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谭锐的话里又起了歪意思,急了,赶紧地摸索着把内衣内裤找出来穿上。他半眯着眼睛斜我,说我真要来劲了,就你身上那点破布,能挡得住我一个指头?我气得要骂人。他笑着说你放心,我这会且没力气呢,你以为我下面那个家伙,真的是金钢钻啊?
洗了个澡,冻得咯咯发抖,于是又回床上躺着,我推谭锐,说你可别睡着了,等会睡过头,看胖子她娘不揍死你!他有气无力地说我缓一会,缓过劲来就行,你烦不烦?我笑说着我就怕你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也不肯起床,还是一个劲往我身上爬,那才叫烦!他说行,等我缓过劲了,不往你身上爬,改你往我上身爬行不行?让我也享受享受现成的!
我踹着他骂,骂着又咯咯笑,然后转过脸想看看外面是什么天气,但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我说谭锐,你猜这会还有没有在下雪?他说呸,我才不上你的当,不管下没下雪,我肯定不会替你起床去拉窗帘,你要想看的话,就自己去!我一下一下推他,撒着娇说去嘛,锐锐,你去帮我拉开窗帘看看有没有下雪嘛,今儿可是人家的生日,你得宠着人家嘛!没见过要寿星去干这个那个的。
谭锐看了我一眼,轰地转过身去,把背对着我,嚷嚷说你今儿就是把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刨下来,我也不能替你跑这个腿!要去你去!
我恨恨地瞪了两眼他的背,嘟着嘴生气了。他等了好一会见我没动静,转过身来看看我,我崩着脸不理他,他的口气马上就软了,摸了我两下,说要不这样,我们剪刀石头布来决定好不好?我说呸!明明知道我永远不会赢,偏找这个来玩,什么意思!
他转了下眼珠,说要不我们两扔硬币,猜正反面决定,没猜中的那个下床去拉窗帘好不好?我想了想,觉得这个倒算是公平,就同意了。但他还愣着不动,我拍他,说赶紧的抛硬币呀!他呶着嘴说硬币在桌子上的小盒子里呢,要不你去拿来?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又想踹人,但是转念想了一下,把腿收回来,不踹了,我说我有一更好的主意。他问我什么主意。
我说:我们就在床上赖着,看谁能赖到最后,反正坚持不住的那个去拉窗帘,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说着,我就闷头闷脑往被窝里钻。
谭锐正想把我拔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扒着被角特苦闷地望着桌上的手机,谭锐倒是笑疯掉了,说看你这下还能不起床!我裹着被子骂,说我就不接,看它能响多久!他说你也不怕是胖子她娘打来的?再不就是宁宁打来的,你不接的话,她准能自己拿着钥匙杀过来把你给掐死!
我听着,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只好裹了睡衣气嘟嘟地下床去拿手机,然后谭锐在床上喊:顺便把窗帘打开,你都走到那儿了,再往前走两步拉开窗帘能把你累死啊?!
我不理他,把电话接起来。
是林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