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悦会所最大的包厢里,杜慧琳酩酊大醉。
都是被皮哥等人灌的。
陈江河没答应收他们做小弟,却耐不住这群人顶着城墙厚的脸皮,死乞白赖的跟过来,只能破财免灾。
想想都觉得亏,就让龙海涛带头向杜慧琳灌酒,结果好像是灌过了头。
杜慧琳都已经不省人事了。
那一声声的嫂子,比酒还要上头。
“陈哥,以后您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崔皮皮绝不二话。”皮哥也有些醉了,但仍旧拉着陈江河要做小弟:“只有一点,别让兄弟们受欺负啊!”
说着,又是一杯啤酒下肚,变成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
陈江河哭笑不得。
原来人喝醉了真的会丑态毕露,以后还是少沾酒才行。
“陈哥,兄弟心里苦啊!”
崔皮皮还有几分清醒,抹了把泪说道:“这三年,本想着毕了业,天大地大任由我闯,可混到现在一事无成,竟特么被人踩啊!”
你这是在说谁?陈江河一脸尴尬。
却听他继续说道:“原本我想带着兄弟们从三高开始,一步一个脚印,做大做强,谁知道连上春街都没能走出去,就被人家踩了。”
上春街?
陈江河记得张虎的名门会所就在那里,三高和南工大一左一右,只隔着几百米远。
“原来出来混,是要钱的,要不是兄弟们还算仗义,我都死八回了。”
崔皮皮说完,又灌了自己一杯。
“别喝了。”陈江河抢了他手里的酒:“年少轻狂人人都会有,可现在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混社会也不是你们这样混的。”
“所以我说要让你当大哥嘛。”崔皮皮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你好歹是考上大学了,就当可怜可怜兄弟们行不行?我给你跪了行不行?”
说着,真就要跪倒在地。
陈江河忙扶住他扔到沙发上:“是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做?”
“是!”崔皮皮倒是光棍:“除了读书。陈哥您是知道的,我们也不是那块料啊。”
陈江河都被气乐了,这家伙,自知之明也不该用在这个时候吧?
可他也没打算捞偏门,让他们跟着张虎倒是可以,但人家这么相信自己,再给带歪了良心不会痛吗?
有了,菜市场不是正好缺管理员吗?
陈江河灵光一闪,终于点了点头。
“不读书行,但是要先去培训,一个月后你们要是都能坚持下来,就去城南彩虹菜市场做管理员,月薪嘛,暂定五千。”
八金刚剩下的七个面面相觑。
菜市场管理员?那是什么东东?
不过月薪五千,貌似比普通白领都高啊!
当即点头如小鸡啄米。
“陈哥我敬您,就知道您最讲义气!”崔皮皮说着又要去拿酒。
“别喝了。”陈江河皱眉:“当菜市场管理员,第一件事就是戒酒。”
“啊?”崔皮皮一脸苦相,旋即还是听话的放下了酒杯:“戒就戒,只要是陈哥说的,我们兄弟马首是瞻。”
陈江河翻了个白眼。
成语都会用了,就是不愿意读书,天都拿你没辙。
于是又聊了几句,陈江河给唐风打了个电话。
想把崔皮皮他们身上的痞气清除,交给他比较靠谱。
没多久,唐风就来到了音悦会所,接走崔皮皮等人之前,跟陈江河聊了几句。
算是汇报。
“吴小薇最近和昌茂一个叫秦昊的副总走的很近,需不需要提醒一下?”
唐风一脸严肃,酷的跟龙五似的。
嘴里说的却是八卦。
“不必,只要不涉及到资金和我,都不用管。毕竟,人家也有需求,私事就不必管了。”
陈江河说完,挥挥手示意唐风带人离开,看着杜慧琳直皱眉头。
一个两个的喝醉酒就没了人样,真是......
从此滴酒不沾。
又花了几百大洋,才把杜慧琳送到酒店。
还是景瑜酒店的总统套房,不过这次只开了一间。
惹得前台大为不满,态度都差了很多。
陈江河把人扔到床上正想离开,杜慧琳的手机却响了。
而且是不停的响。
陈江河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老公。
嘴角抽抽,径自离开了房间。
结果来到大厅,又迎来前台一个鄙夷的目光。
两次强化过智力之后,陈江河就有了观察入微的能力,见状很是有些恼火。
来住个酒店,又不是没付房钱,你这都是什么态度?
于是径自走到人家面前问道:“这位美女,你对我是不是有误会?”
前台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三更半夜带喝醉酒的女孩住酒店,有什么好误会的?”
陈江河皱眉:“我只是送朋友过来,在房间里待了不到五分钟,你什么意思?”
前台鄙夷的翻个白眼:“自己不行怪得了谁?”
本就恼火的陈江河,听到这话更是怒不可遏。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羞辱?
更何况他什么都没做,羊肉没吃到惹一身臊,简直忍无可忍。
“叫你们杜总下来,我倒是要问问他,景瑜酒店还想不想开了。”陈江河一脸铁青。
“杜总?”前台这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能住总统套房的人,怎么可能没点儿实力?
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那么快?杜总没空。”
认识杜总又怎么样?杜姨太之一还是她表姐呢!
而且杜总每天见到她,眼里都有绿光。
实在不行从了他也不吃亏。
漂亮的前台也有依仗,没点儿手段和靠山,她怎么可能成为最能接近有钱人的酒店接待?
陈江河简直都气炸了,要是换个男的,他能直接把人踹死。
当即也不废话,直接拨通杜总的电话号码。
“限你三分钟内到大厅,否则景瑜酒店就等着换老板吧。”
电话接通,陈江河说完直接挂断。
新青大赛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是不满,要不是看在叶眀定的面子上,杜总早已扫地走人。
这一次,前台更是过分,让他忍无可忍。
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不行?快?
这是能形容男人的字眼吗?
要不是嫌脏,陈江河都想让她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气晕了都。
而前台,见他似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便宜姐夫,愣了一下,再次露出不屑的神色。
唬谁呢?都没听到杜总说话。
拿个手机装模作样就想让她低头?简直笑话。
开得起总统套房的人多了,也不见得都有钱。
大多都是能报销的才来住。
这么一想,前台顿时就不慌了。
“三分钟?你是在说自己吧?鼻子上放两颗葱真以为自己是大象了?有那么大脸吗你?”
不屑,鄙夷,冷嘲热讽。
前台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