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你铅笔借我用一下。”
时深在时浅正在作图的时候进来的。
时浅默了几秒:“我现在要用。”
“嘁,我不借了行不行?又不是不还,搞得自己能上清华一样,借用一下能耽误你录取吗?”时深“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时浅握笔的手紧了紧,看了看窗外渐深的天空,低头继续做题。
写完卷子,时浅从衣柜里找好衣服:“爸妈,我数学作业写完了,我先去洗澡了。”
听到这话,本来在沙发上不亦乐乎地边嗑瓜子边看电视的时深站了起来:“你等一下,我也要洗。”
时浅眸光微寒:“刚刚你为什么不去?”
“你管我?你是我谁?我爱什么时候洗就什么时候洗,怎么了?”时深挑衅道。
时浅捏了捏拳头,松开:“那你洗吧。”
“谢谢姐姐啦!”时深的语气尽是得意之色。
夜晚,时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原本迷茫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决:她一定,一定要离开这里,离这里远远的……
今晚时浅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还没有时深的日子……
那时候的时浅,无忧无虑,有妈妈的疼爱,爸爸的爱护。那时候,虽然爸爸对自己还是很严厉,只要她不乖,也会用竹鞭打她,但终归只有她一个小孩,爸爸在平时,还是很关心自己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时浅三岁那年。时浅印象很深,那年开春,寒气还没有完全褪去,正是春寒料峭之时。妈妈突然有一段时间不在家里,时浅忍不住问:“爸爸,妈妈去哪了?”
时永摸着时浅的小脑袋说:“你妈妈最近工作比较忙,要加班。”
“哦。”
那时的时浅,真的以为妈妈是因为工作忙,所以回不来家的。直到那一天,天下着雨,带着冬日的余寒,生冷生冷的。
“浅浅,这是你妹妹。”时永指着病床上的一个小团子说。
时浅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她来之前还疑惑,为什么爸爸会突然带她来医院,一直到看到病床上刚生产完的妈妈,和她旁边的团子,她还是难以相信。
林夕朝时浅招手:“浅浅,过来,看看你妹妹,可不可爱?”
小时浅木木地走到病床旁,低头看着那呼呼大睡的婴儿,内心除了震惊,别无他感。
时永走过来,拍拍时浅:“浅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姐姐了。”
对于这个毫无心理准备的妹妹,时浅实在提不起什么欢喜,对她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冷不淡的。
“铃铃铃……”
时浅睡眼惺忪地拿起闹钟看了一眼,七点。
关掉闹钟,在床上磨蹭了一会儿,才从被窝里出来。
“醒了?”林夕在厨房里忙碌,“今天周末,怎么不多睡一会?”
“生物钟,习惯了。”时浅挤着牙膏回答。在家还多睡了一个小时呢。
时浅洗漱完,帮着林夕把早餐端上饭桌:“妈,我今天上午要去市图书馆。”
“嗯,好。”
“啧,姐姐,你不会是和人约好了吧?”时深刚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这话。
“没有,就我一个人。”
“是吗?我以为你和昨天那个小哥哥约好了呢。”
时永道:“什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