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平和王文辉的身份被揭开之后,两人之间更是互相惕防,高一平由于献宝有功,被韩通直接升为副将,另一方面也有郭威的功劳,两人悄悄的使起了暗劲,王文辉结婚高一平随便找个借口就推脱了,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由于不缺军响,便让韩通带着高一平王文辉去平定叛乱,大周刚刚建国,一些后汉余孽还不断做乱,郭威这些派韩通去平乱就是为了巩固统治。
后汉余孽中,最猖狂的便是李守贞,屡次出兵围剿都无功而返,不是主将被杀,便是粮草被烧,此次出征,韩通也带着必死的决心而来,五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高阳山,而李守贞也早已听到消息,双方在山脚下摆在阵势,李守贞的兵马不过区区二万,但是却自信满满的说道:“韩通,没想到你也可以统领兵马,想当年,你不过是大汉手下的一个总兵,我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如果识像的话,归顺与我,我便饶你不死。”
韩通听后高声说道:“呸!丧家之犬,还在阵前狂吠乱叫,看我今天不取你狗命。”
说完两边便开始撕杀,双方互有损伤,天黑便各自回营。
韩通晚上升起中军大帐,将众人叫过来商量破敌之策。
韩通说道:“这高阳山,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暗藏玄机,我们如果拼命硬冲的话,恐怕这五万人要损失一大半才能取胜,你们谁有妙计可破敌?”
高一平说道:“不如晚上我们派人过去,将李守贞暗杀掉,明日大军一鼓作气,平了这高阳山。”
“高将军此计我也想过,我们前几次主帅就是被他们派人暗杀掉,才导致兵败的,比暗杀,他们更厉害一些。”
“那我们放火烧他们粮草哪!”
“不妥,他们的粮草在那里我们不知道,派人过去也是徒劳。前几次我们来征讨高阳山就是败在主将被杀,火烧粮草上面,我们不可用此计来对付他们,反倒要小心他们来对付我们。”
“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派人过去刺杀他!”
“话虽如此,但是让谁过去合适哪!”
“我觉得王文辉最合适不过了,这也是个非常好的立功机会。”高一平说完看着王文辉。
王文辉听后立即站了出来说道:“末将愿意夜探高阳山,取李守贞的人头回来。”
韩通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王将军此去小心,一旦暴露,便迅速撤退回来。”
王文辉应了一声,便出去准备夜行衣了。
韩通看了看高一平说道:“今天晚上还要你带兵守好粮仓,以防敌人偷袭。”
高一平应了一声,便带兵去安排轮流值守粮仓。
众将散去,天色也已经晚了,韩通为了安全,令一士兵睡在自己帐中,自己去偏帐休息。
三更时分,忽悠就听到大帐之中传来一声惨叫,韩通便知大帐之中已经出事了,有刺客过来行刺,便急忙冲过来,对着刺客就是一剑,刺客早有防备,急忙挡了回去,便向外面冲去,这时,守夜的士兵也冲了过来,刺客舞起手中的宝剑,杀开一条血路,然后就冲了出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时,高一平也跟了过来,见韩通便问道:“韩将军有没有受伤?”
韩通笑了笑说道:“没有受伤,这刺客杀了个假将军,便急忙回去复命了。我估计接下来他们要夜袭我方营寨了,快将众将叫过来,在营中埋伏好,准备迎敌。”
过一会,果然李守贞带着一万多人过来夜袭大营,刚踏进大营便种了埋伏,见韩通在中军大帐指挥有度,便知中计了,急忙退回高阳山,一路上被埋伏的弓箭手射杀大半。
次日,韩通下令攻进高阳山,这时,王文辉回来复命,说昨日并未找到李守贞,刺杀并没有成功,韩通也不与计较,命其率领本部人马为先锋,向高阳山挺进。
王文辉带领二千人走在高阳山的山道上面,只见两边山草茂盛,足有一人之深,再看草从之中,隐约有盔甲反光,便知道有埋伏,急忙令手下加速前行。
韩通带领着高一平等将来到山道之时,只见四周浓烟四起,大火如毒蛇一般向山道蔓延,韩通大惊,问周围探子道:“王文辉刚才可在此处经过?”
探子回答道:“王将军刚确实从此经过,并没有任何异样。”
高一平冲了过来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被火包围了,怎么办哪!”
韩通说道:“现在并无他法,只能冲出一条血路,众将冲啊!”说完,将宝剑一挥,向火海中冲去,众人受了鼓舞,无不奋起直冲。
无奈敌人早有防备,冲了几次都被弓箭手射了回来,眼见大火越烧越近了,韩通痛哭流涕的说道:“王文辉误了我啊!”
这时,高一平指着山头上在的人说道:“将军,你看,王文辉和敌人站在一起了。”
韩通长叹一声说道:“昨夜的刺客应该就是此人,我看他身形与刺客一模一样,但是我不信他会是乱贼派过来的奸细,他的妻子家人都留在京城,他敢参与谋反难道就不要他的家人了吗?”
高一平叹了一口气说道:“可能是吧!”
韩通说道:“这次我如果能回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他全家。”
火已经越烧越近了,将士都只能不断的往一起靠拢,谁也不想第一个被火烧死。
天空之中忽然“咔”的一声,响起了一声雷鸣,高一平绝望的眼神中又泛起了一丝生的希望,大家也开始议论起来,保佑天快点下雨了,不然大家都要被烧死了。
三五声雷之后,下起了倾盆大雨。看着蔓延的火渐渐熄灭,众人长出一口气,开始欢呼起来。
韩通看此时不发起进攻等待何时,将手中宝剑一挥,高声喊道:“将士们,天助我们,此战必胜,跟我冲啊!”这五万大军刚经历过生死,个个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一路上势如破竹,直接攻上高阳山敌军大营。
李守贞眼见天不亡韩通,多少有些泄气,二万人马经过昨夜一战,只剩下一万多了,如今再一场恶战,也只剩七千多人了。
李守贞看了看一旁的王文辉说道:“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昨夜你来报道说已经将韩通斩杀,让我趁机攻打敌营,结果损失折将,今天又令我放火烧山,结果天不亡韩,下起了大雨,你倒底是不是我们的人啊!”
王文辉吓得急忙跪下说道:“将军,我凌云门与将军同生共死,绝无二心啊!”
李守贞看了看他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不会有二心的。现在还有什么破敌的办法没有了?”
“还有一计,是我凌云门的绝招,无论对方千军万马,来多少死多少。”
李守贞一听,转怒为喜,问道:“是何绝招?”
“七鼎绝命阵,上高阳山必过云烟谷,谷中那七个大鼎便是我师父用来对付他们的阵法,只要他们进去,不管多少人,有来无回。”
李守贞听后大喜,说道:“原来孙掌门早有部署,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去看好戏吧!”
说完带着众人来到云烟谷上方,等待韩通等人入局。
果然,韩通的队伍来到云烟谷,前方的一队人马立即就像疯了一样,在阵中互相残杀,至到精疲力尽不能动弹为止,死状极其惨烈。
韩通不敢再往前走,只命人过去收回士兵们的尸体,不料刚踏入阵中,立即拔刀互相砍杀,又一批死相极惨的士兵倒下了。
韩通有些懵了,从未见过这等怪事,便仔细打量着这几个大鼎,只见这大鼎一共七个,摆放出天上北斗形状,六个鼎一样大小,只有最后个鼎比其它鼎大上一倍,而且还带有罩,似鼎不像鼎,似炉也非炉。
高一平在一旁说道:“将军,这应该是个阵法,不然我们的人也不会迷失,在阵中互相残杀。”
韩通点了点头,问道:“你可知这是何阵,如何破解?”
高一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
两人正说着,忽听大鼎后面一声长啸,天空之中出现黑压压的一片,众人定睛观看,全是黑鹰,这些黑鹰像是从地狱中来的一样,对着地上的死尸一顿乱啄,将尸体分解后,这群黑鹰叼起来便飞走了,只留下地上的一片污血。
韩通和众将士看的胆颤心惊,谁都不敢往前冲,高一平不服气的说道:“韩将军,我愿独自前往,在阵中一探究竟。”
韩通看了看高一平慢慢的说道:“不可,这阵法不似一般的阵,凶险万分,你过去不是白白送死吗?不如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再破这阵也不迟。”
高一平又说道:“将军,我们此时军心大阵,如果让这阵挫了锐气,岂不是错失灭贼良机吗?不如让我一人前去,一旦发现危险,我便快点退出来。”
韩通想了想说道:“好吧!那高将军多加小心,一旦有危险,快速退回。”
高一平应了一声,拔出飞虹剑,慢慢的向阵中移动。刚走了十几步,就见前面的一切都消失了,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面烟雾弥漫,天空之中一片漆黑,忽然之间,一阵蝙蝠冲着自己飞过来,高一平急忙挥剑乱斩,被斩成两半的蝙蝠从地上爬起来,变成两只蝙蝠,继续向高一平扑来,高一平只能不停的挥舞着飞虹剑来抵挡。
这时,就听阵中有人说道:“好厉害的迎天剑法,我这七鼎绝命阵中的吸血蝙蝠都没能将你咬死。”
高一平高声喊道:“你是什么人?”
“这便是这阵中的主人,你师父是谁?莫山中还是罗岩?”
高一平听到莫山中的名字,气都不打一出来,反怼道:“你师父才是莫山中哪!”刚说完,只感觉背上隐隐做痛,回头一看,一只吸血蝙蝠已经爬在自己背上咬了一口,高一平急忙将他打掉,然后继续挥舞着飞虹剑。
“你已经被我的吸血蝙蝠咬了一口,中了蝠毒,看你还能撑多久。”
高一平也感觉自己的剑越来越重,便想退出这阵,无奈这群蝙蝠早已堵住了退路,只能奋起撕杀来冲出血路,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一条绳子缠住,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刚想解开绳子,就感觉绳子那头的人猛的用力一拉,自己整个身体被拉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高一平急忙打量四周,发现韩通正焦急的看着自己,高一平这才知道,所以被救了出来。
韩通问道:“一平,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高一平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感觉后背被吸血蝙蝠咬了一口。”
韩通忙下令撤军,大家抬着高一平返回军营。
军医给高一平治完咬伤,又煎了一些药,高一平慢慢的醒了过来,将自己在阵中的情境跟韩通讲了一遍,韩通听完大惊,不停的跺着脚说道:“此阵如此诡异,这可怎么办哪!”
高一平说道:“眼下只有请我师父下山,他老人家或许可破此阵。”
韩通听完面露喜色说道:“对啊,罗掌门武功盖世,精通五行八卦,也只有请他下山了,我马上派人前去盘龙岛。”
高一平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让红影去告诉师父就可以了。”说完,吹了一个口哨,一个红头鹦鹉从外面飞了进来,高一平对红影说道:“回去告诉我师父,就说凌云门摆下七鼎绝命阵,幻境之中凶险重重,一平受了重伤,请他下山帮忙。”红影应了一声,便飞了出去。
红影飞走后,高一平再次昏了过去,军医忙来察看,看完之后只摇头,说道:“高将军中的恐怕不是一般的毒,这种毒尚无可解之法。”
韩通忙问道:“那这种毒叫什么名字?”
“疫毒。”
“疫毒,是不是和瘟疫一样,会不会传染?”
“目前还不知道会不会转染,疫毒也分很多种,只能观察一段时间才下结论,我们留下两个士名照顾他就可以了,不要让太多的人靠近的,万一是有传染的瘟毒,那我们就只能杀了他。”
韩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听你的,希望是不会传染疫毒。”