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情深深雨蒙蒙和林雪艺一左一右把池宁搀进里屋,并且马上就把门关上。情深深雨蒙蒙说:你们这几个丫头可真是能闹,白天闹不够,晚上还来闹。要打电话么来两个人顶多了,整个屋都跟着来,不嫌冷啊?!
金杰人翻了下眼皮,说不、不、不嫌。情深深雨蒙蒙把池宁一按到椅子里就抬手去抽金杰人:不冷你抖什么抖?说话打什么结巴?不冷你怎么不出去玩雪?平时你不最能玩吗?!金杰人说他、他、他、******冻死了,不、不、不跟你闹!
金杰人抖成那样,我们全都笑了,她看我们笑,又气又急,又拿我们没有一点办法。但又不甘心白被我们笑,眼珠子转了一圈,把枪口对准我,说:小暖你个不、不、不、不要好的东西,有个赵阳抱着取、取、取暖不够,还要抱个热、热、热水袋,你他、他、******要不要脸的啊!要、要、要么把热水袋给我,要、要、要么让赵阳抱着我,你、你、你自己选。
我死不理她,不但把热水袋抱得更紧,还往赵阳怀里拱得更紧,气得她恨不能立刻跳起来揍我一顿,但又冷得动不了,只能干瞪着翻白眼。木木和情深深雨蒙蒙把火炉拨得旺旺的,说胖子,你靠过来点,靠过来点就不冷了。金杰人像个大笨熊似的连人带椅子一起往火炉边挪移,林雪艺在对面喊,说你稳着点,别一头栽到火炉里面去,我可救不了你!
我们虽然不至于像金杰人那么夸张,但也都冻得够呛,从热呼呼的被窝里突然就窜到了冰天雪地里,再怎么不怕冷的种也受不住这种刺激,一个个围在火炉边全身发抖,嘴唇紫白,牙齿打颤。
金杰人还在结巴,说要是有、有、有酒就、就、就好了。有酒就、就、就不会这么冷了。小时候冬天,半夜里,我冻醒了就哭,老爸,就喂、喂、喂我喝两口烧酒,然后,就、就暖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说着说着,咂了下嘴巴,咽了口唾沫,看那样子,好像不是为了喝酒取暖,而是一个酒鬼嘴馋了想喝酒。我们正想笑话她,可她自己就突然莫名其妙笑起来,笑得很莫名其妙。她说那时候我还很小,瘦得跟个营养不良的猴子似的,我老娘总担心我冷着冷着就冻死掉了,所以有时候我睡着的,她也会把我弄醒来,让我爸灌我两口酒。后来我长胖了,她高兴坏了,说再也不用担心我半夜里冻死掉了,因为胖的人都耐冷。操,回去得找她算账,谁说胖子不怕冷的,我这么胖,还是差点冻死掉。
金杰人得波得波说去,赵阳笑了,附在耳朵边说,小暖,讲话也有取暖功能的,你看胖子,现在不结巴了。我一听还真是,也笑了,侧过脸去用自己脸颊磨擦他的脸颊,两个人的脸都是冰冰的。
木木妈颠着脚从厨房的柜子里拿来一个瓶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跟胖子说家里只有做菜的黄酒,行不行?
金杰人探了身子劈手就夺,动作幅度太大,差点真摔到火炉里去,幸亏木木在旁边扶着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