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夜彦墨把时颜送到了时家门口,待时颜下车后便走了。
时颜面无表情地进了时家大门。看到那一抹抹的鲜红,有些诧异,今天有谁结婚吗?
时仁忠远远的看到了时颜,便震住了。那张脸和时颜的母亲蓝钥的脸,有八分像。
时仁忠冰封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下定决心不让时颜受一丝委屈。
时仁忠并不爱于殊,他和于殊只是商业联姻,并没有什么感情。而对于蓝钥,他的前任妻子,是爱并怀有愧疚的。
时仁忠对着时颜,招了招手说“颜儿,这儿。”
时颜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颜儿,我是你爸爸!”
时颜听着这一句话,明明很正常,却又感觉不对劲。
时颜看着时仁忠看向自己那期待的目光,张了张嘴,终是没喊出那一声爸爸。
时仁忠有些泄气,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他慈爱地看着时颜说:“颜儿,我想明天举行认亲仪式,让晋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时仁忠的女儿,是我时家的宝贝,可以吗?”
时颜迎着时仁忠慈爱的目光,点了点头。
时仁忠笑了,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一样。
颜儿,是不是承认我了?她是不是承认我这个父亲了?
时仁忠拉着时颜的手,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对时颜说:“颜儿,这个是你的房间,我亲手布置的,你看你喜欢吗?”
时颜打量着这个卧室,深深浅浅的紫色,夹杂着有点距离感的蓝色。纯白的地板上,紫色的床,雪纺纱从床顶披下,床的两旁是蓝色的床头柜,柜上还有两盏以雪纺纱为灯罩的台灯,发出淡黄的光。在床的对面是白色的梳妆台,梳妆台的侧面是靠着墙壁的蓝色衣柜……整个房间的装饰品极少,大多是雪纺纱,房间的设置是规律的,有板有眼的,无不透出主人的冷漠
时仁忠看着沉默的时颜说:“颜儿,我觉得你性子有点冷,就给你装成这样了,你如果不满意,我再重新布置?”
时颜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那张方正的国字脸上本应充满刚毅,此时却包含着对时颜的爱,宠溺和小心翼翼。时颜的心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她向来独来独往,没有感受过亲情。但此时的时颜,却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的温暖。
时颜,笑了!时仁忠,愣住了!
“爸,我挺喜欢的。”时颜笑着说。
听到时颜的一声“爸”,时仁忠的手颤抖了。
颜儿,颜儿叫我爸了!
此时这个刚毅男子的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时颜看着他这样,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向来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
突然,一个尖锐的嗓音响起:“你一个乡下人,来了就好好遵守时家的规矩,别到处惹事,丢了时家的面子。
时颜在来之前便调查清楚了时家的情况。
于殊,呵!背地不知道养了多少情人。时仁忠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却没有放到明面上来说。一方面,由于他们两人之间是商业联姻,并没有多大感情;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给于殊留一分面子,不想提出罢了。
而今天于殊的话,却激怒了时仁忠。
“你闭嘴!”时仁忠中气十足的一吼,把于殊震住了。
“这时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于殊,愣了,这些年两人关系虽然不好,但还没有明目张胆的大吵大闹过,今天就为了一个时颜,乡下人,他竟然和我吵架。于殊,生气了!张口就要开骂,这时时柔,跑了过来,拉住了于殊,对他说:“妈,咱们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
时柔这一句话提醒了于殊
时柔,也知道他俩之间的关系很僵,但现在还不能闹掰,于殊,娘家,的于氏集团,力量还薄弱,需要为其提供帮助时家。
于殊,自然想到了这一层,安静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极不平静,变作状,关心式的对时颜,说“颜儿呀,你刚从乡下回来,想必什么都不懂吧!没事儿,我会给你找个钢琴老师,教你弹琴,你妹妹钢琴十级,准备去考试,秦萌,青盲第一钢琴师过清明还挺看好柔柔的说要收肉肉为土。你在家学钢琴也能让柔柔辅导你。”
“虽说你可能没碰过钢琴但是,你也不用担心,学不会,只要用心学,你一定可以的。”
时颜,听着他那半讽刺半轻蔑的语气,并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时仁忠,确实听不下去了,他也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话中的讽刺意味?于殊。他当即看了看时颜,怕他自卑,却发现时颜,的面部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时仁忠,松了一口气,于殊看着,说“行了,这两天你收敛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做的那些事。”时仁忠说完便带着时颜转身进了房间。
刚进屋,时颜就问:“爸,你可知?妈妈的手札在哪?”
时仁忠看了一眼时颜,叹了叹气,似是遗憾的说:“钥儿的手札不见了!她的手札,我一直放在保险柜里,保险柜的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手札丢了。我检查过保险柜没有任何损坏。”
时颜呆住了,自从她知道蓝钥莫名其妙的离开后,就一直在调查这件事,但都没有一丝线索,在无意中,她知道了妈妈留下的手札,没想到竟然丢了。
时颜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窗外天已经黑了,时颜却怎么也睡不着。
突然,她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