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看,哪儿像一片星河,就如科学家们拍下来的银河系,它们富有规律的运转,尘星看的出神。
星河像是永恒的,但却变化莫测,但仔细的观察,它似乎有种神秘的规律。
尘星仔细的观摩,不自觉间,一头猛虎龇牙咧嘴的自后背出现,它居高临下的与尘星观察着这挂星河,尘星却浑然不知。
也不知过了多久,它仰天咆哮,两个粗壮有力的大爪子在不断的挥舞,蓦然化作一注流光涌进尘星的印堂之中。
尘星本浑浑噩噩,突然之间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那星海之中,两个璀璨夺目的圆球围绕着整片星海旋转。
这两个圆球乒乓球大小,但在这星海之中却能一眼看出其的独特之处。
一红一蓝对应阴阳两极,互不碰面,就像现实生活中的太阳与月亮一样,一个为白昼一个为黑夜。
尘星猛的惊醒,空中的那杆古幡绽放着青光,五名道士正吃力支撑着这杆古幡。
灰发道士额角冒汗,话语有些急促道:“应该快了,他已经倒下了,就插将魂魄拘出来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在这么下去,他还未死,我们就被榨干了。”胖道士吃力道。
幽魂白骨幡是上古炼气士所炼制的,那时灵气充沛,炼制出来的武器更是强大无比,哪怕仅仅是催动,都需他们集五人之力。
“喂,小子,你死了没有!”这时一个另一个山羊胡的精瘦道士,朝着阵中心的尘星大喊道。
尘星躺在地上,那古幡的周围出现了许多许多透明状的头颅,有小孩,有大人,也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它们围绕着那杆古幡,神情木讷。
“这就是人死了的样子吗?”尘星低声呢喃道。
一瞬之间他脑海中闪过许多,都说人死万事空,但鬼怪之谈不绝于耳,可想而知其的真假性。
人活为阳,人死为阴。
脑海中一幅幅图眼白案浮现,一个人从生老病死,盛极而衰。
“呼~”缓缓的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黑色的雾气,眼睛猛的一睁道:“我懂了!”
在其瞳孔中,两只猛虎浮现,左眼眼瞳幻化做一只漆黑的猛虎,眼白苍白一片,无一丝血丝,猛做出捕猎的姿势。
右眼的眼白漆黑如深洞,瞳仁成一只白色的猛虎做出龇牙列齿的防守状。
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周身被两股气焰所笼罩,白为阳,黑为阴,阳在左,阴居右,它如一尊从远古跨越而来的神魔,睥睨天下。
“此子究竟是何人?幽魂白骨幡战绩显赫,洪荒间,巫妖大战,无数强者陨落其中,见此幡者莫不畏避,为何镇压不了此子?”灰发道士见尘星轻松的站于其中,甚至在重压之下来了个鲤鱼打挺,只觉背后生风,寒毛倒竖,毛骨悚然。
其余几人与其相比也并未好到哪去,毕竟这杆古幡在他们教中流传千古,威名赫赫,这实属有些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他们惊恐万分,对于顾勇而言却是欣喜若狂:“尘子,我就知道,知道你丫肯定不会死,梦是真的,你是天选之人。”
尘星无碍,他自然底气足了许多,抄起一个石头,猛的砸向那个法阵,虽然依旧被震开,但他却哈哈大笑。
尘星看向灰发老者,言辞寡淡,没有一丝情绪波动道:“撤开阵法,留你们一人苟活,传承大道,否则,我自行破开,收了古幡,取了尔等性命。”
五名道士凛然,此时此刻他们可不会认为尘星是在夸夸其谈,这个人亦人亦魔。
几名道士对视一眼,见灰发道士点头,将阵法收了,灰发道士倒也颇为洒脱。
“我们收了法阵,留我们其中一人性命,此言可真?”他打量着尘星询问道。
此时的尘星身上有股迫人的气势,不过道士却有些惊诧,因为所散发出来的灵力波动,竟与他们相差无几,但那种气势却骇人听闻,他从未听过有如此凌厉的门教。
尘星讥笑道:“我虽非圣人,却也善恶分明,比不上你们这些“佛道贵人”。”
枪杆子下出真理,尘星此刻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富人,权贵也是这么高高在上,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贪图权贵。
几人相视苦笑,灰发道士取出古幡以及一本古籍递交给那胖道士道:“土山,我们师兄弟中你最为年轻,师兄们年岁已大,不会再有什么成就了。”
“师兄……”那名为土山的胖道士环眼圆争,嘴唇哆嗦道。
山羊胡的道士怒斥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赶紧走开,莫在此地碍眼!”
平日里四位师兄杂活闲事都让他去解决,灰发道士温和,山羊胡道士严厉……
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山羊胡仍旧呵斥他,但他却心里头羞愧难当,曾经他也曾抱怨过这几位师兄将他当做下人看待,但时至今日他们却将活着的机会拱手相让于他……
山羊胡转身背对于他道:“还不走,莫非是要反了不成?”
“师兄,我……”土山眼角的两行泪水滑落,哽咽道。
“滚!”山羊胡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灰发老者摇了摇头,拍了拍土山的肩头道:“万事讲究一个缘字,你我缘已尽,你速速离去,切莫辜负了我等一番心意。”
土山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五体投地之礼。
“师兄,今日一别便阴阳相隔,我土山再此立誓,哪怕坠落魔道,也誓要斩妖除魔!”他抬起头竭力大喝,随即化作一道残影:“此去一别,生死相隔,若有来世,愿为师兄鞍前马后。”
见他离去,这四位也松了口气,顾勇站在尘星的身边,并未心生生疏,蹙眉问道:“就这么放他走?斩草不除……”
尘星摇了摇头道:“他们并不坏,只是立场不同罢了,何须滥杀。”
几位道士虽然为了那贼秃大动干戈,但其本意并不坏,尘星不想滥杀,成为那等人屠之辈。
“几位道长还不动手,莫非要我送你等一程?”尘星直视灰发道士冷声道。
这几人并非等闲之辈,也非那永真和尚能与之相比,面对生死,淡然从容。
“哈哈哈哈,生亦何欢,死亦何愁,来吧,魔障。”山羊胡道士狂放大笑,颇为豪放。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灰发道长道:“先生偏执成魔,哪怕世道变迁,成为先生心中的世界,也有强弱之分,或许……更为艰难。”
顾勇不语,他知道这番话是对他说的,因为这就是宇宙法则,人如此,动物如此,世间万物皆是如此。
灰发道士见起不语,不在多说,抬起手便要自裁而去。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时一洪亮的声音从在传来,一个赤足麻衣的和尚从外走来:“人生不过修行一场,施主又何必再此大开杀戒。”
话语间,他右手轻拂,一股力量制止了几人,他的步伐虽慢,但却有缩地成寸之功,刹那间便来到正中央。
他慈眉善目,干枯的身影让人生怕他就此倒了下去,他看向尘星顾勇二人道:“小僧愿化解此中恩怨,施主可否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