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残？”
王否盯着全球排名第100的工会脸色有点奇怪。
“你怎么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工会？”
小胖脸色一黑，说道：“我让你看的是排名第99的‘最强颜值担当工会’，那种排名三位数的工会能配上哥的气质吗！”
王否瞅了眼小胖，“那你可得加油了。”
小胖白了眼王否，教训般的说道：“你就不能反思反思你为啥叫王不口吗？”
王否刚要反驳，但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他的鼻尖，一时间失神了。
女孩穿着紫色暗纹的慢跑鞋，雪白足腕上系有一根红绳。同样是校服，穿在她身上却那样得体，完美宣示了女孩的青春。
从王否身边经过时带起一阵好闻的香味，不经意间令人怦然心动。
察觉到身后的目光，韩莉雅回首对王否轻轻一笑。
等王否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
望着韩莉雅离去的背影，王否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或许天鹅永远都是一副优雅的面容吧。
韩莉雅总是给王否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像是地面上的丑小鸭仰望白天鹅，会充满幻想，也会产生自卑。
虽然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情愫想要抒发。但是在她面前，王否会丧失说话的能力。
见王否两眼呆泄，挫败感十足的模样。
小胖安慰般的拍了拍王否的肩膀，“其实倒数第一也没啥丢脸的？”
王否撇过头来，懵道：“啥？”
小胖道：“考试成绩发了，课间发的。”
王否疑惑的皱了皱眉。
小胖指着身后的垃圾桶，“怕你受刺激，替你扔了。”
王否脸黑，单手揉着太阳穴有点莫名的蛋疼。
他总结出来了一条规律。考试既靠智商也靠运气。王否觉得他不笨，小胖也觉得王否不笨，就是倒霉了一点。
上次千年倒二宋智航偷瞄了眼王否的试卷，随即对照着王否的答案重新蒙了遍，结果取得重大进步。
再见他时已经喜滋滋坐上了倒三的宝座。
全选的C呀，一个没对……王否虽然抓狂，但无可奈何。
班主任脸色阴沉走进教室，一副风雨将至的模样。
备课本老远摔在桌上，保温杯更是“咚”的一声，班里马上安静了。
没有人敢直面这个正值狼虎年纪的女魔头。
倒是小胖面无愠色，侧脸对王否悄声说道：“你说老范是不是提前进入更年期了，听说房事不合的女人容易提前。”
王否捏着下巴，很快便从考砸的心情中缓了过来。
恰有其事的八卦道：“不懂了吧，咱范老师没对象，还是那个呢。”
“哦~”
小胖边点头边给王否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
“王否！”
听闻这如中年丧偶的怨妇般声音，王否打了个寒颤，汗毛从头到脚倒竖而起。
从课本垒成的围墙中缓缓探出脑袋，见班主任瞪圆眼睛直视着自己，心中喊了声完蛋。
随后在全班看戏的目光中低头站了起来，眼神余光瞅向全班，只有韩莉雅在低头做题，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你个大笨蛋，数学考零分！
强调几次了，先写选择先写选择，考得差不要紧，最起码先蒙上选择题呀。
你知道咱跟隔壁班平均分差多少吗？0.1分，多亏了您。
学习不上心就算了，课间修真你逃几次了？”
老范掐腰骂道，言外之意又是王否拖了后腿。
其实王否知道，老范私下里跟别的老师聊天时，都会说两个成绩。
一个是全班成绩的平均分，另一个是去掉王否的平均分。但老范显然更喜欢拿“真正水平”的平均分跟其老师比较。
可平均分就是平均分，尽管去掉王否后班里的成绩会更好看一些，但是奖金是实实切切的发到了隔壁马老师手中。
比起班主任老范嘴中的笨蛋，隔壁马老师更喜欢称王否为天才。
王否低声答道：“哦。”
虽然被老范怒骂，但王否心里还挺高兴的。上次全选C一个没对，这次我不选了。
大不了全错!哥就是这么有魄力!
老范胸口颇为壮观的景色起伏着，深喘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道：“第一道选择题有争议，但凡乱蒙上就得分。
你倒是在纸上留点痕迹也行啊。唉……臭泥扶不上墙。”
王否在一众忍笑中憋红了脸。
“尼玛，还有这种操作。”
班里那些顽劣的男同学笑着对他挤眉弄眼，似是在挑逗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课间修真可不是哥不叫你哈，
上节课哥大战教研组来着，不然也不会知道保送蓝翔的事情。
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那人是谁呢……”
小胖陷入沉思。
王否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将头埋在书里，反正认命了。
老范喝了口水润嗓，意料外的没提前上课。相反，抹粉不均的脸上罕见露出一丝笑容。
“闹心的事说完了，接下里说说咱班另一件事。张思睿，你来说吧。”
张思睿含笑点头，似乎对此早有所知，回头扫了一眼缓缓说道：
“各位同学，由于我父亲工作调动的原因所以我要去国外了，在这里提前说声再见。”
班里传来惊呼声，有羡慕有惊讶。
“很高兴能与你们相遇，记得高二那年第一次……”
张思睿家有钱不是什么秘密，每天晚上都有一辆奔驰S系列的专车准时停在校门口。听张思睿讲，那只是入门级的豪车。
而且张思睿雅思考的不错，去国外念大学是早晚的事。
他不像许多吝啬的富二代，对兄弟很大方，班里只要搞活动他就出钱赞助，因此高三九班每次学校活动办得都比其他班要好。
讲着讲着，很多男生眼眶红了起来，甚至有女生小声抽泣抹起眼泪，老范则悄悄淡出了教室。
小胖一脸深思状的瞧着张思睿，喃道：
“怪不得叫张三……”
“咦，王否你怎么又在摸龟丨头？”
王否白了眼小胖，“甲鱼头骨有长寿辟邪的作用，别说得那么龌龊。”
随后仰望般的望向张思睿的背影，连一旁的韩莉雅都在哒哒掉着眼泪，让人心疼忍不住想去安慰。
“年纪第一说话就是有文采，韩莉雅都哭了。”
“前年纪第一。”小胖提醒道。
“噢噢。”王否敷衍道。
张思睿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讨老师喜欢还身兼学生会数职，几乎满足好学生所有要素。
下课时，经常能见他将书包中的情书倒进垃圾桶。
可越是这样，越衬的他如青莲君子一般。
王否想吐槽，都圣世纪3018年了，竟然还有人送情书，多浪费纸呀，可女生们总喜欢将这种行为称为浪漫。
连老范这种成天阴着脸的“老少女”见他都会露出笑容，总感觉阴森森的。
许多任课老师更喜欢拿张思睿跟别人做对比，尤其是王否，永远不变的状元郎和永远不变的拖油瓶。
小胖翻弄着他的杂志，指着某些工会高谈阔论着，王否听不进去，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
张思睿正讲的深情，关键时刻全校的广播忽然嗤啦一声打断了他的演讲，不少人下意识捂住耳朵。
“喂！喂！喂！
嗤嗤——
今年在全校师生共同努力下，我校取得重大进步。
有三位同学提前收到高校录取通知，
下面提出表扬，
他们分别是高三九班张思睿，英国安格利亚鲁斯金大学。”
教室内再度传来一阵呼声，张思睿笑了笑，众人看向张思睿时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不等众人的呼声散去，广播中又传来更震撼的消息。
“高一一班张德俊，蓝翔技师学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蓝翔……”
王否再看小胖时，小胖邪魅一笑，小眼一眯微微扫过全班，来了个标志性的捋头动作。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班里炸锅了般讨论起来，小胖很享受这种感觉。
不是所有高校都叫蓝翔……
老范此时皱着眉头快步走了班内，大声道：“王否，你有没有申请修真类的院校？”
班内一片安静。
众人皆是满脸疑惑，唯有王否挠头。
小胖“啊”了声，手指颤颤巍巍指向王否。
嘴中“你你你”的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身体缓缓向后倾斜长大了嘴巴。
王否从小胖眼中分明读到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只听广播中又说道：
“高三九班王否同学，西京修真学院！”
全班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