地向外散开,似乎在为某个人腾出空地。这时舞者们突然变换了队形,连带变换的还有他们身上的衣物。原本紧身的舞蹈服此刻披上了一些雪白的鸟羽披肩,他们男女合成一行,仿佛一只白鹤的收紧的两翼。而它的“头”也在两翼齐飞中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女孩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丝质短裙,短裙的开口很低,露出了天鹅般素白把脖颈和那对漂亮的蝴蝶骨。她的身材修长曼妙,一对堪称完美的芊芊玉腿毫无阻隔地裸露外空气中,她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男性的荷尔蒙都拔高了一倍。
她的衣服没有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华丽,她的妆容没有任何一位女舞者浓艳,她只是袅袅婷婷地从舞者中走出,就自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最为难得的是她的气质,那种高贵仿佛与生俱来,不为凡尘所染。
她开始起舞,人们的情绪喷薄向上达到最高潮!
如果不是那头棕红色的头发,方舟很难把眼前这个仿佛从画卷里款款走出的女孩与先前那个在冷凌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希娅联系在一起,可是理智告诉他,她们就是同一人。
路人甲兄在那里胡吃海塞,在喝下两杯黑啤后余光暼见方舟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里,起身笑咧咧地讽刺道:“刚刚一番交谈后亏为兄还认为兄弟你是一个不近女色的情圣,还以为遇到了知己,没想到啊。也是个痴情种!”
方舟心说人都情圣了怎么可能不近女色,而且不近女色怎么能和兄台成为知己,你不是淫贼吗?
“让为兄来看看是什么姑娘让贤弟如此神魂颠倒……卧槽,那姑娘谁啊,这么俊?不用休息了,为兄又行了!”
嗯,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行了。
路人甲兄在窗边发着酒疯激动地手舞足蹈,结果脚一滑一不小心从二楼窗户那里倒栽葱似的摔了下去。方舟不放心地追过去瞧了他一眼,却发现那家伙已经倒在楼下的垃圾堆里睡得像头死猪。
美好总是短暂的,一舞终了。当人们还沉醉在希娅如白玫瑰绽放般优雅华丽的舞姿时,女孩已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人群中。那一刻,她从一位绝世舞姬又蜕变回了那个多愁善感的羞涩女孩。当人们回过神时,女孩早已不知所踪,舞台的中央又只剩下那些最初的舞者搔首弄姿。
方舟可没有走神,他的左眼眼底有银光流转,希娅的动作被无限放慢,仿佛时间在方舟的眸中停止了流转。这是方舟最新觉醒的能力,他的左眼仿佛能够看穿时间的缝隙,当他全力催动左眼时,万事万物在他眼中运动的的速度都会变慢,而他总能在缓慢流淌的时间中,找到自己想要的轨迹。
方舟在人海中捕捉到了女孩的身影,在确定了她离去的大致方向后,他也快步离开了这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