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上小学了,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因为是新的环境,新的同学老师,我想,都会好起来的。我会让父母重新看待我。
我知道自己的周围会有一种让人压抑的气场,所以我在剩下的时间里,在家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微笑和打招呼。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感到怪怪的,好像不是我在笑,而是镜子中的我在笑,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放弃了对着镜子练习。自己都觉得怪异,那别人就不用在说了,有没有朋友应该都是无所谓的吧,我一直不觉得人是群居动物。就这样,我抱着一种我很好,自己也可以的心理,踏上了上学的路途。
就像那句话一样,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的想法破碎了,就在刚上小学的两年里。
小学,给我的感觉比幼儿园的环境好太多了,也比幼儿园大很多。学校位于一片梨园的对面,一朵梨花,七片花瓣,香味不浓烈,但一大片的梨花簇拥在一起的时候,发出来的芬芳是那么地让人如痴如醉的,小心地折下一朵小小的梨花,凑近鼻尖,淡淡的泥土味儿,让我很是失望。我本以为这样美的花,应该比兰花更幽雅的清香。差不多二十天左右,梨花就已经落得差不多了,树上只有零星的花瓣随风摇曳。忽然一阵风吹来,便又有几朵花轻轻地飞舞下来。地上铺着一层层雪白的花瓣,看着那铺满一地的花瓣,我不禁想笑。梨花啊梨花,你生来带着泥土的气味,又何必那么急着归根呢?我转身离开了。每年的夏末初秋之际,有些同学总是会喜欢半夜三更从学校溜出来去摘梨子吃,虽然我没去过。但是感觉好像很有趣。
学校里有两个部,小学部和初中部,我每天都会骑着自行车去学校,因为我个人比较懒,我并不是很爱运动,体质一直都非常的差,总会生病,所以每次上体育课都会把大家逗笑。我被分一年级三班,怎么说呢,那可真是痛苦,老师们貌似都不喜欢我,班主任姓陈,至于全名,我不记得了,就先叫她陈老师吧,语文老师姓王,为什么只说她们两个,因为她们给了我一个难忘的童年。刚开学的几天,老师们总是特别好,说话声音轻,给人感觉很温柔的感觉,不过一般这种情况不会保持很久,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既然不是这样的人,那为什么一开始要装的那么好,真令人费解。开始的第一节课,每个老师都说了同样的话,“我是一视同仁的,不管你学习好或者坏,我都不会带有色的眼睛去看你。”这是我听过最虚伪的话,没有一点可信度,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学习差的孩子不是吗,因为学习差,就好像什么都差,我至今没有明白,为什么学习差就认定这个孩子什么都差,学习只是学习,它不能概括其他的东西,我感觉每一个闪闪发光的孩子,都因为一个学习不好,而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永远也挣脱不了的纱。
下课了,同学们都在班里,楼道里到处乱跑,还有些在交朋友,很是热情,我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听着周围的喧哗想着,那要不要去交个朋友,我站起来,慢慢的走到一个女孩子的跟前,这个女孩子很可爱,她的眼神里充满了阳光和自信,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她婴儿肥的脸,让人很想去捏一下。“那个,可以交个朋友吗?”“嗯?可以啊。”她笑了起来,像太阳一样,给了我一种温暖的感觉,啊,算了吧,我这样的人,和她交朋友,还是太勉强了。我也笑了一下,坐回了座位,交朋友什么的,算了吧,又不是没有朋友就不能活,世界上那么多人,也不是人人都有朋友,我自我安慰着。
我知道父母对于我的爱,望子成龙,这是每个大人的想法。
开学后的一个月,他们找在了星期六的日子里,请了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吃了顿饭,“哎呀,真是麻烦您了,那就拜托你们好好教一下我们家孩子,她不怎么爱说话,你们上课多提问一下她......”我认为这样是没有效果的,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的学习动力了,可能是因为我学习不好吧。上课的时候遇到会的题我也不会举手,害怕回答错,害怕同学嘲笑老师会鄙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也只不过是藏在同学身后小心翼翼的露一点点手,老师喊了别人我会有一种如负释重的感觉。班里的同学总是会叫我傻瓜,笨蛋,刚开始我还反驳几句,后面,我就懒得去说什么了,嘴长在脸上,就是用来说话的,我也控制不住。不管怎么说,班级也是一个团体,我还是要融入进去的,我渐渐明白了表演的重要性。
下午的数学课,由于老师们都去开会,所以改成了自习,这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班里的同学聊天,玩游戏,管都管不住,班委们也索性放弃去管理,参与到了这一群乌合之众里,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人在戳我的后背,我转过去,发现她们在玩胶水,把胶水抹在手上的时候,不小心甩到我身上了,我到也没有在意,“怎么感觉不滑。”“不会啊。”我起身,让她和我握手,我刚握住,就开始喊道:“啊,怎么这么滑。”边说,边用夸张的步伐后退,“你看,都因为你手上的胶水太滑了,我都没握住你的手,不小心滑出去了。”班里同学都看向了我,一片笑声。“真的吗真的吗,我也要试试!”我又做了一遍这个动作,大家笑的根本停不下来,“我跟你们说,这个胶水,加点水会更滑哦”,“走,我们去洗个手。”我继续趴在桌子上感受着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嗯,周围的噪音都变的悦耳了呢。“我们回来了。”“什么吗,一点也不滑了,回来的路上,都被太阳晒干了。”“怎么会呢,手给我。”我握住她的手,然后猛的往后那么一退,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扫把棍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嘶,好疼,你看,这不是挺滑的吗,比刚才的威力更大了。”“你好逗啊,哈哈哈。”我耸了耸肩,“就当你在夸我”我站起来揉了揉屁股,摔的还是有点疼的,我小声抱怨道:“什么嘛,怎么乱扔工具,摔倒很疼的。”我骂骂咧咧的收拾掉了摆放在后面的卫生工具。
老师们散会了,回到班看到后面摆放整齐的工具,笑了笑,“这是谁干的?”“是杨之乐。”老师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哦,是吗,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还知道帮班里干点活。”我皱了皱眉头,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