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姑娘回过神的时候,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伸出了手。而且一滴晶莹的泪珠也已划过脸颊,无声地落到地上。
奥斯古拉拉着她,驭风飞到一条不知名的小河旁。傍晚的温暖的日光静静地撒在小河上,像金色的薄纱。奥斯古拉用润湿了的手慢慢地擦去姑娘脸上灰尘。他的手划过她的眉头,划过她的脸颊,划过她的鼻梁……一切都那么熟悉,但又遥远。奥斯古拉一直微微地笑着。姑娘神情自然地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抵触反抗。
“你想用我赐你的荣耀之光做什么。”
“我要去找回那个姑娘。所有劫数我一人担之。”
奥斯古拉看着洗去泥垢后的面孔,整个脸灿烂了起来,眼神异常澄澈光亮。姑娘与他对视,微微有些呆了。奥斯古拉伸头轻轻地碰上了她的额头。一道圣光像雷霆一般落在两人身上。
“允!”
许久,圣光散去。她的卷曲红发自根部起一点点变成金黄色,黝黑的面孔变得红润白亮,瞳孔的眼神变成了宝蓝色。她睁开了眼,闪着星辰般的光芒。
“这个诅咒怎么能让你来解呢?我现在把血统还给你。没事的,没事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你要好好地活下去。”奥斯古拉的声音越来越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里瞬间噙满了泪水。她猛然向前抱住了奥斯古拉,呜咽了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涌了出来。
奥斯古拉想睁开眼睛再看看她,但奈何怎么都做不到。
他极其缓慢地呼出了最后一口长气,然后化作金色的流萤四散而去,像清晨的雾气一般什么也不剩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