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儿，你害怕这样的我吗？”北冥衍见梨染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
他还是后悔了，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可能会吓到她。
梨染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起身过去抱住他，身体没骨头似的挂在他身上。
北冥衍明白了，染儿没有害怕，而是心疼。
他低头吻了吻怀里人的脸，那张脸哭得全是泪痕。
他有些慌，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就哭得这么厉害了，只是一味地安慰她：“乖，不哭了，都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
梨染还是哭个不停，边哭边说：“就怪你……”
“好好好，怪我，不哭了好不好……”北冥衍温声哄道。
“北冥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爱你？”她问。
北冥衍顿了顿，摇摇头：“不是。”
“你胡说！算了，不管你怎么想的，我现在是赖上你了，你可不许反悔！”梨染双手环在北冥衍的脖子上，吻落在他精致的，有着病态苍白的锁骨上。
她在那里留下了痕迹，惩罚似的用牙啃了啃。
“你感受到我的爱了吗？”梨染抬起头问。
北冥衍的目光晦暗不明，像深潭般要把梨染吸进去。
“感受到了。”他声音有些暗哑。
梨染知道他在想什么，顺从地被他抱进屋里。
……
三日后。彼岸再来时，梨染说了自己的想法。
“殿主，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彼岸恳求道。
梨染却是不为所动，拒绝说：“不用了，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我以后有时间了，会去看你们的。”
彼岸听了，神情很是纠结，嘴张了张，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梨染随口问：“你还有事要说吗？”
彼岸沉默良久，才问：“殿主和北冥公子的感情，很好吗？”
梨染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以为他大概是担心自己，便回答说：“挺好的，我们爱对方。”
彼岸听了，面色一沉，眼里满是复杂。有些不可置信，而又有些放松下来的感觉。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神色不对劲，梨染便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当初殿主和夜爵公子……”彼岸斟酌了下，像是下定决心道。
没等他把话说完，梨染便打断他道：“人都是会变的。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说夜爵是个王八蛋，对，他就是个王八蛋，我已经认识到这一点了。他连我都想杀。你现在和我说当初，又是何意？”
梨染已经有了怒意，她一想起当初那段时光，心就很痛。
虽然时间可以淡化伤痕，但说不心痛，那是骗人的。
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彼岸见她如此，便道歉：“属下知错。祝殿主和北冥公子……百年好合。”
听了这话，梨染的面色才缓和了些。
彼岸随后便离开了，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一眼梨染，目光依旧很复杂。
梨染搞不懂他这是何意，心中疑惑，却知问不出来。
他离开后，不知怎么的，梨染脑海里一直是他临走前那个复杂的眼神。
那个眼神，有欲言又止，有祝福，有纠结，有难受，有怜悯……
梨染和北冥衍说了这件事，他却气定神闲道：“别想太多了，他只是想念你们当初那段时光罢了。”
梨染对他的话表示赞同，很快便把这件事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