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
顺元二年腊月,楚军班师回朝,这场历经四年的战役终于结束了。四年前,晋国新皇上位,同年派军攻打楚国。楚皇司空靖命大将军白清恺与夜王司空楚率三十万大军前往对战。这一战,一打便是四年之久。前不久,两军僵持不下,夜王带领一队人马另辟他径,直捣晋军要处,斩杀晋军多员大将,夺得胜利。最终,晋皇割让两地,签下和平契约。
腊月二十四,楚军抵达京都。百姓纷纷列道相迎,只为目睹他们楚军的风范。司空靖带领文武百官在城门口迎接他们伟大的战士。
众人翘首以盼,凛冽的寒风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澎湃。
“来了!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一阵尘土飞扬过后,大军出现在人们面前,每个人风尘仆仆的。
最前面的两匹马上坐着楚国的两个“天神”——红棕马上的大将军白清恺,黑马上的夜王司空楚。白清恺常年征战,一张如刀刻出来的刚棱冷硬的脸,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威猛、有力、目光如炬,高大的身躯,自有顶天立地之势、关爷之勇,虽年过四十,却也令不少妇女沦陷。司空楚方二十,未着铠甲,一身黑衣难掩他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神韵独超,高贵清华。
人群里挤出一黄衣女子,十三四岁模样,只见她双眉弯弯,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清雅灵秀。少女一抬头便撞进了司空楚的眼里,那如墨的瞳孔似要将她吸了进去,少女心中只有四字“惊为天人”!司空楚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晦暗不明的神色,无法猜测。
一男子挤到少女身旁时,少女还呆呆地看着司空楚的后背,男子伸手在少女面前挥了挥:“妹妹!妹妹!”
少女这才回过神,看着男子。
男子拉着她的手腕往城门口去:“我们去前面等我父亲。”
此男子乃大将军白清恺之子白淞漓,年十九。女子乃当朝丞相白清川之女白珊珊,年十三。
大军已然到了城门口,一众将领下马参见君王。
一众将领单膝下跪:“参见陛下!”声音孔武有力。
司空靖甚是欣慰,伸手扶起最前面的白清恺和司空楚:“快起,众位将士快快请起,诸位都是我楚国的英雄,是我楚国的有功之臣!朕特来迎你们回家!”
一众将士高呼:“臣等叩谢陛下!”
司空靖坐在轿撵里,行在最前面,领着文武百官、大军浩浩荡荡回宫,封赏了众将领,便让他们回家与家人团聚,第二日再参加宴会。
白清恺封护国大将军,官至一品,赏黄金百两,锦绸千匹,良田百亩,赐尚方宝剑。
夜王司空楚赏黄金百两,锦绸千匹,庄园一座,良田百亩……
【承恩殿(太后寝殿)】太后等后妃皆在大殿等候。
公公高喊:“陛下驾到!”
皇后众人:“恭迎陛下!”
司空靖亲自扶起皇后杨婉霏:“皇后不必多礼。”又快下跪在地上的众人:“都起来吧。”
皇后众人:“谢陛下!”
司空靖走到太后面前,一脸喜悦:“母后,你看,小七回来了!”
太后激动得站起来,喜的话都说不利索:“快!小七呢!快让母后看看!”
司空楚快步走了过来一把跪下:“母后,儿臣回来了,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瞬间湿了眼眶,将他揽入怀里:“快起来,好孩子,让母后好好看看!”
太后仔仔细细地将司空楚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后,一颗悬了已久的心终于放下来。
太后笑着对司空靖说:“看看,我们小七长大了!更硬朗了!”
司空靖很是欣慰:“是啊,小七也是越来越英俊,这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姑娘了哈哈哈!”
皇后上前也将司空楚打量了一番:“此次前去边疆,定是吃了不少苦吧,瞧瞧瘦了多少,皇嫂看着都心疼。”
司空楚对皇后笑了笑。
太后:“可不是瘦了,得好好补补!快,孙嬷嬷,传膳!”
司空楚排行老七,是先皇最小的儿子,先皇只有七个儿子,大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司空靖,司空靖整整大了司空楚二十岁,司空楚出生没两年,先皇便驾崩了,司空靖继位。司空靖拿司空楚当儿子一样带大的,司空靖跟司空楚都是太后所生,自然亲近。
七个兄弟并没有想象的勾心斗角,相反他们关系都特别好,他们比司空楚大很多,就连六王爷也比司空楚大了八岁,更多时候他们看司空楚就像看自己儿子一样,对司空楚是宠爱有加,只是司空楚平时不爱说话罢了。这次司空楚去打战,可把他们几个兄弟担心的头发都白了几根。就等着他跟太后聚完,赶紧拉到自己府里好好瞧一瞧。
另一边,白清恺也回了家。
【白府】白清恺还来不及换下铠甲,先到大厅看望自己的母亲——白老夫人林翎。
白清恺跪在白老夫人面前,殷切地喊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白老夫人在大媳秋谩语的搀扶下上前扶起了自己思念了四年的儿子一把抱进了怀里,不禁红了眼眶:“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的儿,回来了!”
白清川在一旁劝道:“母亲,大哥,别哭了,今天是高兴的日子,怎么能哭哭啼啼,先让大哥去换个衣服吧!”
白老夫人这才放开白清恺:“对对对,你快去把这身铠甲换下来,怪膈应人的。(附在白清恺耳边小声的说)快跟你媳妇叙叙旧,好好亲近亲近。”说完把一直在自己身边的秋谩语轻轻地推给白清恺。
白清恺顺势搂住秋谩语的腰:“那母亲我先回去换身行头。”
白老夫人慈爱地看着他们:“快去吧!”
秋谩语:“儿媳也先过去了。”
待二人走后,白淞漓才拉着白珊珊一左一右坐到白老夫人旁边。
白老夫人唤了下啊禧(白老夫人的陪嫁丫鬟):‘啊禧啊,让人先拿点点心过来吧,这两个小家伙估计饿了。’
白珊珊在旁边用力地点头,那双大眼睛好像在说:好饿好饿呢。
白清川宠溺地笑着:“让你乱跑,跑了那么久,能不饿吗?”
白老夫人拍了拍白淞漓的手:“你爹娘要亲近一会呢,你就别过去了。”
白淞漓:“我才不过去呢,要是饶了我爹的好事,可不得打我一顿。”
白老夫人“呵呵”笑出声。
整个白府喜气洋洋的,每个人脸上都掩不住笑容。
而白清恺夫妇这会在房间里“亲近”呢。
秋谩语正帮着白清恺换上平常的衣服:“你这一走就是四年,我都不知你的尺寸了,这两天就将就穿一下吧。”
白清恺握住秋谩语的手,将人揽入怀里,附在秋谩语耳边:“只要是夫人做的,都合身。辛苦了夫人。”
秋谩语只觉一股热气在耳边,痒痒的,脸却止不住红了:“不辛苦。”
白清恺吻了吻秋谩语的耳根、脸颊:“淞漓那小子没惹你生气吧。”
秋谩语脸更红了:“没有,淞漓早就长大了,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其实懂事着呢。”
白清恺的手已经不安分了。
秋谩语急急忙忙拍开他的手,红着脸退出他的怀抱:“快走吧,母亲还等着呢。”
白清恺:“那我们晚上再继续······”
秋谩语剜了他一眼:“你赶了那么多天路,也不累着慌。”
白清恺上前拉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为夫体力好着呢,夫人晚上试试就知道了。”
秋谩语心都快跳出来了,嘴上却说着:“怎么没个正经样!”说完,快速挣开他的手,走了出去。
白清恺一个大步就追上了,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去前厅。
跟在二人后面的可樱(秋谩语的陪嫁丫鬟)开心地笑了:姑爷终于回来了,小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