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唯一变化的地方就是所有人对她的名称变了,专车接送上学,以前一切烦恼好像都远离了她。
背着书包,看着立在树下的阿大,夏沫有些想笑。这个夜慕寒是不是太过于大材小用了,记得阿大听到他以后的任务是接送她上下学的消息,他的脸色堪比彩色盘子,变换了几种颜色。就在她以为阿大会反对时,哪知道他回了一个好字,然后默默地蹲墙角去了。
见夏沫走了过来,阿大站直身子,打开车门,问道:“少奶奶,直接回家还是?”
“去医院。阿大以后还是叫我名字吧,这个名称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好。”
“少爷怎么说,阿大就怎么做。”
“随你。”夏沫不再勉强,反正她也没有权利去约束别人,更不是他们的老板。
来到医院,夏沫进入的是VIP病房,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不像之前的爱答不理。夏沫苦笑,有钱还真是不一样,有权利更是不一样。她只不过和周子秦达成了交易,待遇马上就不同了,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
推开门,看着独自坐在床上玩的李梅,夏沫心里的难过更加深了,声音有些哽咽:“妈妈。”
床上的李梅只是傻傻的笑着,看了夏沫一眼,随后自顾自地玩起了枕头。
无助,难受,让夏沫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扑进了李梅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
李梅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玩着手里的枕头,嘴里碎碎叨叨地说着夏沫根本听不懂的话。
放开李梅,夏沫擦拭着眼泪,笑着看她,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只用帮别人,就可以不用再为钱犯愁,妈妈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将李梅手里的枕头抽了出来,夏沫把买的面包放在她的手里,从包里掏出梳子,给李梅梳头发:“妈妈一定要快快好起来,这样一年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生活。”
“好……好吃。”
“好吃的话下次我多买点。”
“……”
夏沫待了很久,直到阿大上来催促,她才看了看外面的天,盯着正在吃面的李梅,不舍地离开。
阿大见夏沫情绪低沉,手指在车的方向盘上敲了敲:“张嫂问少奶奶晚上吃什么。”
“随便。”
“早知道是这样,我已经和张嫂说过了。明天周末,少奶奶有想过和少爷去哪玩吗?”
夏沫收拾好心情,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坐直身子。这么快就周末了,有好长时间没有看到那座冰山了。怎么,明天会出现?
“你们少爷回来了?”
“对呀,刚到家,所以才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哪,看来少爷还是很关心少奶奶的。”阿大开心的说道。
夏沫白了一眼阿大,他还真是会解释,他是觉得她不是个称职的太太,是这个意思对吧。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事实的真相,还总是在故意的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阿大,你不累吗?”
“阿大不明白。”
“还给我装,你就别在我面前演了,下次再演,我不建议废了你。”
阿大故作痛苦地捂着心口,满脸悲伤:“少奶奶这么想阿大,小的心都碎了。”
“好了好了,开你的车。”
“遵命。”开心就好,他可是牺牲自己了。
夏沫暖心一笑,每次不开心,阿大总是能够让她开心起来。不管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还是出于为夜慕寒考虑,他都是一个很不错的家伙,像个大哥哥一样。
回到别墅,才进门,夏沫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夜慕寒。丫的,一个星期不见又帅了,一不小心差点看入迷了。
“少奶奶,你回来了,少爷在等你吃饭呢。”
“等我?”夏沫疑惑,这厮难道是良心发现对她亏欠。向来都是先吃饭的人,基本不会同桌的人,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等她一起吃饭。
“对呀,少爷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张嫂笑咪咪地看着夏沫,好像她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一样。
直觉,相处下来的直觉告诉夏沫,这厮肯定有什么事有求与她,错了,是吩咐她。
“洗手,吃饭。”夜慕寒合上杂志,淡淡地抛下这么一句话,走向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