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这珍仙草可活死人,肉白骨。”一位夫子摸了摸白色胡须,眸色深奥。
张夫子闻言仰头一笑,“王兄还信这个不成,这个传言早就被那位仙者辟谣了。”
王夫子听了,也不再做声。
具体那位仙者是谁,也只有几位夫子知晓。
离得近的学徒能听得见几人说话,可他们终归年纪太轻,阅历太少。
百里子言和郁盈二人进入到密道之后,林一昭稳了稳心神,压下方才不稳的灵压,刚刚也是他们离得几位夫子最近,邱子瑜拍了拍林一昭的肩膀,道:“你说,几位夫子说的仙者是谁。”
林一昭道:“谁知道是哪位大罗神仙,反正也不是我们能接触到的。”
方才张夫子连那位仙者姓甚名谁都不敢提,隐约间他还能感觉到张夫子对那位仙者很是尊敬,怕是什么大人物。
像他这种普通的修炼者,可没功夫接触这些,林一昭皱了皱眉,叶落儿才是他最担心的。
想起叶落儿对百里子言唯唯诺诺,小心讨好,又爱慕成痴的模样,他就浑身鸡皮疙瘩。
司徒长老一来,夫子和学徒们就好像有了顶梁柱,现下又没有遇危铃的铃音传来,看来他们并未遭遇险境,几位夫子又换了个话题,似乎是在松阳学院每日紧绷着一根筋,这下有时间出来一趟,就想把憋了多日的话尽数说罢。
林一昭坐在几位夫子身后,听他们说的都是什么松阳学院一班的百里子言白青晋级灵尊的八卦,什么郎才女貌,又聊到三年前的郁遥,那位从未在人前露面的神秘太子殿下,什么皇帝顺应民心,溟楚可留名千古。
听的他耳朵疼,林一昭压下心中的火气,怎么这几日总是听到让他不舒服的名字,闭了五识,原地打坐,心情不佳地开始修炼了。
邱子瑜瞅了瞅旁边的林一昭,无奈叹了口气。
是夜。
郁遥房内闯入了不速之客。
某位“不速之客”正坐在桌前,细细盯着她。
郁遥不动声色,僵持了许久,终是邀月主动开口:“主人,你的伤,不该和我好好解释吗。”
郁遥想,紫藤的花遮看来也没什么大用处,邀月还是闻到了。
可怜的紫藤还不知道为自己所认为的第二大骄傲的花遮被人大大方方的嫌弃了。
“没什么大事,紫藤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邀月虽然总是和紫藤拌嘴,可她的能力他也很清楚,不由松了口气,虽说长相妖媚,显了几分女气,可终归也是打打杀杀中过来的,糙得很,矫情的话也说不出口,一些话卡在喉咙,又道:“那朵花还算有点用处。”
从某些角度看,郁遥和邀月极为相似,总是喜欢用实际行动展现自己的善意,那些矫情的话却总是说不出口。
若是溯霄在场,估摸着肯定要炸毛,脱口就要道:“那种娘们唧唧的话我一个大男人才不会说呢。”
虽说溯霄也活了千万年,可千万年前陨落时的他刚化人形不久,性子还很单纯,脾气也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